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不顺利,江明月还想着到货以后自己也要试一试。
谁知道世事难料,两个多月前,他把钥匙给了罗曼琳,车的面他至今没见过。
越仲山没回答他的话,江明月也就没再想着闲聊。
过了会,越仲山说:“冷?”
江明月攥了攥手,冰凉,但身上并不冷,他只是还在想景语的事。
“还行。”江明月看了眼导航,“不回家?”
“我妈回来了。”越仲山道,“回去吃顿饭。”
越仲山他妈最后还是没在他们结婚那天回来,给的理由是航班延误,到今天,除了在照片上,江明月是第一次见。
他想了想,很快说:“那我得换身衣服,而且也没有准备礼物。”
“不用换。东西在后备箱,待会挑两件。”
江明月还是觉得不合适:“不用很久,最多半个小时,你稍微等一等。”
没说可以自己回去换,反而说让越仲山等,是因为江明月认为今天这种场合,第一次见越仲山的妈妈,不好带着跟他哥打了一天口头官司的疲倦,也不该仍穿着已经发皱的衣服,更没有道理与越仲山两个人分两头到越家。
但越仲山脸上似乎颇有点不乐意被当成司机使唤的烦,过了两个路口,才回手打了把方向盘,掉头奔大学城去。
江明月习惯了他的冷脸,没有以前那么束手束脚,但也仅限于此,一会儿转头看向窗外,一会儿又低头玩自己的手指,总之尽量降低存在感。
越家老宅打电话询问开饭时间的同时,越仲山的车进了大门。
江明月跟他并行,走了几步,被越仲山握住了手。
再往前走,就看见高近十米的气派门厅下站了几个人,有说有笑,有男的也有女的,都是越家的亲戚,其中江明月最熟的是越仲廉。
唯一一个不认识女人打扮得非常明艳,看上去比徐盈玉要年轻,主要不是因为皮肤状态,是装饰物堆叠之下气质的不同。
她把钻石当作主要的装饰物,润白的腕上却又有一支沉甸甸的金镯子。
看着倒并没有像暴发户的样子,实在是因为样貌好,那么有份量的金子也压得很轻易,只显出单纯的新鲜的好看。
她是越仲山的生母,叫做方佩瑶,三十多年前的普通家庭培养出来的大学生。
毕业后,她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越氏供职,很快与下基层的已婚越氏大公子恋爱,两年后生下儿子,仍未退幕做太太,除了产期,工作从没停过。
越仲山被接回越家那年,她在海外促成了两桩并购大案,在尚未通货膨胀的当年,为越家带来近三百亿美元的账面。
至此,越家长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扛住越仲山父亲原配娘家的声讨,松口让十岁的越仲山进了门。
江明月默默练习了一路,在越仲山叫完人以后,很快也叫了声妈。
方佩瑶习惯快节奏的工作,即便为今天见面很认真地装扮过,但画风在本质上与其他长辈有所区别。
她为自己没有参加婚礼向江明月道歉,然后问他喜不喜欢自己送的结婚礼物。
是郊外新建的温泉度假村,以江明月的名义买了下来,江明月说喜欢,又说谢谢。
也问了两句江明楷,但没深入,接着就关心到江明月的基本情况,生活、上学,很快聊到他在的实验室,把话题引向越氏的制药板块。
意识到自己又开始讲工作,方佩瑶马上停下,转而对江明月抱歉地笑了笑,然后挽着他的手从门厅走进去,另一边是越仲山。
是出乎意料的好相处。
饭桌上也不同于想象中的沉闷,越仲山和方佩瑶的关系比起母子更像朋友,两个人讲话“你”来“你”去,说不上呛,但也不很客气。
说到方佩瑶最近管着的一笔融资,越仲山评价“一般”,被他nainai拍了下手背。
吃完饭,越仲山还要出去。
一圈人换了地方喝茶吃水果,越仲山漱过口就往外走,被他爷爷越冼霖叫住:“你回来。”
“干什么去?”
“约了人。”越仲山一手抓着车钥匙,半个身子还朝外,“您慢吃。”
越冼霖瞪着他:“约了谁,几点回来?”
边上的越仲廉挨个回答,越冼霖还是气呼呼的。
江明月已经明白了什么意思,是越冼霖觉得越仲山一声不吭地走冷着了自己,所以主动起身说:“我送送你。”
他和越仲廉一起站在台阶上看着越仲山的车出去,等看不见车尾灯了,越仲廉说:“嫂子,你别生气,我哥就那样,说走就走习惯了,以后慢慢会改的。”
江明月说:“我知道,我也没生气。”
“对了,江大哥还好?有日子没见他了,怪想的,但我知道他肯定忙,最近就不给他添乱了。”
“挺好的,骂人的劲儿很足。”
江明月开了个小玩笑,说的是开会时江明楷问一个出了低级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