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
学校附近就有药店,他推门进去,女店员微笑说:“需要点什么?”
段傲天描述了一下陆然的症状,问:“有退烧药么?”
“有的。这边这几种,药效都很好,您要哪种?”
段傲天看了半天,感觉哪种差不多,突然问:“哪种比较甜?”
女店员愣了:“啊?”
出了药店,雨还在下,段傲天把衣服上的帽子扣上,往学校一通猛跑。
回了宿舍,推醒陆然:“哎,醒醒。”
陆然浓密的睫毛抖动了两下,睁开眼,段傲天:“把这吃了。”
陆然还在犯迷糊,估计是温度烧的有点儿高:“这是什么?”
段傲天想到刚才陆然劈手把药打翻,估计这回说药的话还是悬,他恶劣的勾起唇角,骗他:“是糖。”
这招果然奏效,陆然一骨碌就把药喝完了,段傲天凑过去,坏心眼的问:“怎么样,甜么?”
发烧的陆然整个人懵懵的,跟平时很不一样,孩子似的,他伸出舌尖够了下唇,很实诚:“有点怪。”
段傲天弯了眼,嘎嘎乐了起来,差点儿从上铺折下去。
晚自习结束,齐浩和周睿回寝的时候,陆然已经睡着了。
周睿从老周那儿听说陆然病了,还说段傲天在照顾,周睿瞬间觉得世界都魔幻了,他然哥什么时候跟段校霸交情这么好了,被段傲天照顾,我然哥还有命在不?
下了晚自习,他拿出百米冲刺跑的气势一路狂奔回来,生怕晚一步,他然哥让人把骨头都给砸没了,气喘吁吁的进了屋,段傲天在下面坐着,攥着笔在纸上描东西,见他俩回来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看这情形,他然哥算是保住了,周睿也不在意他的冷淡,舒了口气,放下包:“然哥怎么样?”
段傲天抬起头,他不笑的时候生人勿进,狭长的眼冷淡,像蓄了层薄冰:“睡了,小点声。”
周睿和齐浩放轻了声音:“哦。”
周睿轻手轻脚的放好了东西,换了身衣服,站地上寻思了半天,反过来味儿来,莫名有点心酸,他跟然哥才是天下第一好,才过半天,段傲天就踩着他成功上位了?真是个心机boy,周睿气哼哼的想。
清晨六点四十五。
陆然坐起身活动肩膀,鼻塞喉咙痛,浑身乏力,但不烧了,昨天他烧的迷迷糊糊,隐约记得段傲天叫他起来吃药,其他的却没什么印象,宿舍里没人,这个时间应该都去上早课了,陆然下床洗漱,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已经七点,时间来不及肯定要迟到,陆然也不急了,视线落到桌上放着的早点,旁边留了纸条,是周睿给他买的,要他吃了再去上课。
陆然打开粥,喝了两口,嘴里没味道,也没食欲,勉强喝几口,就放下了,拿着书本去了教室。
陆然进去的时候,正在抽查英语单词,英语课代表让他下课的时候补一份。
回到座位,段傲天日常补眠,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传染了,还是因为感冒,陆然支着下巴,耳朵在听课,眼皮却跟粘了强力胶水睁不开。
陆然在学校从不做出格的事,因为他不喜欢被关注,他情况特殊,关注和出风头意味着无尽的麻烦。
他维持本分不惹事的人设,没违反过课堂纪律,陆然换了个姿势,提醒自己不能睡过去,这是在课堂。
课堂过半,段傲天睡足了,坐起身,活动活动枕麻的胳膊,伸腰伸到一半,卡住了,陆然脸朝他正睡着,大约是生了病,脸色比往常更白,眼下的那颗泪痣更艳了。
这堂课是地理课,老师外号灭绝,出了名的不近人情,段傲天油盐不进,地理老师懒得管,再说他经常上课睡觉,自成一套系统,睡姿绝不惹眼。
陆同学大概当惯了遵纪好学生,上课睡觉还睡出六亲不认的姿势,丝毫不遮掩,生怕注意不到他。
地理老师往这边看了好几眼,估计忍耐度到了极限,她面色严肃放下讲义,从讲台走下来,周睿显然也注意到了,小声提醒陆然,奈何陆然睡得太熟,听不见。
地理老师皱眉走到陆然旁边,刚要开口说话,旁边的段傲天冷不丁扑腾一下站起,把地理老师吓了一跳。
段傲天平时不惹事,地理老师向来睁只眼闭只眼,懒得管,眼下,她把脸一板,显然带了怒气:“段傲天你干什么?吓唬谁呢?”
段傲天脸上没什么表情,木着一张脸:“老师,我要承认错误。”
地理老师没想到他这么说,纳闷道:“你承认什么错误?”
段傲天绞尽脑汁,临时编故事:“上次课堂小考,我交白卷。”
地理老师顿了顿,说:“那你把卷子补上,明天给我,怎么还不坐下?”
段傲天说:“坐着有点累,我想站一会儿。”
地理老师挑眉,以为他故意跟自己挑衅示威,生气道:“教室里坐着累,那就去走廊站着。”
段傲天把东西收拾好,走出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