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人从後面拍了我,「哇!我的天啊!Swiss Mountaineer耶!」是姜老师。她总是爱这样吓人。
我故作镇定,不敢让她看见我泛泪的眼睛,所以没有转头:「怎麽?你有研究啊?」
「瑞士名表啊!好时尚喔,太适合你啦!哈哈!谁送你的啊?」
「啊!一个老朋友啦!」我赶紧把盒子遮住。
「该不会是......男朋友吧?」
「才、才不是!」我紧张地说,为什麽不是说女朋友啊?
「啊~真好,有爱人送自己礼物。」姜老师两手拖着腮,嘟着嘴说。
「这很贵?」
「很不便宜啊,你可以上网查查看。」她边走回自己的座位边说。
当天晚上,我想亲自跟他说谢谢,但是在他房门口等到了十二点。
在我打算离开时,
「宇成?」
他回来了。
「我带了一瓶红酒,要喝吗?」
「嗯,好啊!进来吧。」他开了门,又接着说:「你在外面等很久了?」
「没、没有啊,我很幸运,才刚开始等,你就回来了。」
他搬了一张小桌子在床前,并且拿了两个精致的玻璃杯,他坐在我旁边。我帮他倒了一些红酒。
「谢谢。」他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气氛的关系,我们都显得有些沉默和尴尬。
「谢谢你送的手表。」我害羞地说。
「喔,那个啊,喜欢吗?」他很自然,又酌了一点酒。
「很喜欢。」
他笑了,笑得很可爱、很迷人。
但我们又再次陷入沉默数分钟。
因为上次他湿淋淋地倒在玄关,相当紧急和突兀,到今天才特别清楚得看了他房里的摆设。跟我比起来,他的杂物很少,玄关有个纯白色地毯、窗户边两盆植物,另外只是很单纯得放了一些基本生活用品,比较显眼的是三个大柜子上放满了书,大多都是我看不太懂书名的原文书,想必他一定很常看书。总言之,整间看起来温暖舒适,实在佩服他能维持得这麽乾净。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就把红酒喝完了。接着,他又拿了几瓶德国葡萄酒出来,我们多是在喝酒,像是要把自己灌醉似的。最後居然一口气喝光了四瓶酒,昏淀淀的。
「我……」他说了一个字就往後躺在床上,并且抓住我的手腕。
我愣了一下,看着他。
突然,他用力一拉,我的头靠在他的胸上,两只手把紧紧我抱住,但我一动也不敢动,也许是因为酒精的关系,我的内心如火焰般奔腾,浑身发烫,我感觉着他心脏快速得跳动,激情且激动 。
「宇……成……」他迷迷糊糊的喊着我的名字,我知道他有些醉了,我也是。
就这样,他在床上一直抱着我,维持这个姿势撑了许久,我们都睡着了。
早上他的闹钟响起,只有我醒来,但仍然被他抱着。
我一看闹钟,傻了。
「十点!」
祥的课一直不多,且大多都是下午的课,所以才设定在这个时间吧,而我今天正好是十点的课,即使迫在眉捷我也仍然轻轻地挣开他温柔的「束缚」,还好他没被吵醒,把他的闹钟关掉後,我便赶紧上楼整
理准备上课。
我永远也忘不了他身上的香味,以及那仅存的余温。
2014年8月
好几次我的内心充满挣扎,对他的喜欢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想要挣脱、冲破那到防线,告诉他,我似乎已经爱上他了。但我一直没有那份勇气,只是不断地在原地打转,也许是因为对琮的那份愧疚,也许是那套「同事爱情理论」,或者,根本就只是我自己胆小被动。
接进中午,办公室里空荡荡的,这是常有的事,学校的老师不多,所以每位几乎都身兼好几个班级的教学和导师,即使是暑假,学生仍然要上辅导课,所以我也总是忙着改学生的作业和考卷。
「宇成。」祥从外面敲了窗户。
「洛祥,怎麽了?」
「你还没吃饭吧?出来一下。」
我走了出去,祥提着两个便当。是特地帮我买的?
「你怎麽买两个?」
「一起吃吧!」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嗯!」
学校种了一整排的大榕树,并且在底下设置许多木质桌椅,我们就在那边坐下吃午餐。虽然是夏天,但因为榕树的遮蔽显得格外凉爽。
「这里没有冷气也很凉。」祥说。他递了一个便当给我。
「怎麽今天特别帮我买了一个?」
「你吃吃看,这家很有名。」他仍然避开了我的问题。
我一打开,里头的配菜十分丰盛精致。
「这家是一位从日本来台湾的厨师开的便当店。」
跟一般市面上的便当比起来,这个便当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