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打电话去催的时候,竟然说
找不到。还能就凭空消失了不成?田尔嘉压着怒火,几天不能发火,只吩咐了继
续找,将就用以前去过的地方都说了,她唯一的几个朋友家的地址也报上了,就
不信找不到那丫头。
自己却亲自去花店,拿了之前订的一束黑色郁金香,稍微等了一会儿,在英
国拍下的青花瓷空运过来,这才开车去了墓地。他的头还是晕晕的,酒精似乎麻
痹了他的精髓,不过去公墓的人少车少,还不至于出事。
还是晨曦,路上雾气不小,他放慢了速度。
墓地的铁门紧锁着,他按了按喇叭,守墓人来为他打开大门。「二少爷来了。」
田尔嘉点了点头,开门下车,原本车是空运在开一段路程的,可他选择了走路。
「我上去看看。别让人打扰。」田尔嘉说道。「二少爷……」守墓人欲言又止,
好似有些为难的样子。「怎么了?」
守墓人一脸的焦急,好似不太想让田尔嘉上去,支支吾吾半天,说道:「二
少爷难得来一趟,先休息一会儿吧!」田尔嘉皱了皱眉头,「你有事瞒着我?」
守墓人顿时一惊,脸色有些难看。
田尔嘉冷下脸来,「有话就说!是不是上面有人?谁在上面?」「二少爷对
不起,是我自作主张,不应该放她上去的!可是昨天大半夜的九小姐就来了,一
直求我,我心一软,就让她上去了!二少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看她可怜,
二少爷原谅我吧,再也不会有下次了!」守墓人一股脑的说了出来,语序有些混
乱,他是怕,田尔嘉之前吩咐过,不许两个人来这里,一个是张西亚,两一个就
是田九音。二少爷的脾气他也了解,别看平时笑嘻嘻的,好似很好说话的样子,
实际上狠辣着呢!
田尔嘉愣了一下,抬头向山上看了看,喃喃的说了句,「你说九音昨天半夜
就来了?」
守墓人也愣了下,点了点头,「昨天半夜我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当时吓了一
跳,出来一看才知道是九小姐,那个失魂落魄的样子,我一时心软,就……」田
尔嘉目光突然一凛,冷冷的说道:「没有下次!我说过的话,你牢牢记住,你心
软想做好人,那么我可以让你一辈子都做好人,回家去做你的好人!」「是。」
守墓人战战兢兢。
田尔嘉一个人上去,阴沉着脸,脚上的步子,还有些摇晃,明显看出是喝了
酒的。「姐,昨天晚上你跟我说什么了?我没听清楚,你在跟我说说行吗?可别
说我笨,是你声音太小了,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好不好?」
温柔的声音传到田尔嘉的耳朵里,那个瘦弱的人儿,靠在墓碑前坐着,抱着
墓碑痴痴地笑着,墓碑前放了一束百合花,有些焉了,一个小蛋糕,上面的花样
也单调的很,还有些破损,大概是被摔过的,歪歪扭扭的写了生日快乐几个字。
「哎呀!」九音突然惊呼一声,吓了田尔嘉一跳。「看我笨的,怎么忘了,姐,
我买了蛋糕啊!许愿吹蜡烛,然后吃蛋糕!」九音笑眯眯的说着,笨拙的拿出蜡
烛,插在蛋糕上,点蜡烛的时候,却怎么都点不着,手抖得厉害。
田尔嘉看到,她手上有大片的擦伤,隐约还是肿的。身上的那件病号服宽松
的穿在身上,有风吹过,勾勒出她的身形,更显得瘦弱。
九音似乎一点都没有发觉,她身后站着田尔嘉,继续自顾自的说着,「姐,
吹蜡烛了。吹了蜡烛就可以许愿了,很灵验的。」她将蜡烛吹灭,喃喃的说道:
「姐,你上次问我,爱不爱你,现在我来告诉你,我爱你啊。可是不知道是不是
你想要的那一种爱,我试过,很努力的试过。姐,你说要带我离开田家,过只属
于我们两个人的生活,我现在有多想你知道吗?我想跟你一起走,过我们的生活,
可是现在晚了。姐,若是再来一次,我就努力爱上你,管他是男是女的。反正也
就只有你对我好。」田尔嘉呆愣住,听着九音的喃喃之声,她说娆娆爱她,她说
她们原本是要离开,她说,娆娆是同性恋?难怪娆娆拒绝跟他走,难怪娆娆对她
那么好,难怪娆娆临死都对九音念念不忘,这一切难道不是姐妹情,是……爱情?
田尔嘉忽然笑起来,说什么,我们是兄妹,没有可能,说什么,你是我最亲
爱的哥哥,说什么伦理道德,原来都不是理由,原来都只是借口,原来就算他不
姓田,田娆也不会喜欢自己,原来他一直被蒙在鼓里!
九音被这一阵笑声惊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