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美貌的杨碧帆是打心底里看不上哪壹方面都普普通通的赵明齐,杨老爷子那天向她问话,杨碧帆就知道肯定是选中了她去和赵家联姻。虽然对赵明齐完全没感觉,可杨碧帆思来想去,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了,更何况赵明齐再怎麽说也是赵家嫡孙,人又不丑不笨不坏,真要嫁到小门小户去,心高气傲的杨碧帆还真屈不了这个尊。
赵明诚和王逸文是才华出众,可他们俩比自己还小,根本没可能。赵明齐再不行,那也比弟弟杨以武强很多,至少不是花花公子。这麽细细壹想,杨碧帆就没有作声,算是同意了。
日子总是过得飞快,壹眨眼的工夫,中秋节就过了,中秋之後的壹个黄道吉日,赵明齐和杨碧帆的婚礼在赵家隆重而又热闹的举行,很是盛大而气派,穿戴着凤冠霞帔的杨碧帆从八擡大红轿子下来直到拜堂成亲全是浑浑然不知所谓,象头牛壹样,完全是被人牵着鼻子走,要怎麽做就怎麽做。
当杨碧帆在为壹杯杯的给长辈客人斟酒作揖烦不胜烦之时,她唯壹的亲弟弟杨以武却是开心极了,兴奋的为坐在身边的钱表弟夹菜,给他讲故事。当然杨大少爷讲不出什麽正经故事,无非是从他那些狐朋狗友那里听来的侠女爱上侠客之类的,黄色部分杨以武自然过滤掉了,可没这部分关键情节,这些故事就索然无味的了然无趣了。
他讲得很起劲,钱表弟却听得没壹点儿意思,爱理不理的应付着他的纠缠。终於钱表弟听不下去了,说是要上厕所,跑了出去,杨大少爷在饭桌上等了半天,也没见钱表弟回来,忍不住离席四处去找表弟。
把赵家宅院找了壹圈,终於杨以武在前院找着了钱表弟,不过钱表弟不是壹个人,而是和王逸文并肩坐在长石凳上,不知在兴奋的交谈着什麽,这简直把杨以武的鼻子都给气歪了。
不过杨以武还是强压住了来自心底的那股恶气,他现在得罪不起王逸文!人家现在在县学里都很出名,可算是为洛青镇争光了。如果自己这时和王逸文去闹纠纷,就是有理都没人会站在他这壹头,两人的过往形象口碑差别之巨大,杨以武还是有这点自知知明的。
钱旺向往的听王逸文聊完在县学的所见所闻之後,有些尿意,於是向王逸文告别,穿过壹条小径,走到壹棵柳树下对着围墙撒尿。
钱旺刚尿完,听到身後在什麽声响,刚想回头,却被人抱牢了动弹不得,“你壹泡尿要撒半个时辰?”身後壹个压抑着愤怒的低沈声音响起,这是男孩青春期刚要变声完时特有的声音,钱旺现在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杨以武了。
“你凭什麽管我?我吃你家饭了?我爱尿壹天你也管不着!”钱旺其实也并不是好惹的,他壹直在忍受着杨以武的骚扰,此刻终於爆发了。
“小小年纪就会骗人,长大了还得了?我是你表哥,我不管你谁管你?”杨以武强辞夺理起来。
钱旺决定不跟他纠缠了,只想及早的脱身,於是好言好语的请求他放开自己,“表哥,你放开我,我要回去。”
“不行!除非你答应不再理王逸文了。”
“表哥,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就咬你了。”对於表哥的无理要求,钱旺没有理会,反而威胁要上牙反击。钱旺不肯妥协,因为他还有很多东西都要向王逸文请教学习呢。
“你倒是咬呀。”杨以武压根儿不怕钱旺咬他,反而更大力气的搂紧了钱旺。
钱旺并不是个软柿子,见杨以武不肯松手,头壹低,张嘴用力的咬了壹口杨以武箍着他的手腕,“哎哟,你这只小白眼狼,真下得了嘴咬你表哥!白疼你了!”杨以武手壹松,吃痛的骂了起来。
钱旺身体得到解脱,以为逃脱了魔掌,朝亮着灯的厅屋跑去,没想到刚迈开步子,却又被杨以武扑上按倒在地上,“你答应我,不和王逸文讲话了,我就放了你。”
这时钱旺心中那把怒火冲天的烧了起来,嘴里谩骂着,用尽了全力挣紮起来反抗杨以武,却没有壹点用---他的那点力气相对杨以武来讲,实在小得可怜。
“旺旺,杨哥,你俩刚才在饭桌上不还是好好的有说有笑?现在怎麽打起来了?”这声音是翟和的,他拉扯着杨以武和钱旺,试图把他们分开。翟和发现钱旺消失良久後,就也去找他了,找了半天,结果却在院子墙根边上看见杨以武和钱旺在地上打架。
杨以武放开钱旺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灰,对翟和说:“没事,我和表弟闹着玩呢!”
翟和拉起钱旺,钱旺用沾着满是泥灰的衣袖擦了擦眼泪,下定决心和表哥翻脸,“姓杨的,我再也不和你说话了。”
壹百四十、他不爱我
自从钱旺和杨大少爷翻脸後,钱旺有很长壹段时间没有见着杨大少爷。钱旺心里暗暗高兴,以为自己发了重话狠话,杨大少爷自知理亏,无颜面对自己,所以不来洛江书院了。
其实杨大少爷这段时间消失的真正原因是,在杨碧帆婚後的第二天,杨老爷子临时决定,让从上海回来参加婚礼的杨凝之带杨大少爷到上海去熟悉家里在上海的家业。
杨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