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次,在他养好伤、彻底吸纳圣源之力为己用,披上皇衣再次返回以前,没
有任何人能闯过邪能禁制,来到此间,这代表往后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骧公幽邸
将是他的禁脔,舒梦还若藏有什么武功秘笈、稀世珍宝,等若是他的囊中物,无
人能够染指。
李蔓狂显然也想到了一处,咬着满嘴鲜血,奋力翻转身子,打算脱下皇衣,
无奈经脉受创,真气、血行双双受阻,难以得遂。
殷横野越想越乐,不由得哈哈大笑,笑声震动簷瓦,行进间随意踢飞地上的
残墟断木,打得屋墙崩塌毁损,宛若礮石,提声叫道:「萧匹夫、耿小子、武登
庸!教你们费尽心思,最后还不是我赢!这就叫天收你!却怨谁来?我这便送这
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活僵尸上路,取走皇衣,叫你们一个个死葬身之地!」
眉目一动,对着几处不同方位连发指气,所向虽空,远在三进的耿照等却能
感觉地面微晃,像有什么突然退去一般,聂雨色本已苍白的面色更无一丝血润,
追地咒骂:「妈的,周流金鼎阵破啦!让你们多事!」
余人虽大多不觉,他还是敏锐地察觉以咫尺千里传递玄震一事。
刀皇能循施术的蛛丝马迹摸到阵眼,殷横野的造诣与其无分轩轾,邪能干扰
一去,登时开窍,以「道义光明指」
摧毁了传递玄震的术法通道,这下千疮百孔的「周流金鼎阵」
终于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应势而开。
聂雨色直想骂娘,却没有能责怪的对象。
计画不能说不缜密,将士用命更不消说,但对子狗是人,还是本领奇高的一
个人,战场变化本难预料,众人机变尽出之下,才撑到了现在;若因这些不得不
然的应变使网罟有漏,难道能说「不变为好」
么?嚣狂衅语随风送至,众人面色为之遂变。
萧谏纸之语不幸成畿,原本黯澹衰颓的眸光一沉,反绽出睿芒,身虽不能动
,心却未死,还想着如何收拾。
哗啦啦一阵尘倾灰落,头一个撑壁起身,居然是「刀皇」
武登庸。
见三秋看得两眼发直,片刻才会过神来,连连摇指:」
好嘛驸马爷,您居然偷偷调复,到能起身的地步啦,小人可不能输。
嘿咻嘿咻*****不好意思,屁股卡住了,再一会儿*****嘿咻,嘿
咻***泥马怎么吐血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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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知伤重如斯,根本不可能站起身来,没给直接太出去就算不错了。武登
庸略摇了摇头,没敢开口,半身倚墙,希望殷横野若反悔回头,能叫他心生顾忌
,不致立下杀手。耿照见二老的模样,明白已没时间惭愧了,身为现场唯一的战
力,李蔓狂那厢需要他立即援手,再拖延徒然误事而已,加催骊珠奇力,以珂雪
摁住伤口,起身扶墙,一跛一跛向外行走,步伐慢慢加快。内门的石阶之下,殷
横野终于来到李蔓狂身畔。李蔓狂奋力翻转身子,仰躺于碎阶崩石之间,将绝大
部分的氅衣压在身下。他已无余力将手臂褪出袖管,此法不过是增加殷横野剥除
皇衣的困扰,同时延长他在披衣之前,不得不与自己接触的时间;如此近距离地
承受邪力侵蚀,常人或可于数息间身亡。殷横野以怜悯的眼神俯视他,抬起靴子
,踩在他那贲起八块结实肌虯、线条刚硬如岩削的瘦薄腰际,看着靴底悬在腹肌
上方约两寸处,再也无法接近,白惨惨的腹部随着他脚底运劲,隔空凹陷出一只
靴印。李蔓狂蹙着眉掠过一抹痛楚之色,嘴角汩出鲜血,却没发出一丝声响,冷
冷回望,整个人宛若寒冰化成,骄傲而冷锐已极,到得这时都不知退让为何物。
殷横野改变主意了。透过倾圮毁坏的院落,依稀能看见两进之外,耿照正缓缓挣
扎过来,他打算就这么慢慢施压,在耿照到来之前,一一碾碎李蔓狂的脏腑,踩
得他痛苦哀嚎,在耿小子面前咽下最后一口气——「耿小子,你来阻止我啊,就
像你之前干的那样,哈哈哈哈哈!」
披头散发的儒门至圣双目赤红,黑色雾丝飢渴地扑向口吐鲜血的李蔓狂,却
被隔于皇衣的无形屏障之外,感应到踉跄行近的披血少年,忽如群蛇抬头,疯狂
朝殷横野身后扭去,模样极是骇人:「你们还有谁能阻止我,还有谁能来阻止我?哈哈哈哈————」
语声未落,蓦地一团乌黑巨影从天而降,一把攫住殷横野擦撞门墙,所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