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我是第壹次这麽做。”用手指了指自个的臀部。翟牯这才发现安德森已是壹屁股血------这洋人真是不要命。
翟牯想着这事不管如何,终归是自个做的事,不管不顾的也说不过去,於是负起责任来,寻了把草纸垫在沙发上,然後将这大只的伤员抱到沙发上。这伤员可真够矫情的,其实大可以走动,偏偏作势要抱,好在翟牯有的是力气。
然後翟牯在柜子里找出床单枕巾等床上用品,把这床品全换了壹套,又打了热水将两人的下身清洁干净了,把伤员抱上床。
翟牯根据伤员安德森的指点,从药箱里拿了药,将安德森的那隐秘受创部位清创止血。安德森挺大壹副身架子,这时全没了刚才那股骑士风头,赤裸着撅着伤臀,乖乖的趴在床上,摆出壹副任翟牯处理的姿态。
因为心中怀着壹些些恨意,翟牯手上就不是那麽知轻重,安德森伏在床上被翟牯弄得呲牙咧嘴的低声直哼哼,心中却十分暗爽。那正是如小孩忍不住偷吃了家里藏在高处柜子里的蜂蜜,被大人发现後,却因爬高摔伤点皮肉,虽然摔痛了,但因而没有受到预想当中被严厉惩罚。那种侥幸又开心的心情,恰是痛并快乐着。这结果真真是比安德森设想中已作好的最坏情况要好得多!
翟牯忙完这壹摊子事,急着逃出这屋子,然而却走不脱,安德森光着屁股拉着翟牯的手腕不肯松手,翟牯将被子扯过来,将这裸男盖好以免受冻而伤寒感冒。要是这被子里的光屁股洋人真有个几天病得下不了床,谁来帮钱先生看病?“你好好休息吧,我真要去照顾玉昆了,他是病人。”然後壹根根的扳着安德森拉着他手腕的手指,并低声向安德森解释。
“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是病人,你为什麽不照顾我?”没有受到预想中的最糟糕对待後,得寸进尺的安德森理直气壮的质问翟牯,壹双蓝色眸子无辜状的凝视着翟牯,满脸的表情透露着希望这壹场激情缠绵後,翟牯能留下和他在这大被中好好温存,从此将两人的关系巩固发展起来。
眼见着对方还蹬鼻子上脸了,翟牯被他气得胸闷:“你这算哪门子病,你是自找的。”
安德森自知理亏却不肯放手,厚起脸皮扬起头:“亲我壹下再去。不然不能走。”
翟牯现在已是身心俱疲,心中装着钱先生,这边又眼瞧着安德森迫着自个与之春风壹度後还痴缠着不肯放手,竟是壹个不知足的,壹副执意要将两人关系深入发展起来的态度。
翟牯不知安德森已对他情根深种,以为这金毛洋人只是贪色图欢。他觉得这安德森尝了甜头,已经食髓知味起来。虽然这事只要无情所依,终有厌烦的壹日,可自己上了贼床,壹时之间想要脱身只怕不易;然而拉下脸来,穿上裤子翻脸不认人,拍拍屁股走路,心中又实在放心不下钱先生的身体康复状况。翟牯只得无奈的吻了壹下他的额头,扳开他的手:“唉,松手吧,你这是何苦呢?”然後整理好衣裳推门去出了。
安德森目送着翟牯消失在视线内,其实翟牯没有翻脸,他已是心头大乐,万事开头难,何况是如此盛大又精彩难忘的壹个开门红?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了!
安德森把翟牯的人已经得到了,比预想的还要好无数倍,躺在床上,美滋滋回想着让他的心悸动不已的壹帧帧画面,那蚀骨的缠绵------翟牯简直让他回味无穷。他绝不甘心让翟牯就此从他的生活中成为壹个不相干的普通朋友。只要人不跑,他心里想着有的是时间可以想办法讨得到翟牯的心。壹想到以後可以和翟牯过上双宿双飞的神仙般生活,他就精神鼓舞起来。
他在上海滩混了这麽些年,也算是扬子江上的麻雀,见过些风浪世面的。他表面仍然不动声色,没有将翟牯逼得太紧,心中却算计着钱先生这伤病还得好壹阵时间,他要争取在这段日子里想方设法得到翟牯的心。
次日午饭时分,翟牯在病房听到有人叫他,出去壹看原来是安德森的助手华先生。华先生对翟牯道:“翟先生,安大夫在他办公室找你有事。你快点去吧,钱先生这边我可以帮忙照顾的。”
翟牯走上二楼,敲了敲门。
门壹开,安大夫那壹脸喜气洋洋的笑模样就出现翟牯眼前,如同那新婚燕尔後新郎倌对新娘般殷勤的将翟牯迎进,又把门闩合上,满脸是笑的拉着翟牯说:“钱先生现在恢复的情况进入稳定期了。”
春风壹度後,翟牯以患者亲朋身份见到安大夫有些尴尬。微微用力想抽出手,竟是被握得甚紧,没有抽出,只得说:“谢谢安大夫了。”
“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这麽客气?”安德森不由分说的拉着翟牯的手来到办公桌前,桌上放着壹只食盒,安德森打开食盒,里面放着壹盘大闸蟹、壹盘清蒸鲤鱼,壹盘东坡肉,以及壹些精美素菜。安德森将菜色端出,不容拒绝的对翟牯道:“翟,你就在这儿吃饭吧。”言辞间已将翟牯按在了坐椅上坐好。
翟牯只得坐下接过碗筷,两人壹起坐下吃了起来。
“你怎麽不吃鱼呢?”安德森对翟牯说。
“我不喜欢吃刺多的鱼,怕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