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疯狗了。我现在不疯了,哥。”
两人睡一张大床上。
薛咏心里想着事,没立即入睡,他突然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今天你也在我这睡啊?”
邢烨然说:“这不是担心你半夜发病吗?”
薛咏踢了他小腿一下:“你才发病呢!真把我当神经病了?”
邢烨然心想,你可不就是神经病?
薛咏的脚碰到邢烨然的腿,说:“你那腿什么时候长得那么多毛的?毛嘎嘎。”
邢烨然说:“大概是因为你以前老是笑话我没长毛没长毛,我的身体细胞一生气,就开始长毛长得停不下来了吧。男人长毛有什么奇怪的?你还说我毛没长齐,我看你体-毛都挺软挺淡的。”
邢烨然说着,下意识地联想起某几个小视频里,薛咏连私密位置的毛看上去都很软,很好摸的样子。他脸一红,下-腹一热。
邢烨然赶紧禁止自己继续想,他在想什么啊?不是都已经决定好只把薛咏当成自己的亲哥哥吗?他怎么能龌龊地去意-yIn自己的哥哥?
他对薛咏的感情绝不是肤浅的性-冲动。
邢烨然还是强行把这股感觉压了下去。冷静,冷静,冷静!!
正想着,薛咏抓住他的手臂,捏了下他的肌rou。
邢烨然觉得被碰到的皮肤像被灼伤:“你摸我干什么?”
被他摸得撩火。
薛咏说:“我掂一下你的肌rou。”
邢烨然往边上躲:“你当买猪rou啊?”
薛咏想到邢烨然说不定要被别人领养走,好生郁闷:“你来的时候还只是小瘦猴子,全是排骨,现在这每一块肌rou可都是我养出来的。”
邢烨然笑了:“那你要怎样?要我把我拉去卖了吗?”
薛咏说:“那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邢烨然以为这只是个随口一说的普通玩笑,没放在心上。
第二天一大早,姜凡和苏俞就拖着大大的行李箱来了。
姜凡就普通的T恤牛仔裤,苏俞打扮得花枝招展,他穿了件很可爱的小熊背带裤裙,光着两条白溜溜的小细腿,毛都刮干净了,花边袜子和帆布鞋,还戴了一顶的渔夫帽,可可爱爱,像女孩子,仔细看看,也还是个清秀的男孩子,不算太出格。
薛咏有时觉得苏俞和他爸的关系未必真的有多差,真的讨厌自己的小孩的话,苏俞哪来这么多零花钱买东西,就没见他缺过零花钱,他爸爸又不是大富豪。
苏俞往薛咏面前一蹦:“七哥,我可爱吗?”
薛咏一见他就乐:“可爱,可爱,你最可爱。”
苏俞美滋滋。
邢烨然拉着一大堆行李,从他俩中间走过去,把苏俞撞开:“走了,赶车去了。”
薛咏的老家在坐大巴两小时到达的一座小镇的村庄里,依山傍水,风景秀美。
走到门前,薛咏掏出钥匙开门。
风从旁边吹来,糅杂着泥土和树叶的芬芳。
薛咏家乡下老房子是个大别野,放三十年前估计很时髦。
打开大黑铁门,院子里荒草丛生。
苏俞有点后悔:“……你这屋可以拿去拍鬼片了。”
怎么说话的?邢烨然瞪他一眼:“那你现在可以回去。”
苏俞恨不得立马抱住薛咏的大腿:“我不回去!”
他们先把屋里大概洒扫了一下,客厅和卧室整干净,起码能睡人,折腾下来,天色已经全黑了。
这里三个人属苏俞最娇,他一屁股坐在小竹凳上,四肢瘫软地说:“我累死了我累死了。”
邢烨然嫌弃他:“真是个废物。”
薛咏打圆场:“人家一个小妹妹,你让着他一点算了。”
苏俞饥肠辘辘地问:“什么时候有饭吃啊?”
话音还没落下。
他狗鼻子贼灵地闻到食物的香气,冲了出去,看到姜凡端着个脸盆过来。
姜凡家住在村尾,她回来以后直接回家去了。这会儿端了一大盆的鸡蛋面来送饭。
姜凡说:“七哥,我给你送饭来了,鸡汤面。我妈做的。”
难怪喷香。
黄澄澄的鸡汤里飘着素白的细面条,绿油油的小青菜点缀其间,还有一块块油滋滋的鸡rou。
姜凡进屋,还带了一屁股吮着手指的小萝卜头。
小nai崽子们眼巴巴地盯着面条。
围着薛咏nai声nai气地跟着喊“七哥”“哥哥”。
薛咏心都要化了。
他把厨房的碗筷洗干净都拿来了,大家一起坐下吃面。
不知道是乡下走地鸡太好吃,还是干了一天活太饿了,大家把一大盆面吃的干干净净。
小朋友们还在薛咏一人骗了一包零食,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姜凡说:“七哥你不该给他们的,那都是小猴Jing,明天一准又来问你要,天天来,天天来。”
薛咏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