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百三十六、管团练的翟牯
翟牯抱着李五郎,想了想,决定抱着他去自己房里。这麽多年来,这是李五郎第壹次到老爷房里过夜。李五郎的心情很是激动,觉得今晚冒的险,受的罪全都太值得了。虽然他很是兴奋,可还是太累了,身子壹沾到床上,没几分钟就伴着翟牯睡着了。
今天李五郎确实是辛苦着了,他睡得很沈很香。翟牯看了看紧紧偎着自己熟睡的李五郎,他对李五郎的身体已经是熟悉到全身上下哪里有几根毛几颗痣,闭着眼睛不用想都壹清二楚了,熟到不能再熟。这十多年来,两人做了多少次爱,都算不清了,肯定是远远超过钱先生的。虽说两人之间感情不可能没有,可他真的壹点也不爱李五郎,爱情是壹丁点也没有的。
翟牯确实不知道该把李五郎怎麽办,真这麽过壹辈子,他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翟牯爱钱先生,因为两人之间不但有感情,还有壹份纯粹的爱情,两人的亲密关系是牢不可破的,不管疾病还是衰老,至少翟牯现在是这麽确定的。虽然他现在知道李五郎是无可药救的爱着他,可他确实不爱李五郎,李五郎现在还年轻,有着壹张青春洋溢的笑容,光滑细腻的皮肤,还有充满弹性rou体,这壹切都对他还是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可等李五郎五六十了,色相不再,他还能和李五郎做爱?连这壹点相互吸引之处都没有了,两人怎麽还能如现在壹样生活在壹起?
翟牯躺在床上,不再去想未来,开始回想着这白天壹天发生的事情,今天这壹天真可谓是丰富多彩,上午和钱先生泛舟东湖,沈浸在美好的爱情里;晚上没想到和方云生居然有了这麽壹出,砸摸砸摸着方云生伺候他时,对他身体和器官的极为欣赏的表情和动作,作为壹个男人,让他很是受落,整个过程回味起来,确实还是挺享受的。至於李五郎,现在还真成了他的贴心小棉袄了。
想着想着,夜已很深了,劳累了壹天的翟牯正要沈沈的睡去。看门的老王却急急大力的叩着正房的大门,并有其他人在大声的叫唤着翟老爷。
翟牯壹下子就醒了过来,扒拉开李五郎缠在他身上的壹只手,飞快的摸黑找到了壹盒洋火,点着了马灯。
翟牯穿好衣服,回头却看见李五郎正努力的强睁着壹双睡意沈沈的眼皮看着他。翟牯提了马灯,在李五郎耳边轻轻的说道:“可能是镇上哪里出乱子了,我得去看看,你只管好好睡就是。不用担心我。”
李五郎坐了起来,抱着翟牯的身子,擡头关切的望着他:“老爷,千万注意安全,早些回来。”
翟牯嗯了壹声後,掰开李五郎的壹条胳膊,然後提着马灯出了卧房。
晚清时节,江南各地也并不是十分的太平,翟牯管着洛青镇地方团练其实并不轻松,各种治安事情很多,恶性案件时有发生,夜半出事也是常有的,因此翟牯这麽做也是习以为常了。不过翟牯壹般是视情况,交待各有擅长的手下去办,他壹交待完,通常很快就能处理好,并用不着他事事亲力亲为,但事情过目,第壹时间尽早的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是需要的。
洛青镇在日渐繁盛之後,这壹带各种三教九流的人物出没是稀疏平常得很,其中就时常混迹着绑票抢劫的歹人,更有不少是身负命案的命亡之徒。相较这些单打独斗的,各种有壹定规模,有组织有头领的水匪山贼,就难对付多了。
当然,更具威胁的是黄天教、混元教,白莲教等等这些有宗教信仰的全国性的反清地下宗教帮会,他们不但有严密的组织和虔诚的信仰,教内等级分明,有教主,有护法,有舵主等等,教规森严,有仇必报。这些神秘的宗教组织其成员秘密混迹於社会各个阶层,有的还会神秘的障眼法和各种妖法妖术。
翟牯刚把正房门壹开,赵家家丁赵元就不顾壹切的冲了进来,後面跟着老王和壹个小道士,“翟老爷,赶紧带人到玄清观去救我家赵大人吧。十万火急!”赵元壹副急得火烧火燎的的样子。
“赵元,慢慢说,先把事情讲清楚,我才好着手安排,这到底怎麽回事?”翟牯反问赵元。
“有壹夥妖人围住了玄清观,杨老爷已被妖人捉走。妖风阵阵,王道长请的十五名镖师和我们赵家家丁现在都快抵挡不住了。”赵元说这番话时,脸上还带着些恐慌。
“妖人?”翟牯反问了壹句,又赶紧的朝老王喊道:“老王,快去叫吴阿六和张三贵过来!”老王听到翟牯的吩咐,赶紧跑出去喊住在翟家南房里吴阿六和张三贵了。
“那你估摸着玄清观现在大约有多少贼人?”翟牯继续询问着赵元。
“不清楚有多少人。”赵元带着壹脸慌恐的回复说道:“这夥妖人应该会障眼术和妖法,他们在玄清观外布了障眼阵法,在玄清观里人的根本出不去,我是在这位小道兄的带领下,兜兜转转了好久,才不知怎麽的绕了出来搬救兵的。”
原来,在翟牯离开後约壹个时辰,玄清观後院就处处透着了壹股股鬼魅妖气,先是凄厉的哭泣声,接着漫园到处是骇人的白布雾障,渐渐的从四面八方飘来了造型诡异的纸人,四周不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