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糊涂就跟着去了,到了才发现不对劲,他们买的东西有问题。”
夏辉终究从小受的还是正经的教育,发现不对劲,就大胆的提了出来,没想到李龙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认,还拿了一点出来,哄他一起吸。
“我好奇,就……就吸了,吸完了怕上瘾,越想越害怕,和李龙吵了一架,他小打小闹我管不起,可是贩毒不行,没想到被他给关了起来。”
“趁着他们出去走货的时候逃出去,报了警,本来以为事情就这麽了结了,没想到他们早有准备,搜到的毒品数量不多,而且一口咬了我是从犯。尽管有证据,可员警还是不能随便放人,只好先拘在局子里,通知学校和家长来领。”
“我给我爸打了电话,不知道他那时候为了挣钱在外面替人偷偷的跑货运,他心脏不好,当时就气的发作了,没踩住?车。”
夏辉抽了抽鼻子,眼睛发涩,忍不住伸手去揉。
早已经哭不出来了。
可他到现在都始终无法忘记,当话筒里传来尖利的轮胎摩擦声和路人的惊叫时,那种坠入谷底的恐惧。
其实是他害死了他爸,还有那些无辜的人。
病房里很安静,夏辉觉得好受了点,晃了晃头毛,从张钊怀里拱出来,“我说完了,该你了。”
张钊皱眉,很正色的道:“没什麽好说的。”
夏辉:……
“可是我觉得你像是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
张钊面无表情:“你想多了。”
夏辉深切的觉得自己被耍了,头一次认真的考虑了一下撒泼的重要性,可还没等炸毛就被张钊长臂一伸,捂着头贴在胸口。
他温暖的怀里有熟悉的气味,隔着坚实的胸肌,心脏平缓均匀的律动。
夏辉一怔,很乖的趴着。
张钊在他後背上拍了拍,“群众的眼睛有时也不是雪亮的。”
夏辉有点明白,又有点不明白,歪头看着他。
嗯,看来吸入过量的煤气也完全没有影响智商,该不足的依然不足,张钊觉得很满意,可以说的再明白点,“我和你说过,找我爸要钱,他说等等。後来才知道,他去碰瓷了。”
“人家碰瓷都能碰个几万,他倒楣,把命搭上了,还一分钱赔偿都没拿着,这辈子就为我妈做过这麽一件事儿,都没做好。”
“我妈走了,我来找那个欠帐的,打听了一圈,周围邻居都说他人品恶劣,在社会上闲混不务正业,有钱都拿去吸白粉了。换成是你,是不是也很想抽他一顿?”
夏辉低头,挺认真的考虑,最後说:“确实很想。”
这话说的就未免有点太实在了,张钊皱眉,无语的盯着眼前这个神经大条的家伙,觉得现在还不到收拾他的最佳时机,於是按住夏辉的脑袋,凶道:“闭嘴!睡觉!”
夏辉“哦”了一声,果断的曲解并执行张钊的命令,一抬腿就要滚回自己的病床上。张钊脸色再度阴沉,把他捞回来:“谁让你走的?”
夏辉一条腿已经着地了,完全不理解这家伙抽的哪门子疯,瞥了一眼张钊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左腰,还是无奈的凑过去,窝在他怀里。
他脑袋上几缕乱发淩乱的支愣着,擦过鼻端阵阵发痒,张钊用胡子拉碴的下巴蹭了蹭,长出了一口气。
他本来也不想再报复这个缺心眼的家伙,只是想拿走房子和钱,让他也尝尝心急如焚的滋味。然後再回来,告诉他,我原谅你了。
只是离开了整整四天多,最终焦躁的那个,换成了他自己。
他看着夏辉失魂落魄,并不开心,更没有那种报复成功的快感,反而变得更加阴沉压抑。
张钊抬手,用力捂住怀里正昏昏欲睡的夏辉的耳朵,压低了声音,吐出了三个字。
唉?夏辉朦胧着睁眼,甩开他的熊掌,瞪他:“你说什麽?”
“没什麽,”张钊拍他的脑袋,“你接着睡。”
夏辉无语,於是紮了回去,没羞没臊和他抱成一团。
过了一会儿,他睡不着,索性抬头,带着很古怪的表情严肃的问张钊:“要不我还是回去睡吧?”
“不。”张钊拒绝,“抱着挺好,我不嫌弃你硌得慌。”
夏辉抿唇,终於忍无可忍:“可我嫌你硌得慌!”
隔着薄薄的病号服,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某人底下已经支起了帐篷,正若有若无的戳他腿根。
而且不是腰部受伤了吗?不是应该老实不动吗?手老乱摸是个什麽状况。
头可断,血可流,JJ不能揉,不懂麽?
对於这种情况张钊很快给了合理的解释:“我胳膊又没受伤。”
夏辉彻底没话,耸着一脑袋呆毛控诉状的盯着他。张钊稍稍动了动,在不碰及到伤口的情况下将他扯过来压倒,亲了一下。
“喂,你……”夏辉来不及抗议,就被吻懵了,上气不接下气,大脑一片空白。
张钊舔舔他的唇角,夹着他的一条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