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杀死我?”江胁的眼睛完全变成了红色,还有红边黑火在外圈燃烧,看起来十分骇人。
宋彩惊得睁大了圆丢丢的猫眼:“这太不科学了,太逆天了!他这心脏平时是干什么用的,观赏??”
“别说了,”江晏转向枭桀,“你们先离开,这里交给我。”
大妖王用妖火束缚住憾天刀,连着那颗心脏一把交给了枭桀,仅凭一只右手重返了战场。而地下的血藤更以之前十倍的数量钻出,根根高昂地立起,像无头的毒蛇,正在鄙夷着他们的渺小。
与此同时,荆棘林外,赤练已经整饬好军队,把蛟王宝印和调军黄符交给了蓝姬。
蓝姬呆呆的:“王兄,你这是做什么呀,禅让也得有个仪式吧。”
赤练叹气:“你虽然不是当王的料,但烂梨也能解渴不是?生死存亡之际,你王兄不能贪生怕死,这就去帮他们。”
“你说谁是烂梨啊!”蓝姬急了,把东西又都塞回她王兄的手里,“你的妖力就快完全消失了,去了也是送死!一把年纪可别闹了,老老实实带队回去,宋公子那边我去帮忙!”
“哎哟,吾王!公主!你们俩都别闹了,老夫掐指一算,这一趟去了只有两成活命的机会,不如先撤回大泽境内,再从长计议啊!”
说话的这是右军师,蓝姬那半吊子的“掐指一算”占卜术就是跟他学的。
兄妹俩互望一眼,把东西塞到了半老夫子的怀里。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呀!”右军师气得跺脚。
赤练道:“军师勿怪,生死存亡之际已然到了。请军师令将士们解除捕妖网,放妖兵俘虏们自由,收缴来的兵器也一并还回去。我军不可松懈,保持防御阵型,渐次后撤回营地,等本王消息。”
“不行!不行不行!吾王不可冲动!”
老军师Cao碎了心,然而年轻的蛟王与公主已经跑没影了。
枭桀打算先把宋彩送出荆棘林,交给赤练和蓝姬,就见这两人已经来了。宋彩也懒得再问怎么又来了,直接跳下枭桀的怀抱,打算召出系统再想法子帮江晏。可他刚一落地,就被一双手捞了起来,落进了蓝衣少女的怀抱。他再跳,被捞起,再跳,被捞起,再跳,被捞起……
“你干嘛呀?”宋小猫翻了个白眼。
蓝姬:“别动,会被踩死的!”
“……”
赤练和枭桀已加入了战局,帮江晏清理周遭的血藤。江胁得意嚣张的笑声就没停过,得了空子看见宋彩和蓝姬落单,立即召引血藤往那片儿攻击,企图掐住江晏和赤练的七寸。
然而没等蓝姬躲闪,宋彩的猫头上就冒出了那个艳红的额印,像是无声的威慑,叫围上来的血藤自动退让了开。
江胁的脸上出现了一刹那的错愕,随即亲自挥舞五指化成的血藤朝猫崽子进攻,谁知那些血藤不知打的什么主意,临到近处时硬生生调转了方向,把他也一并扯了回去。
“怎么回事?”江胁一边招架江晏,一边自言自语。
江晏也发现了异常,冷冷道:“你还要自欺欺人多久,没看见这些血藤根本不受你控制么?”
“你胡说!”
蓝姬趁机扰他心神:“江胁,该认清事实了,你和这些血藤有什么两样,都只是供她驱使的工具而已。你还以为自己是曜炀天尊,是天下的王?呸!你算个球啊,爪牙、走狗、疯女人的鹰犬!你当她是真心帮你,她却是在利用你摧毁妖界,等你完成了任务,她就会用这些血藤把你活活勒死,还留你坐上王座,对她颐指气使?你看见了吧,你所做之事符合她的意思,血藤就听你号令,你所做之事违背她的意思,血藤就把你拖回去,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回去!”
“胡说,八道!”
江胁怒吼一声,不信邪似地扑向了宋彩和蓝姬。便在这时,江晏手中的妖火击中了江胁的后脑,将他砸得伏倒在地。这一下极重,险些把他元魂都逼出来了,但等他再爬起来时,几人发现,他额头上莫名多出来的那个血色纹印消失了。
宋彩用猫爪挠了下自己的额头,心下疑惑:要是让江晏也这么甩我一个暴击,我这额印是不是也能消褪?
江胁迟滞了一瞬,看见自己浑身扎满血藤的模样竟然有些畏惧,踉踉跄跄摔了一跤。之后他要召唤憾天刀,憾天刀却因封印不能呼应,他又气又急,硬是甩出一团妖火烧断了手上的血藤。
周围的血藤仍然张牙舞爪,荆棘林外涌入不少妖兵,本该退回营地的半妖将士们不知怎么回事,也从另一方涌进来了,要是开妖耳仔细听,尚能分辨出呜呜嚷嚷的喊杀声中夹杂了老军师阻碍无效的哭腔。
“王兄!”蓝姬一手兜着猫屁股,一手挥剑斩断围上来的一丛血藤,“好像是那群俘虏,带头杀进来了,咱们的人也跟在后头,应该不是来杀咱们几个的吧!”
赤练没回她,这问题不用想也该知道。只有好心的宋彩愿意搭理她,善意提醒了一句:“公主殿下,能不能别兜我的屁股?尾巴有点硌得慌。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