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下烈火熊熊,竟是较适才更为厉害了些。
适才他感情用事了,但冷静下来后,他认为自己必须得回杜家救火。
故而,他又回到了床榻前,道:“你好好歇息,我要回一趟杜家。”
云奏一听便知定然是那火势已控制不住了,立刻道:“你快些去罢。”
叶长遥出了房门,正要阖上,却又冲回了云奏面前,嘱咐道:“你不许跟来。”
云奏承诺道:“我绝对不会跟去的。”
叶长遥垂下首去,吻了吻云奏的眉心:“等我回来。”
“嗯,我等你回来。”云奏见叶长遥转过身去,又添了一句,“我的夫君。”
叶长遥猛然回过首去,深深地望了云奏一眼,才出了门去。
房门被阖上的声音窜入了云奏耳中,让他整个人都不安了起来,与之前眼见叶长遥被烈火吞没的不安是一模一样的。
实际上,从叶长遥冲入火场到他冲入火场,不过十息,从他冲入火场到他被叶长遥牵着手走出火场,连半盏茶的功夫都不到。
但他却觉得不管是那十息,亦或是那半盏茶都不到的功夫俱是漫长难言。
此番要等待多久叶长遥才会回来?
他答应了叶长遥不跟去,不可食言。
他默默地望着房门,不知过了多久,叶长遥总算回来了。
叶长遥看起来并未受伤,但他仍是当即从床榻上下来,匆匆趿了鞋履,冲到叶长遥眼前,并仰首盯住了叶长遥,命令道:“将身上的衣衫脱了,我要检查你可有受伤。”
叶长遥便将衣衫一件一件地脱下了。
云奏又指挥道:“将足衣也脱了罢。”
待叶长遥将足衣脱下后,他肆意地巡睃着叶长遥的身体,直到叶长遥红了耳根,才慢条斯理地道:“转过身去。”
叶长遥身上有不少的旧伤,他不由心脏发疼,哑着声音道:“将亵衣、亵裤穿上,上床榻来,抱着我睡。”
叶长遥发觉云奏的嗓音有异,不及穿上亵衣、亵裤,便上了床榻去,抱住了云奏,急声道:“出了何事?”
云奏抚摸着叶长遥腰腹上的一道伤痕,道:“当时很疼罢?”
“很疼,不过早已痊愈了。”叶长遥这才意识到云奏是因他身上的旧伤而哑声的。
“这伤痕很淡,我知晓你早已痊愈了,但我还是忍不住觉得心疼。”云奏舔/舐了一下那道伤痕,生怕自己把持不住,又催促道,“你且快些将亵衣、亵裤穿上罢。”
叶长遥下了床榻去,将放于桌案上的亵衣、亵裤穿上后,才又上了床榻去。
他一上床榻,云奏便将脸埋在了他的颈窝上,问道:“除了灭火外,你可有所获?”
“别无所获。”叶长遥疑惑地道,“不知那对老夫妇与谁人有仇怨?”
“待我睡醒,我们再去打听打听罢。”云奏已犯困了,“杜家一家统共三口人,倘若杜公子并非真凶,许凶手会对杜公子下手……”
他拼命地睁开了双眼,又从叶长遥怀中出来了:“你还是回杜家去罢,保护好杜老夫人与杜公子。”
叶长遥将云奏捞回了自己怀中,道:“你无需担心,我已在杜家设下结界,并嘱咐他们切勿外出。”
“睡罢。”他轻抚着云奏的背脊道,“我陪着你。”
云奏安心地睡了过去,两个半时辰后,他被饿醒了。
他一睁开双眼,叶长遥随即映入了他眼中,他迷迷糊糊地用面颊蹭着叶长遥的锁骨道:“好饿,我好饿。”
“那便下楼用膳罢。”叶长遥正要为云奏穿衣,尾指竟是猛然颤动了一下。
——他所布下的结界被人闯入了!
人月圆·其六
云奏发觉叶长遥双手一滞, 猜测道:“莫不是出事了罢?”
“有人闯入了我所布下的结界。”叶长遥一面为云奏穿着衣衫, 一面道,“我须得赶去杜家, 你去楼下用过晚膳,便上来歇息罢。”
“可是我……”云奏话未说完, 便被叶长遥打断了, 叶长遥眉眼温柔, 但却不容置喙地道:“你乖些, 勿要让我担心。”
云奏瘪了瘪嘴:“可是我不喜欢等待, 而且我睡过一觉, 已好些了。”
他抱住了叶长遥的胳膊,撒娇道:“夫君, 别丢下我。”
叶长遥无奈至极:“我怎会舍得丢下你?不过……”
云奏并未让叶长遥将不过说完,立即道:“你既然舍不得丢下我, 便带上我罢。”
“好罢。”叶长遥狠不下心甩开云奏的手,不得不应允了。
他抬起手来,覆于云奏心口,渡了些内息过去, 才道:“走罢。”
由于云奏饥肠辘辘,半路上,叶长遥为云奏买了一只牛rou千层饼, 让云奏拿着吃。
杜家距客栈有些距离, 他们使了身法, 须臾功夫便已到杜家了。
杜家大门敞开, 幸而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