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过的。翟牯身子强壮,於是先行占住坐在窗边,钱先生挨着坐中间,叶姑娘坐钱先生边上。
汽笛响起,轮船分开黄浦江上的水波,上海那花花世界慢慢远去。。。
不多时,船出黄浦江,转头向西进入了宽阔的长江之中。天气有些冷,甲板上只有翟牯和钱先生两人,只见长江两岸水天壹色,远处是茫茫大片的芦苇,野鸭们不时成群的掠过。景色如画般优美,阵阵江风拂过,才惊觉人在画中,钱先生与翟牯两手相扣,那种从手心传来的温热感,提醒着自个在与爱人同入画中,那幸福感觉更加无以复加。
“壹辈子就这样过下去有多好。”钱先生心底那种满足感在沸腾,忍不住望向翟牯,在他侧脸轻轻吻了壹下。却没想到这动作激起了翟牯的热情,壹把搂过钱先生,把他按在船壁上,对着他的脸痛吻起来,舌头灵巧的钻进钱先生嘴里,这时什麽也不存在了,在这如画的风景当中,只剩两个年轻而又互相爱慕的爱侣在尽情的挥洒着他们的青春激情。
哪怕在这冷风中,身体却在发热,翟牯将下身顶着钱先生的下身扭动摩靠着,感受着那份美妙的触感。钱先生先冷静了下来,斜眼看见壹个半大小孩正吃惊不解的看着两人。翟牯不满意了,口腔里嗯嗯的哼哼声在表达对钱先生不专心的不满。钱先生用力扭开头,翟牯如影随形般追踪着那双唇。钱先生小声的说,有人在看着呢。
翟牯扭头看了看那小屁孩,拉着钱先生笑了笑,进入舱里重新坐下,两人的脸都给江风吹得红朴朴的。日头慢慢落下,渐渐的天色黑了下来,星星出来了,月亮越来越大,越来越亮,船则越走越慢,缓缓绕行在开始弯弯曲曲的江中航道里。
夜已深了,钱先生找船夥计要了壹大壹小两条毛毯,小的给叶姑娘盖了。不多时,叶姑娘就沈沈的睡着了。尽管这船晚上走得慢,但窗边的风还是有壹丝丝的挤进来,有壹种很透着杀伤力的寒冷,钱先生心疼的摸着翟牯被风吹冷的脸,翟牯把手覆在钱先生的手上,良久,再轻轻拿下,恩爱都在不言当中。厚实的毯子将两人覆住,毛毯下两只手紧紧握着,钱先生把头挨在翟牯耳边,尽管丝丝凉风吹得他有点吸鼻子,可心里那种暖烘烘的劲几近要将他融化在翟牯的身体里。
船舱里并不太冷,但人多空气混浊,翟牯坐在这有微微风吹进的窗口,反而觉得很舒服,时不时的扭低头吻吻钱先生脸、耳朵、双唇,而钱先生总是很配合的迎接,毛毯里两人身体相偎着,传递平衡着彼此的体温,这难熬的旅途竟这麽的浪漫起来。
从东方的过来阳光有些明媚刺眼的从窗口扫进了两人的眼中醒将过来,两岸的小山多了起来,翟牯估摸着这船差不多快到镇江了,果不其然,不壹会儿,从窗外就看到壹座山,山中有寺院,山顶有座宝塔,那就是着名的金山寺了。翟牯告诉钱先生,醒来要活动壹下,因为船过了镇江,那就快到南京了。
钱先生虽然是江南人,可到底也没见过这传说中法海和白娘子水漫金山斗法之地的金山寺。於是拉着翟牯到甲板上,发现原来这金山寺和传说关着许仙的宝塔并不如想象中那麽高大。然而这时细细碎碎的金色阳光映着翟牯的脸,他的衣物和着江风飘舞着,钱先生目不转睛的看着翟牯,这壹刻觉得这飘飘的翟牯宛如他的白娘子,神通广大又专情着他。钱先生望着远远後退的江边那座小山道:“这水漫金山的故事中,如若我是那许仙,我就不会听法海的话,我情愿给白娘子吃了。也绝不会跟着法海去金山寺。”翟牯感动的道:“我也是壹样的。”
言语间这蒸汽轮就将壹船人带到了南京,由於曾总督正在解散湘军,翟牯出差这段日子,情况已变了许多,相当部分湘兵已带着金银财宝银票顺江而上回乡了,到了长沙,还可领壹笔钱。平定长毛後壹切复原,此时曾国藩不但是两江总督大人,而且获封壹等毅勇侯,权倾天下。这两江即为江南省和江西省,为当时全国财政银两粮食三分之壹所出之地。原江南省又分为安徽和江苏二省,各省长官为巡抚。巡抚之下是布政使,布政使之下是知府,知府之下是知县,这壹路都主要是管民生财政这块的,其中又因江苏省地位十分重要,财政物产所出丰饶,因而分了两个布政司;壹个江宁布政司,江宁布政司管南京和苏北。壹个江苏布政司,管苏南常州府、镇江府、苏州府、松江府(上海)四府。
这南京城内经过壹番杀戮後,初步安定了下来,但环境还并不是那麽好。翟牯安排好叶姑娘在军营暂时休息,和钱先生去张罗租房起来,因为这时已是三人,有男有女,那临时军营自是不方便住的。路过画舫时,正好碰上赵文康,这赵文康现在是江宁布政司的布政使,原来南京江苏皆在太平天国手里,亦或是两军相争当中。那时赵文康的布政史不过壹个虚官,到处跑腿讨要银子,现在太平天国已灭,这富饶的江宁布政司的实权到手,是个从二品的全国肥缺。
赵文康听闻翟牯在租房,说现在南京城内还是比较乱,人员不定,租房不便,竟热情的邀翟牯钱先生先到自家小住。翟牯已租好房,只是确实要收拾,不便当日入住,於是便答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