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于自己的表情开始对话,不喜欢在任何方面表现出丁点狼狈。
江明月讨厌偏执和高傲,也讨厌一直有求于人的境遇,却想尊重他的体面。
越仲山答应他的事全都办得非常妥帖,那两家公司非但没有被卖掉,最近还开始转亏为盈。
江氏的法务工作运转良好。
江明楷住的别墅也是很好的地段。
他不想把两个人的分开弄得像预计中那么难看。
富人比做工的人闲的多,他们以为自己钱多所以矜贵,但其实对传播流言深谙其道。
江明月并不在意别人用骗婚之类的字眼来评价他,因为他自己也那样认为。
他只是渐渐不想让越仲山在别人的讲述里充当被骗的那个人:结婚半个月,帮人拿钱搭关系之后被踹掉。
“我想离。”江明月轻声说,“但不是现在。”
江明楷看了他一眼,江明月低下头,没敢对视。
往后的一整天,江明楷都没再跟他说过话。
下午六点钟,他的微信消息还没点发送,开完第三轮会下来抽烟的江明楷说了第二遍:“你不用再回去,也不用见他,我会找人去谈离婚。”
江明月边发消息边说:“我说了,哥,现在不离。”
“而且我会自己跟他谈,不需要找别人。”
江明楷走到他面前,低头平心静气的:“你跟他谈?北边姓唐的全家公司被他卖了个遍都找不人撒气,你跟他谈?”
“我没有公司可以给他卖,跟他也没有任何共同财产,我只想当初求他的是我,最后提散伙的人也是我。”
“还好聚好散是吧?江明月,你要是有脑子,就不应该再给他机会跟你说一个字儿。”
“我们结婚半个月,也没见他卖了我。”江明月不想吵架,非常疲惫地说,“我先回去了,哥,我们过两天再谈。”
“这就是你家,你回哪去?”
“哥,我不明白,你们是同学,以前就算关系不算很好,但也没听说吵架打架过,这次找人帮你出来也是他,为什么你对他这么大意见?”
“因为他把我弄出来的条件是要我弟弟!”江明楷一手攥着沙发背,“他也配!”
“我们讲讲理,一开始提的人是他爷爷nainai,他自己愿不愿意都两说,而且……”
“他不愿意,他不愿意会三年前就给你喂不知道什么东西之后带走一整晚?他……”
“明楷。”徐盈玉从后面的开放式书房走出来,轻轻叫了一声。
江明月在原位坐了好一会儿,手机震了两下。
越仲山很少见地回了条消息:几点回家。
他看了两眼,关掉屏幕的时候,指尖还有点发抖。
三年前的事,从他醒来之后就没人特别提起,江明楷不提,江明月自己也不愿意说,更多只当作不存在。
在结婚之前,他甚至不知道原来他是跟越仲山过了一晚上。
他原本以为是景语。
“那叫听话水。”
一开始,江明楷没听懂他没头没尾的话。
江明月接着说:“景语给我喝的,那会儿刚八点多,天开始黑了,她把我叫出去,在小花园门口,问我感觉怎么样。”
景语问他感觉怎么样,江明月当下还没懂,说:“挺好的。”
景语抿嘴笑了下,跟平时不太一样。
她像说个普通的小秘密一样,把已经开始昏头昏脑的江明月往外拉,一边走一边说:“我刚在你饮料里放了点东西,人家说那叫听话水,喝了以后,就会变得很诚实,不会口是心非。”
快走到马路边上,景语停下来,第不知道多少次对江明月告白:“我喜欢你,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我有多喜欢你吗?之前你说要专心学习,现在呢,现在总可以跟我在一起了吧?”
江明月的记忆只到那里,很短暂。
但他后来去看过监控,虽然离得远,摄像头像素又低,看得不是很清楚,可最起码他在原地跟景语拉扯了有十多分钟,行动还算自如。
录像最后结束在他甩开胳膊大步往前走,景语追了上去。
那个景语嘴里的听话水,其实就是迷/药和春/药,只不过配方新,价格高,药劲儿大,对人的身体伤害程度不明,所以流通得少。
富家女天真恶毒的游戏让江明月不止丢了那一晚的记忆,前一天白天他也只记得一些碎片,心悸的症状大半年之后才完全消失。
“当时我们跟她家里有合作,而且我原本就不愿意给任何人知道。”
江明月最不想回忆的就是那件事,他每次想起来,都会有如同在闹市中裸身行走的无助的羞辱感。
“不管我是怎么遇到的越仲山,但最起码,他没有蓄意给我吃过任何东西。”
房间里没人说话,江明月的指尖发颤,不能好好打字,他给越仲山回了条语音:“现在出发,半个小时到家。”
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