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走了进来。
「小云?」
比国中更早之前,薛欣颖就认识了张怀云,两人童稚,她叫他「小云」,他叫她「宝宝」,只是长大之後,碍於男女分际,才又叫回了名字。此时她受到震惊,便叫出他儿时的昵称来。
张怀云开了最亮的灯,黄柏杰的丑态一览无遗;脱去衣服,硬挺的细屌颤巍巍地抬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暗房的位置,轻轻地笑了一声──狩猎开始了!
但比起儿时玩伴的下半身,薛欣颖却注意到他身上无数的伤痕,那都是些什麽?
张怀云抬起黄柏杰的屁股,力气并不大,要不是他被铐着,恐怕早就挣脱了;将他翻过身去,便将屌挺了进去!
「干,痛啊!」
黄柏杰还以为进入自己体内的是一根穿戴式的假屌、还以为身後的人是妮妮,还好言相劝、要「她」去拿润滑液来。但张怀云只是闷哼一声,不停地挺腰刺去。一个不小心滑了出来,张怀云的屌已被染成鲜红的巧克力棒,黄柏杰开始哭爹喊娘──一如当时泪如雨下的薛欣颖。
薛欣颖看着这一切,却没看进眼中。原来是这样的吗?自己被强奸的时候是这麽无助的吗?心中飘过一丝报复的快感,眼睛恢复了焦距,看见了那个实施惩罚的人,正是那个不关心自己的童年好友。
「不,不可能是小云,他最乖了,不可能是他!」
薛欣颖拒绝着心中那个可怕的问题:张怀云是为了谁才这麽做?
「拜托你!真的很痛,呜呜呜。」
张怀云恶心既起,一巴掌便拍在黄柏杰的屁股上,接着连续三下都挺到底,让他的叫声有了更多元的进化方向。
恐怕连张怀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了谁才在此时此刻强奸黄柏杰。为了欣颖被强奸?还是为了自己无法与好友回到过去的苦闷呢?
最终,张怀云全都射在了黄柏杰体内。他抽了出来,眼神呆滞──是啊,自己终於为欣颖报了仇,但他为什麽怅然若失?自己做错了吗?因为狩猎行为而满身大汗的他顾不得皮肤的黏腻,只呆呆望向暗房,薛欣颖走了出来。
「小云……」
张怀云笑了出来,「宝宝!」
但映入张怀云眼中的,是薛欣颖止不住的泪水,「小云,这样是不对的。」
张怀云以为自己在梦境中。久违的对话啊!明明国中同班却宛若陌生人,冷漠的眼神像是她再也不在这个世上了,就更别说她高中之後茧居在家中,不出门了。热烈的情节只可能在梦境中,对吧?
「不值得,他不值得你这麽做!」
「宝宝,我好想你。」裸身的张怀云抱住了薛欣颖。
薛欣颖不嫌张怀云脏,竟这麽抱了回去,「我、我也不值得你这麽做。」
然後,一切就都想通了。他不值得、我不值得,难道你也不值得吗?薛欣颖恨自己如此意气用事,因为这件事和张怀云疏远。就像是要哭完这些年来没有好好聚首所悔恨的眼泪。
「好啦,该走啦。」妮妮闯入,安抚着薛欣颖带走张怀云,也没忘了把灯调回原本的亮度才解开布条,高声说:「黄少爷,感谢你啦。妮妮我可是很满足的啊。」
「干你娘,好痛喔,呜呜呜。」
「嘛,你不知道是谁干谁吗?你还觉得你强奸别人是技术很好吗?」
「屁啦,刚才的声音一听就知道不是你啊。」
妮妮笑了,用一种轻柔的语气在黄柏杰耳边说话,「不相信是我吗?要不要我把刚才拍下来的影像传到电视墙上给大家评评理啊?」
「不、不了。」
「哼,体贴你,开个电视以免你太专心、被干得太爽一下子就射了,竟还敢怀疑我的性能力!」
黄柏杰欲哭无泪,到底是哪个影剧台的「小云宝宝」,让他这样充分地分心?
经过这件事,黄柏杰再也不敢强奸别人了。更正确地说,他没有那个机会待在台湾了。黄识贤公开道歉,并且承诺支付张怀云医药费及心理治疗的费用,并趁机退出了政党。但和卫汉鼎组成的第三派政党在隔次选举中落选,没有面子之下只好带着黄柏杰旅居海外,不知何时才会回来。
而张怀云和薛欣颖重修旧好,辅助她投入高中课程,一年後双双考上同一间大学的政治系,被卫汉鼎预定为将来的左右手。卫汉鼎趁着这段没选上的时间积极进修,发展人脉,又在许多活动中发表意见而有一定的曝光度。
妮妮和娜娜退休了,她们找到一个新的传人,姓上官,还没想到让她取什麽花名。妮妮对外宣称是自己年老珠黄,赚够了想好好养老,但只有为了照顾妮妮而辞去工作的娜娜知道,她得了性病,需要长期的治疗。又担心她病好了,又返入花丛,为此忧虑不已。
至於柏杰帮的那些小弟,本来就是乌合之众,散了之後便各自依附到想去的地方。除了织田,他顺利毕业之後就投入职场,四处碰壁。
「石先生,很抱歉,你的学历不符合本公司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