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人吧?」我打算问出写端倪。
「嗯,有。」
「那…他(她)怎麽样?」其实我并不预期他告诉我是男的还是女的,也许对我来说,无论是怎样的状况,我的机会似乎都是一样的。
「他(她)很聪明,也很体贴。」 我真希望此时此刻他说的是英文,那我就会知道是"he"或者"she"。
他没有再说话。看他怏怏不乐的,我也感到有些不舍。
爱情总是令人惶恐,因为受伤而却步,这种无形的恐惧折磨着那些带着满满爱情而雀跃分享的人们。面对这份胆怯、这份对於未来的不确定性,都是装作看不见而苟言残喘得过着每一天吧。但是这样悲惨的剧情在世界的每个角落、每个时间,都不断地上演着,逃避不了的,就只能坚强面对。
2014年5月
祥终於开始上课。
「欸,阿任老师,这位蓝老师好帅喔!」姜老师拍拍我说。
「嗯,是啊,你喜欢这型的?」我故意表现的不以为意。
「哎呀,说说而已嘛!大家都说同事之间谈恋爱不太好啦!」
「怎麽说?」我倒是没听说过这套理论。
「即使很幸福的在一起了,假如分手或是吵架,还必须在一起工作,甚至要接受同事之间的讹语轰炸,多尴尬!而且,即使结婚了,还要每天见面,迟早都会腻的。然後,假使很不幸的离婚……」姜老师滔滔不绝讲了一大堆。听得我都动摇了。
「看来你对这方面的见解颇为紮实浑厚。」我取笑她。
「当然罗,」她完全不为所动,继续说:「只是这麽帅的老师,真是可惜了。」
可恶,这个姜老师简直是高手,猛戳我的痛楚就算了,还在伤口上洒硫酸。
「姜老师,这样谁敢娶你啊?男人啊,都爱笨女人!」黄主任又探出头说。孰不知已经四、五十岁的人妻,又是三个孩子的妈,说话还是不太按章法,胡乱出牌,也许亏了自己都不知道。
「看吧,黄主任才真的是经验丰富的美女!」姜老师辗转把我的玩笑话投给黄主任接。黄主任当然是不收的,又继续低头忙她的事。
下课铃响。
「好啦,我得准备去上课了。」姜老师又坐回位子上。
祥下了课,走进办公室里坐下,我偷偷看了他,他似乎在忙自己的事情。姜老师也在看他,她转头跟我对上眼,点点头笑了一下就起身去上课了。
「报告!」三个长得高挑清秀的女孩们站在门外喊着。
「请进。找谁?」我说。
「我们找洛祥老师。」
祥抬起头看了他们亲切地说:「什麽事?」女孩们东拉西扯、羞怯怯地走进来。
「老师,这是我们家政课做的,想送给你。」其中一位递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给祥。
「喔!谢谢!这是什麽?」
「老师你等一下再打开啦!我会害羞。」女孩说完就笑着拉另外两个同学跑了出去。
可恶,现在高中女生搭讪都这般熟练吗?这几位学生我也都教过,怎麽不见他们平时会送东西给我阿?
「宇成。」祥对我招手示意要我过去。
「你看。」他兴奋地说。
「哇!好厉害!」精致的小盒子里装的是手工巧克力,这女孩不得了,虽然只是高中生,手却相当巧,绝对媲美专业的甜点师傅,要不就是家政老师教得实在太好了。每个巧克力上都是相当精心雕工的花纹,还放了一些小红莓、小蓝莓或白巧克力作点缀,十分细心。
「你吃吃看。」祥拿了一颗就往我嘴里塞。
他认真的看着我说:「如何?」
「嗯~非常有层次的口感,且甜而不腻,你也试试?」
「我不能吃这个,都给你吧!」
「可是......这个是学生特别送给你的。」
「哈,没关系,别让别人看见就好。」他把盒子盖上就急着拿给我,然後把我推回座位。
我满是疑惑,祥有什麽病史吗?不能吃巧克力?难道他其实是只猫还是狗的?
只是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祥才刚上课第一个礼拜,就这麽受学生喜爱。唔,当老师这麽多年,我居然头一次吃学生的醋。
一般时候学校多会准备中餐,晚餐都得自己想办法。
下午的课结束之後,本来打算鼓起勇气,找祥一起去吃,没想到姜老师捷足先登:「蓝老师,我们去吃牛排嘛!」,半强迫式的把他拖了出去。
所以我只好在外面随意买些卤味,带回宿舍边看电影边吃了。
学校的学生们越来越喜欢祥,甚至老师和主任,我渐渐能体会姜老师的那番「同事恋爱」的大道理,我开始放弃对他的幻想与期待,有时还会刻意远离他或是躲避他,当然是在他不会发觉的状况之下,毋贻後患。
2014年6月
只是,这样的日子也越渐乏味,尤其才刚结束那八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