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文辞有欠斟酌,或是案情叙述不明,乃战战兢兢问道:
「大人,小人办事不利,还请大人示下,如何改法?」此时二人一前一后来至知
县寝室门前,骆文斌倒背双手头也不回,坚道:「那杀人未遂之犯妇小菊方才在
狱中小产,此时业已畏罪投缳……」
「竟有此事!」孔师爷吃了一惊,心中暗想:「那丫鬟怀胎不足数月,怎会
旦夕小产?且在此情形之下,更无力悬樑自尽!即便她能人所不能,然狱中禁子
便任凭她这般死去,岂非笑话?」「怎的,尔认为此事有何不妥?」知县见师爷
踟蹰,乃扭身望来,面上神色冷肃。
孔方舟见骆文斌颜色不善,立时躬身应道:「怎会不妥怎会不妥?那女子眼
见时日无多死期将至,自不敢等到被押赴刑场受一刀之苦,畏罪投缳乃在情理之
中情理之中!」
值此骆知县方转过脸去徐徐点头,似对孔方舟知情达趣略加赞许。旋即言道
:「此外,孟方氏惨遭孟守礼荼毒,已是遍体鳞伤,明日当会服毒自尽!」
师爷听得好生诧异,暗想道:「方才知县言及小菊悬樑,说不定是狱卒通报,
倒也不无可能。然骆老爷此时言讲方氏将於明日自尽,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看来其中定有缘故!」孔方舟念及於此抬头望来,却正与知县双目炯炯寒光相接,
立时心中巨颤,正自思量该当如何应对之时,却听到一旁屋内传来阵阵男子淫笑
及妇人悲鸣之声,不由得循声瞩目望去。
偏在此时,一阵晨风吹过,叩启房门,顿开之下一副难言景象映入眼帘。
但见得屋中一张圆桌罗列杯盘,此时业已一片狼藉。席间坐定一男子,而这
人胯上竟然叉开双腿脸面朝外坐着一个妙龄美妇。男子下身赤裸,而那妇人竟是
周身未着一物,赤条条坐於那人腿根之上,显见正被身后之人阳物插入体内亵淫。
此二人孔方舟尽皆认得,正是昨日堂上涉案相关之孟管家与孟府大少奶奶方
氏。未知这一双男女怎会在知县寝房之中,更难揣度二人为何如此交媾,只把师
爷看的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时下孟安正一手取过杯盏欢饮,一手揽在美妇腰际,臀胯不住向上耸动,自
下将阳物向方氏后庭挺送,口中不住发出满足淫笑。
而妇人此刻却宛如木雕泥塑一般,双眼呆滞目光涣散,周身仿若无骨,四肢
软软低垂,胸前更有般般血污已然凝结成糊。
细细审看之下,但见方氏私处似插有一物,正自随着男子於其后庭顶送间,
不断被撞入秘道之中,更带出滴滴血迹落在地板之上,观之令人作呕,更生毛骨
悚然之可怖。
骆知县与师爷置身门外,孟安一心淫乐,更侧身相对有夫人脊背遮掩,故此
并未发觉二人,兀自一面抽插妇人菊门一面淫笑道:「贱妇,老夫想将汝如此奸
淫久矣,只是碍於孟守礼那廝未能如愿。今日便叫我尽享其乐大快朵颐了吧!」
言罢放下杯盏,一面挺动胯下淫物在妇人后庭狂插猛戳,一面使手握住那根蒺藜
棒前端向方氏女阴中凶狠刺去。
可怜美少妇此时已然被折磨半死,除阵阵撕心哀鸣之外,再无半点挣扎之力,
只得令凶徒为所欲为。
眼见此景,骆文斌蹑足向前将房门关好,一面转身行去一面含笑言道:「依
本县看来,方氏服毒自尽须得改作三日之后。孔师爷,你意下如何?」然却未闻
有人应声,知县转头才见那孔方舟兀自呆立门外不曾或动。
「孔师爷……孔师爷!」骆知县连声唤道。
此时孔方舟方才惊醒,懵懂间满面惊诧向知县随来,口中应道:
「啊?大人你有何吩咐?」
「嘶……」骆文斌站住身形,背手审视他良久,面上似笑非笑,问道:「师
爷莫不是有话要说么?」
孔方舟此时方回过神,心知知县将方氏死期自明日改作三日之后,实乃留下
这美妇性命供人淫乐之用。不禁心中暗暗打了一个突,彷徨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不自禁喃喃道:「这……这……子曰……」「若何?」骆知县闻言面现不悦,冷
声言道:「哦——本县险险忘却了,孔师爷与孟府一脉均是圣贤子孙,最喜子曰
诗云教化於人,且请先生谨记,莫要学那孟守礼般狂言忘形,免得步其后尘啊!」
言罢一阵冷笑,双眸精光射在师爷面上。
孔方舟心下巨颤,方知孟守礼被杀乃是另有隐情。知县如此说实为惊醒自己,
切不可多管闲事,免得引火自焚。当下忙聚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