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双肥手就像钳子,小眼睛里闪出亢奋的光,向下一撩就把他下身扒了个精光,对着两条长直的大腿摸了个遍,这才不紧不慢的将手伸入内裤里。
夏辉竭力挣扎,疯了似的要把他甩掉,腕上捆着的麻绳几乎要勒进骨头里。
“慢着。”那只恶心的手忽然被抓住。
“呦,龙子,心疼了?”郝四带着那麽一抹不满调侃他。
“我先来,”李龙露出了一个刻薄阴狠的笑,“我还没上过他呢。”
他们俩搅在一起那阵,夏辉十八,还在念中学,根本什麽都不懂,按住亲个嘴已经是极限,要是再过激点,保证溜得比泥鳅还快。
而李龙身为一个已经混了几年的小混混,什麽没见过,早知道男的和男的之间那点破事儿,无非就是操人和被操,几次试图把夏辉按倒未果,自己也火大,只好偷着出去叫鸭子。
说到底,他还没尝过夏辉的滋味,未免有点不太甘心。低头在夏辉仰直的白皙脖颈上咬了一口,抬头正色看着郝四:“不过干之前,先去弄点吃的,填饱了肚子再说。”
郝四的一张脸瞬间憋成了猪肝色,犹豫了半响,终究还是没对这个熟知来货管道的同夥动手。况且到手的鸭子,也不怕飞了。他把夏辉的内裤往下一扒,恋恋不舍的捏了两把,这才晃荡着黑胖的身材往厨房走。
夏辉发着抖,努力蜷起腿,一声不吭的用余光去瞟茶几边缘的玻璃杯,如果打碎了再趁机藏一块碎片,不知道能不能把这绳子磨断。
脸忽然被人扳正,李龙捏着他的下巴,手劲极大,“小辉,别怪我。”
他又抽了一截麻绳,把夏辉反绑的两手牢牢的拴在沙发腿上,这样一来,活动范围只限定在几厘米的范围内,彻底失去了逃跑的可能。
夏辉衣衫不整,眼睛里只剩下恨意,冷冷的瞪他。
李龙毫不在意,自顾自的随着郝四进了厨房,开始翻检吃的。
“操,这冰箱怎麽空的?只有泡面?妈的这小子看着不穷啊。”
“操,煤气也打不着火,阀都没开……”
厨房里开始不断的传来郝四的咆哮,伴随着炉灶哢吧哢吧的点火声,夏辉低头,开始认真的思索怎麽办?
他现在有点後悔刚才逞强,如果假装顺从,会不会现在情况会好一点?
可惜这个念头刚起,就被否决了,李龙他们明显是有备而来,或早或晚都会面临这种不堪的境地,况且……他做不到。
一身的伤痛齐齐的叫嚣,他不由自主的打战,眼角发湿,昏沉沉的脑袋里唯一想到的,却是那个没来得及拨出去的电话号码。
还不知道为什麽,就这麽结束了。
夏辉吸了吸鼻子,疲惫的闭眼,脑袋里乱成一团,最终抵受不住,昏昏欲睡。
屋子里门窗紧闭,空气仿佛粘稠的终止了流动,夏辉恍恍惚惚中,听到有人按动门铃。
他一惊,清醒过来,扭头盯着那扇门,嘴里发出呜呜的挣扎声。
李龙和郝四冲厨房里冲出来,满脸的戒备。郝四走过来,直接用匕首抵着夏辉的喉咙:“闭嘴!”
没有人再出声,然而门铃声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过了一会儿,直接改成了敲门。
拳头叩击在门板上的响动,分外清晰,撩拨着屋里每一个人的神经。
李龙冲郝四使了个眼色,走过去将夏辉嘴里的毛巾掏出来,刀子始终压在他的声带上:“会是谁?”
夏辉低低的咳嗽了好几声,方才缓过这口气,视线扫到一旁的石英钟,低声道:“好像是快递员。”
他和小杨约好了,四点来取包裹。
门外的响动越演越烈,已经变成了踹,老旧的门板扛不住,发出了“??”的晃动,周边的墙皮不住的往下掉。
再这麽下去,不把邻居引来,门也早晚会被破坏掉,李龙一咬牙,示意郝四看着夏辉,自己走到门口,沉声问道:“谁啊?”
门外安静了一瞬,紧接着,一个沉稳的男音响起:“收快递的。”
夏辉眼睛“倏”的瞪大,这个声音……
李龙松了一口气,但是并不敢放松警觉,扬声道:“今天家里有客人,不发货了,你先走吧。”
那人并没有离开:“你是谁?让这屋里的人出来说话。”
“我是他亲戚,你有事儿?”
“他欠我快递费没结,开门!让他出来。”
郝四揪着夏辉的头发,用口型威胁他老实点,把刀子稍微挪开些许,“让他滚,快点!”
夏辉抿了抿唇,开口道:“没钱,你先走,过几天我肯定给。”
想想又低头加了一句,“我男朋友在家,你别乱来。”
门外是良久的沉默,夏辉忽然莫名其妙的想,原来自己也是有噎人的资本的。
绵长的脚步声响起又走远,足足有那麽十来分钟,半点动静也无,李龙总算放心,收起匕首走回到沙发一侧。
然而他刚迈动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