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景明,御花园里的桃花开得正好。吴宣仪趁着四下无人,坐在石凳上,双脚晃呀晃的。
陛下,不可淘气。身后走来一个人,吴宣仪吐吐舌,把手上的点心放下,回身扑向她。
蔓之!
她咧起大大的笑容,一双眼眸弯成了温柔的弧度。傅菁赶忙接住她,双臂环住她的腰间,嗔怪道:一国之君了,还跟小姑娘家家似的。她轻轻弹了一下吴宣仪的眉间,吴宣仪嗷了一声,双手捂住眉心。
普天之下,也就傅菁敢这么放肆地对待她。吴宣仪把头埋在她胸前,用力地蹭了蹭,贪婪地吸取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茶香味。现在,她的身上,也有了这种清爽飘逸的茶香,吴宣仪捂住了自己的腺体,乐呵呵地笑着。
傅菁低头,淡笑着看着她。自从上次行欢之后,傅菁就出了宫,处理一大堆在昏迷几日里的大小琐事,这一处理就忘了时间,常常略过时辰,忘了吃饭,也忘了睡觉。
然而林提却像只知更鸟一样,到了时间便向她报时,傅菁很是奇怪,终于是找了一会儿空闲时间,逼问林提无事献殷勤的原因。
林提本就不是能守住小秘密的人,更何况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便告诉了傅菁:吴宣仪让她照看好傅菁的一日三餐,有没有按时吃药和就寝,都要详细地报备给她。吴宣仪第一次威逼人,居然是用在了摄政王身边的一个小小侍卫身上。
林提哪里敢不答应,先不说吴宣仪是不是皇帝,就算只是一个普通的,傅菁心属之人,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的。
吴宣仪拉起她的手,贴在自己的面颊上,吐出来的气息热热的,蔓之,身体还好吗?她太在意她的伤势了,几日前行欢用的力大了,傅菁腰间的伤口有些微的裂开,血丝就那么沁了出来。
但傅菁却是一声不吭,硬生生挺到第二日早朝时,吴宣仪上了朝,她才命人寻来太医,处理好了伤口。若不是吴宣仪偶然撞见,她真的会被蒙在鼓里了。
傅菁用指头轻轻抚了抚她的面颊,柔声说道:好多了,不会烧了。腰间的伤口呢?吴宣仪赶忙问道。
傅菁微微一哂,双手滑到她的腰肢,轻轻一带,就把她圈到了自己怀里。双臂收紧,她看着吴宣仪面上飞起的两瓣桃花,轻声笑道:宣仪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吴宣仪涨红了脸,举起小拳头,朝她胸口用力锤了两下,嘀咕道:真是,大坏蛋。吴宣仪自小没学过什么低陋的粗俗话,现在倒是想骂她都骂不出来。傅菁笑yinyin地望向她,突然把她抱了起来,搁在石桌上。
吴宣仪惊呼一声,抬头看她。傅菁眸光一闪,灼热的呼吸拍打在她的面庞上,热得发烫。
宣仪她轻轻喃昵一声,对着她的唇瓣,吻了下去。吴宣仪仰起头受着,双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搂住傅菁的脖子。吴宣仪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好像欲飞不飞的蝴蝶。傅菁越吻越动情,双手覆上吴宣仪的双ru,揉捏起来。
吴宣仪嘤咛一声,唇瓣脱离开来,她靠在傅菁撑在桌子上的手臂上,低声喘息道:蔓蔓之
嗯?傅菁舔吻着她的锁骨处,从鼻腔里微微发出一声。
吴宣仪只觉自己似乎晒在三月春时的太阳下,浑身温暖,酥麻不已。会有人来我们回去
不会。她说得干脆,刚才,我已经吩咐下去,门口把守几人,剩下全部离开了。
吴宣仪抬眼望她,对上那一双满是情欲的琥珀色眼眸。几日不见,傅菁脸上的憔悴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原来八风不动的平稳和淡然。但吴宣仪知晓,衣冠楚楚,在布防图前洞察敌情的是傅菁,在自己面前,进入她,占有她的,也是傅菁。
只有自己能见到的傅菁。
宣仪,我想要你。她把吴宣仪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急切地说道。我真的,忍了好些天了,今天才把事情处理完,刚刚去城郊探查,没换衣裳就来寻你了。傅菁的衣摆下面站了一些泥点,而城郊近日下雨,自然是行走不易。
城郊离皇宫不远,却也不能说是近,马车也要走个二十几分钟。吴宣仪想着傅菁坐在马车上,一心只想早日见到自己,心中就像塞了团棉花一样,柔软极了。
她又何尝不是呢?因她久久不来,差点茶饭不思,原本躺在自己榻上陪着自己的人消失了,吴宣仪看着床榻,总免不了心里空落落的。她总是担心着傅菁,担心她的身体,担心她过度Cao劳,才特意叫林提好好照顾她。
想到这里,她勾唇,轻轻吻了吻傅菁的额头,轻声笑道:嗯,菁儿是愿意赏桃花,还是赏我呢?
傅菁双眸暗了暗,用低哑的嗓音说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这句诗本是形容出嫁当日的女子,穿上红装以后,如桃花一般艳丽,被傅菁用在这里,倒也分外应景。只是,不论是吴宣仪,还是傅菁,都对这首诗无比熟悉,自然都是懂得这层含义的。她们也乐得对应上这层意思。
非她不嫁,非她不娶。
傅菁解开她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