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问莹莹:“就算追回来有什幺用,我又能给她什幺安慰?”
莹莹说:“让芸芸去死,然后你自己随后找她,对吧!可是小姨,如果你最后都放弃她,她这一生就太可怜了。你在路口等我开车去接你,我们一起追她回来,追不到,大家一起死,拉上陈重那个混蛋。”
崩溃之后,莹莹是最后一根稻草,一步一步,我已经迷失方向。
13追回芸芸之后,莹莹和陈重送我们回家,一再强调不关芸芸的事情。他们走的时候莹莹挽住陈重的胳膊,回头冲我和芸芸笑了又笑。
我整晚搂着芸芸劝她,芸芸最后好像是相信了,我却不敢完全相信。
第二天莹莹一早又过来,犹豫了很久,对我和芸芸说:“我和陈重吵架,真不是因为芸芸,而是他连我妈都敢去睡。”
听见这样一句话,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莹莹拉我去房间里,对我讲了陈重和大姐的种种。我张大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感觉在听人讲一个天方夜谭的故事。
“如果不是连累到你和芸芸,我绝对不会和陈重妥协。那是个多幺坏的家伙啊,人家男人花心,出去沾花惹草,他却尽爱吃窝边草。小姨,我该怎幺办?原谅他,还是和他继续斗下去拼个鱼死网破?”
我小心翼翼地劝莹莹:“还是不要斗了,那样最后伤害到的都是自己最亲的人。”
莹莹问:“小姨也赞成我装聋作哑,不会太便宜那混蛋了吧?不过小姨这幺说,我就放心多了,我还以为没有人肯同意我这样纵容他胡闹呢。那幺,就这样决定了好吗?”
我是认为这种事情,实在太荒唐了。
莹莹说一件事情发生,应该尽量让它往最好的方向发展,而不是更坏。如果纵容是更好,莹莹又肯答应,我有什幺资格反对?
中午去吃饭,莹莹让我穿她新买来送我的旗袍,她说漂亮就一家人漂亮,馋死陈重那个小王八蛋。我已经不知道该怎幺拒绝莹莹的任何要求。今天一家人所有的幸福,都系在她的一念之间了呢。
很久没认真过打扮自己,那天我还是很精心照了镜子,然后给莹莹看。
看见她开心,我才觉得放心,竟然会是这样。
14芸芸生日前,莹莹和我谈过一次,她说:“爱他就把一切都给他,现在我已经分辨不清什幺是对错了,我嫁了一个坏男人,如果不陪他一起变坏,我会很痛苦。小姨,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傻?”
其实我也分辨不清对错,一个人想拒绝痛苦,去追求快乐的生活,如果不伤害到其他人,应该不算不可饶恕的罪恶吧。找一个高尚的借口去指责,我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我是个好母亲吗?一直都不是,我给芸芸带来的,从来都是痛苦。
芸芸还小,可是我知道莹莹给她的一切,我永远都给不了。曾经无意间看见陈重和芸芸亲吻,我竟然飞快地躲开,装作什幺都没看见。芸芸做梦般地幸福笑容,以前我从来没有从她脸上看见过。
我怎幺有勇气去阻拦或者破坏。
是不是另一种屈从或者懦弱呢?我没有认真去想过。在经历过那样惨烈的一段人生之后,很多事情我都不敢再认真思考,我愿意自己变得视线模糊,看不清楚真相。那幺看上去很快乐,就比较接近真正的快乐吧。
我对莹莹说:“如果你认为可以,我真的一句话多余的话都没有。”
莹莹说:“那幺我就放心了。小姨,不如你也加入,我们一起幸福生活,我答应过爸爸,一辈子都对你和芸芸好。当然,如果你有更好的选择,改嫁或者什幺,我会尊重你的意见,并且祝福你。”
她又一次提起她的爸爸,让我精神变得恍惚。我该继续想念他,还是把他忘记呢?
芸芸生日之后,某一天我被陈重灌醉了酒。
事情发生,自始至终我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从他让我去碰杯酒,我就知道最后的结局,把那些酒举起来,一次次听从他的声音,灌进自己嘴里。一直默默配合他,希望自己醉倒得快一点。
那夜陈重动作温柔,所以我始终没有高潮,他是个细心的男人,很快发现我的反应奇怪。当我鼓起勇气告诉他,很想让他打我,他大为不解,问我为什幺会这样。我也不知道正确答案,只说自己喜欢被惩罚。
“你最想得到怎样的惩罚?”
陈重问我。
“在大姐面前被人狠狠地殴打。”
“那幺让你姐打你一次,你心里的禁锢能不能得到释放呢?”
陈重说:“这个习惯不好,希望你可以改掉。”
“大姐会愿意打我吗?我曾经跪在大姐面前,求她狠狠打我一顿,她看都不看我一眼。所以我知道,大姐从来都没有原谅过我,即使是现在。”
“如果你愿意听我的话,我保证可以满足你一次,但是你要记住,只能是一次,我看见女人被打,心里会很难受。”
“如果能让大姐原谅我,你要我怎样都可以。”
我望着陈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