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昨天的事,有的他记不清了,但有的还有印象,好像挺烦人的。
段傲天靠在墙上,长腿撑着地,指着他:“你挺烦人的,你知道么?把药掀了,不吃,闹着要吃糖,你是三岁小孩儿么。”
这事陆然有点印象,他以为做梦呢。
段傲天指着他,比出三根手指:“你顶多三岁半,不能再多了。”
陆然点了点被捅露的乌龙茶包:“看见泡泡就想扎,你五岁,也顶天儿了。”
段傲天看一眼nai茶杯里乱糟糟的茶叶末,勾唇笑了:“啧。”
周三下课,陆然做题晚了,让周睿先走,正收拾东西,别的班同学过来喊他说有人找,陆然问:“谁找我?”
别班同学说:“不认识,反正是找你的,在校外等着呢,挺急的,你快去吧。”
陆然放好了东西,走出校门,没见到人,以为是谁的恶作剧,打算往回走,被人拦住了。
台球室。
一群人或站或坐抽着烟,烟熏火燎,空气质量很差,陆然刚进去就皱了眉。
带他来的人跟里面的人打了个招呼:“哥,人带来了。”
哐当,一颗白球砸下,重重的弹起来,正冲着他们的方向,陆然旁边的人狼狈的往边儿上一躲,身体失去平衡,狠狠摔了一跤,挺狼狈。
顺着人群看去,段傲天手里一颗红球,哐,狠狠砸在地上,眉间冷冽,指着陆然问绿毛:“把他扯进来什么意思?”
绿毛坐在人群中,嘴里咬着烟头:“怎么跟他没关系,上次要不是他通风报信,你他妈能逃的了?”
坐在中间,穿黑背心的男人叫鹏哥:“废话少说,你和他这事儿想怎么断?”
绿毛是附近职高的,占着篮球场地收费,段傲天他们几个碰见过一次,杠了两句,绿毛上学期期末带了一帮人来找他,碰巧校篮球队的人都在,就动了手,为这事儿,他开学的时候还做了检讨。
绿毛似乎很怵叫鹏哥的人:“?双人台球来一局,你赢了,咱俩的事就断了,输了也没事,三拳的事儿,怎么样?”
段傲天皱眉:“没人,打不了双打。”陆然这种老实学生肯定不会打台球。
绿毛指了指陆然,说:“你这同学也算。”
段傲天挨近陆然:“你凑什么热闹?”
陆然看他一眼:“校门口被堵了,我会打台球。”
段傲天挺吃惊:“你会?”
陆然点头:“嗯。”
段傲天选全色球,绿毛选花色球,两人同时击打主球,段傲天的球离底边较近,获得开球权。他伏下身体,上身微倾,灵敏的像一只漂亮的黑豹,他手臂端的很稳,肌rou线条微微鼓起,手臂带动手腕,球杆轻轻一送,砰,全色2号稳稳的进了球袋,换陆然,段傲天目不斜视的经过陆然,突然伸手,陆然看他一眼,击掌换人。
陆然进了全色5号,第二轮的时候,花色球挡住了位置,没进,轮到绿毛他们。
绿毛他们技术不错,也进了仨球,分别是花色9号,花色12号和花色14号,换回段傲天。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台球案上所剩球不多了,段傲天击中6号球,进了,这时候,案上的全色球只剩7号和4号,7号位置好,进球比较容易,4号位置紧挨对方的花色球,稍不注意就会犯规,而绿毛一方也只剩两个球,他们一旦犯规,基本胜负就定了。
两人交换时,段傲天说:“你打7号。”陆然想说什么的时候,段傲天已经错开他,走过去了。
陆然凝神,7号?还是4号?
眼神无意间扫过候场区,段傲天正在给球杆擦粉,似乎是感觉到他的视线,呲了呲牙,狭长的眼蓄满光似的,笃定从容。
砰,7号进了,换人。
段傲天站在案边,冷静的计算线路,他虚坐在案边,长腿撑地,手腕轻带,轻轻点了一下主球,这一下控制力绝佳,4号球擦着对方的花色球进了。
最后一球黑8毫无悬念的撞进球袋。
段傲天赢了。
绿毛用鞋底把烟头碾碎,喊:“等等!”
他指着两人:“?咱们的事儿了了,他的还没有。”指的是陆然。
陆然停下,皱眉刚要说什么,突然一阵疾风从背后袭来,他能躲开,但不想太惹眼,因为特殊体质从小吃的亏不少。
陆然准备站直了挨这一下,预想中的痛感并未袭来,站在他旁边的段傲天随手捡起一个三角架挡了一下砸过来的台球杆子,台球杆又细又长,抽一下,不青也得紫。
那个三脚架是木质的,不太结实,砸歪了袭向陆然的球杆,同时也散架了,飞溅的木块碎屑划伤了段傲天的脖子,血一下涌出来。
段傲天没管伤口,一脚蹬飞了偷袭的人,那人捂着肚子坐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其他人刚要动,被鹏哥拦住了:“坐下,规矩都让狗吃了,还嫌不丢人。”
包括绿毛在内,其他人不敢再动,鹏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