我看到他整条手臂盘旋的庙宇图腾,夹杂着一些大小疤痕和瘀青,图一路漫延到肩膀上似乎还有延续,便起身往阿赞的後背看,是一整幅台式的关圣帝像,青龙刀一路往阿赞的臀部去,但被阿赞的棉裤给遮住。我看见关公身上的盔甲和神韵都不俗,云海夹杂在阿赞宽阔的背肌上头山峦立体了,我觉得这真的美,忍不住手去碰,但这举动却让阿赞人弹了起来。
他像慌了一样,看着自己上身这些刺青慌乱,就像找不到安全感的孩子,我看他对着自己的手臂上抓,那力道可不是抓痒,我跑过去用力的拉住他那抓自己手臂抓出血来的双手,但阿赞的力量比我大我抓住他的动作,就看他手指甲用力给自己的手臂抓出撕裂痕。阿赞不断的哭喊说:「母系挖!挖欸改、挖改啊!挖母夕流氓!挖不歹郎!挖没打郎!母夕!母夕!母夕流氓……挖挖挖挖母夕…」
「阿赞住手!别抓了流血了!」我喊到,把他整个人压到地上抱住他,我听到他哭泣的声音喊着自己改了、不是流氓、他不打架不打人,不是他,他不是流氓了。我开始觉得解开他衣服的自己很蠢,而也才知道原来刚刚阿赞手臂上的那些伤狠全是他自虐下来的痕迹。
好一阵子躺在餐厅地上的阿赞才冷静下来,他用双手遮住自己刚哭过的脸,而冷静下来第一句说是对我的抱歉。我有些愧疚因为其实是我半强迫以为可以过关,但殊不知一个碰触就让阿赞精神不支。我拿药箱替他擦药,他心情比较平和,我把脱掉的衣服批在他身上让他有安全感。
「阿赞,抱歉我害你这…」
「我的问题。」阿赞听到我的道歉却摇摇头,露出苦笑,他这时不再拘泥中文,国台语交错的对我说:「底习你母夕得一ㄟ看丢我刺青ㄟ郎,挖之前想没开,用小刀想要把我刺情ㄟ皮一块一块挂掉然後自杀,一刀一刀落,浴室巄夕血。蔡丰哥把门踹开,救挖送病院,就看丢啊。之後蔡丰哥就不准挖锁门,门没挡关,爱露缝隙,他怕挖个要想死,但想想ㄟ,每一次挖巄感尬蔡丰哥没挖卡好啦。」
提到蔡丰哥,阿赞的话多了。我看阿赞看着蔡丰哥常出入的厨房,我看那眼神,突然觉得好似有点熟悉,想了几秒,我竟然啊的感觉到可能是这麽一回事,我对阿赞说:「阿赞,你觉得蔡丰哥郎怎麽样?」
阿赞看我提到蔡丰哥,很快的回答说:「他是好人,我的恩人。」
「你喜欢蔡丰哥?」我试探的问。这题阿赞也很快的说:「喜欢。」然後我看着他的脸拉很近,丢出个相当直接的问题,我问阿赞说:「你想过跟蔡丰哥上床吗?」
阿赞听了我话嘴张的大大的,傻住好久,抓紧批在自己身上的衣服,看着我然後脸越来越红,两个耳朵变成红色,然後,摇头。我看这模样的阿赞摇头否认就也摇头说:「你想过蔡丰哥的裸体还是懒鸟吗?阿赞。」
阿赞再度傻住,而这次我根本不要在等他第二次对我摇头,因为阿赞的身体已经出卖了他,他的棉裤上那挺起帐篷的生理反应,已经说出了阿赞的性向,还有他对蔡丰老板的慾望。而我对阿赞问了最後一个问题:
「你想要干蔡丰哥,还是想被他干?」
「干…干…我干你娘…挖…」
阿赞脏话跑出来了,但还是隐藏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和身体的燥热,我知道用脏话掩饰自己的紧张和被看破手脚,是阿赞的防卫。而阿赞现在满脸通红的看着我,又再度摇头,我摸摸他的手臂对他投以亲切的微笑,对他说:「你不用紧张,我也是。我跟你一样喜欢男生。」
我这出柜的话说出口,阿赞两眼瞪大的看着我,他现在脑子大概一团混乱,我笑着看他这虽然眼神凶恶,但却单纯木讷到可爱的阿赞,而且佩服他竟然不去遮掩在棉裤里勃起跳动的阴茎,整个裤头的变化相当情色。阿赞这次不摇头,他见到我说:「阿茂,你真ㄟ…真ㄟ…马尬易查埔?」
阿赞第一次听到人对他出柜,好像对我放松下很多我摸摸他的大腿,笑着看他那继续一柱擎天的撑起棉裤的阴茎实在不知道这阿赞想到蔡丰哥的什麽坚持那麽久?阿赞看到我的视线这时才低头去看自己勃起的样子,但却不是遮住而是对我说:「你不能嘎蔡丰哥讲,我不要依知道挖夕变态。」
「喜欢男生不是变态,阿赞。」我这样说,但阿赞摇头,似乎不认同我的看法。
「你刚刚说ㄟ,挖都有想过。但戏我每一次想,都将尬安内对蔡丰哥不敬,郎齁挖住、齁挖吃、齁挖薪水,挖抓想衣打手枪,想依来挖ㄟ床顶,按内母好,既然你知,阿茂拜托你……」
「那你要案抓解决你现在的问题?」我笑着偷偷碰了一下阿赞那凸起的裤档。然後心惊,还好没有跟刚刚一样起大反应,而且意外的阿赞并不在意,反而在我面前伸进裤子里摸了摸自己的阴茎一边说:「等等便所一下。」
「你想要干蔡丰哥?」我问他,阿赞看我原本以为他又会傻住。
但我看见阿赞害羞的跟我说:「没,我每几盖哩春梦中,全部是蔡丰哥压我干操脏话ㄟ画面。」
想到这个健壮刺青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