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气味道时更加的亢奋。而张钊,憋了几天的火正愁没地发泄,两人都恨不得把对方撕碎。
“你先走!”屋里的煤气味飙升,已经开始让人头晕,张钊扭头冲夏辉喊道。
李龙扑过去堵住门,挥舞着匕首和扑过来的张钊扭在一处。
然而他终究先前挨了一记飞砖,头晕眼花反应力不足,一个侧身没躲过,被张钊发狠之下一把攥住了手腕,咬牙用巧劲一拧,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惨叫着松手,匕首落下被一脚踢飞。
张钊一点不客气,抓起他的头发,对着坚硬的墙角一下下的猛磕,咚咚的几声闷响过後,把死了一样的李龙一扔,重新走回夏辉面前,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拼尽最後一点力气,把他整个扛在背上就往外走。
夏辉伏在他背上,晕乎乎的感受到轻微的颠簸,明白自己这是彻底安全了,心里也不知道还该不该恨他,勉强打起精神,哑着嗓子问:“为什麽?”
这是他一直没来得及问出口的,原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知道答案了。
张钊脚步一顿,半响没好气的回道:“闭嘴!”
於是夏辉就真的闭了嘴,一直走到楼下,都没再吭声。
张钊把他放到社区楼下的花坛阶上,刚才那场战斗似乎耗费了他过多的体力,紧挨着夏辉坐下开始歇气。
夏辉无力的靠着他的胳膊,摆明了不太想理会。
张钊没再损他,只是低头,揉着他的脑袋,低声抱怨了一句:“不省心的货。”
他额头上的冷汗滴下来,正打在夏辉脸颊上。
或许是喘的太急,夏辉忍不住抬头,却发现张钊的脸色是那种明显的惨白,嘴唇泛紫。
他一惊,殷红的血迹沿着两人走来的轨迹点滴洒了一路,张钊的腰侧,外侧的防水衣被豁了个长长的口子,鲜血正沿着拉锁淌下。
他就在那一片鲜红中,呆呆的木在原处,然後蓦地两眼翻白,果断往後一栽。
失去意识前,耳边回响的是张钊的咆哮:“操,挨捅的是我,你丫昏什麽?”
我晕血啊,夏辉理直气壮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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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飘着一股来苏水的气味,不难闻,但是足够让人联想起一些美妙的或是不美妙的记忆。
夏辉睁开眼,额角酸胀的难受,勉强撑着身体试图坐起来。
病房里传来了几个人小声的低语,侧目看过去,是两个身着制服的员警,正一面询问着什麽,一面在手中的笔录上写写画画。
似乎是发觉吵醒了他,其中一个年轻点的冲他微微一笑:“打扰你们休息了,抱歉,我们过会儿再来吧。”
等到两个人走出去,张钊才把视线转移到他这儿,小声问:“醒了?”
“唔,”夏辉揉着额头,“我睡多久了?”
他脑袋发晕,生理性的反胃。在病床上摇头晃脑的许久,忽然想到了什麽,打了个哆嗦,有点慌乱的去看张钊。
张钊没多说话,他上身的病号服衣襟大开,腰上还厚厚的裹着一层纱布。目光灼灼的注视着他,过了好一会儿,稍稍向後错出一点空位置,拍了拍自己一侧的床铺:“过来。”
夏辉低头考虑了下,一咬牙,很没出息的过去了。
张钊的胳膊充满力量,搂人的时候,会有一种被整个环抱的错觉,夏辉枕着他坚实的肩窝,琢磨了半响,还是把满肚子的疑问咽了回去。
他不知道该问什麽了,问你干嘛甩了我是不是吃饱了撑的,那太自作多情。问你骗我房子干嘛欠你的不是也还了吗,意图又太明显。问你为咩回来我不会原谅你,好吧,这不是琼瑶剧。
最终,反倒是张钊先开了口:“你就不想说说?”
夏辉默默的在心里打算盘,就算现在不说,一会儿总是要在员警哪儿做笔录的,倒不如坦白点,反正他在张钊这种计画明确的家伙眼里估计早已经没有秘密了。
“你想听什麽?”他弱弱的开口。
张钊低声问:“你真吸过毒?”
夏辉沉默良久,点了点头。
故事的开端总是狗血无比的,那一年夏辉十七,刚发育就发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不喜欢女生,反倒经常对着同宿舍的一个哥们儿发呆,那时候太小,慌得不行,小心翼翼的克制着,没想到秘密终究还是被发觉。
班级里开始有不好的传言,男生就是这样,平时勾肩搭背抱脖子搂腰互撸都行,一旦发觉性向不对,立马逃之夭夭,生怕被传染似的,背地里兴许还能不屑的骂一句:死变态。
“那个年纪最容易犯傻,没多久我就跷课去网吧,在那儿认识了李龙。当时挺惊喜,居然有人一样喜欢带把的,理所当然就勾上。我不管他怎麽混,都干什麽勾当,就琢磨好歹有个伴,挺好。”
“我爸知道了,拿棍子差点把我腿打断。可惜当时没药救,好了就又背着他出去乱逛,学也不上,成绩自然落到底。李龙有一次跟人打架,要赔钱,拿不出那麽多,就和我说要去干点生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