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在不少人的侧目中,面不改色。
他耳力过人,窃窃私语一字不落地被他收入了耳中,不是觉得断袖恶心,便是觉得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伤风败俗。
他全然不在意,待云奏吐息平静了,才牵着云奏的手,到了杜公子,问道:“令堂可还好?”
杜公子已经将母亲安顿好了,答道:“母亲方才醒过来了,以防万一,我着人去请大夫了,打算让大夫再为母亲检查一番。”
“那便好。”叶长遥扫了眼正在救火之人,朝着云奏道,“我们回去罢。”
火势不减,须得快些灭火,不然定会蔓延开去,祸及邻人。
若是换作旁的时候,他定会留下来,一道救火,但于而今的他而言,云奏才是最为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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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息:一呼一吸
蝃蝀:彩虹
人月圆·其五
出了杜家, 他便对云奏道:“我背你可好?”
云奏被叶长遥牵了手, 却时不时地往后看:“我们不若还是留下来帮忙救火罢?”
叶长遥难得拒绝了云奏:“我们回客栈去,你须得歇息了。”
因为白烟的缘故, 云奏的双眼还疼着,但他却是放心不下:“可是……”
“没有可是, 他们这许多人, 火势不久便会减弱的。”叶长遥蹲下身来, 柔声道, “上来罢。”
云奏迟疑片刻, 仍是爬上了叶长遥的背脊, 并用双手抱住了叶长遥的脖颈。
他的足弯被叶长遥勾着,身体的重量全部交付于叶长遥了。
先前的担忧、无措骤然消失殆尽了, 恍若隔世一般。
叶长遥背着云奏回到客栈,又将云奏抱到了床上, 才问道:“我实在不放心,能让我检查你的身体么?”
“孔雀属火,不会为火所伤。”云奏解释了,又红着脸道, “你要如何检查都随你。”
“我知晓孔雀属火,你不会为火所伤,可若非亲眼所见, 我始终放心不下。”叶长遥满面严肃, 在云奏的配合下, 将云奏身上的衣衫褪了干净, 一寸一寸地细看。
云奏在叶长遥的视线下,害羞至极,肌肤泛出了嫣红,他直欲用手遮掩,却是被叶长遥拨开了手去。
他不禁呜咽了一声,既然阻止不了叶长遥,便只能捂住了自己的脸,下一瞬,他竟是突然被叶长遥翻过了身去。
最为隐秘之处终是暴露于叶长遥眼前了,不知叶长遥现下是何模样?
他又羞耻又好奇,悄悄地去窥叶长遥,却见叶长遥如方才般严肃、禁欲。
他失望不已,紧接着,却是被叶长遥抱住了。
叶长遥跪坐于他面前,几乎哽咽了:“你安然无恙便好,你可知我瞧见你出现于火场之中时是何等的惊慌?”
云奏愕然,他从来不曾见过叶长遥这般模样,以致于一时语塞。
怪不得叶长遥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他,一直到方才,叶长遥的神色都与平常无多大差异,却原来叶长遥竟是惧怕至斯。
自从他身受重伤后,叶长遥便成了惊弓之鸟,即便除了被醺红了双眼,被呛到了之外,他安然无恙,但于叶长遥而言,他却无异于对着叶长遥拉开了弓,使得叶长遥受到了惊吓。
“对不住,对不起,对不住……”他用双手捧住叶长遥的双颊,每印下一个亲吻,便朝叶长遥道一声“对不住”。
叶长遥并未言语,却在他吻至叶长遥的唇角时,将他压于了身下。
他承受着叶长遥随之而来的亲吻,同时,抬起手来,覆于叶长遥的后颈上头,难耐地磨蹭着。
叶长遥被他磨蹭得后颈发痒,不得不将他的一双手捉住了,转而亲吻起来。
叶长遥的亲吻一如其人,柔若春风,他被亲吻得连骨头似乎都要融化于叶长遥唇齿间了。
他又忽而闻得叶长遥道:“你为了我冲进火场,我其实很是欢喜,但欢喜远不足以抵消恐惧,你身体不好,我明知你不会因此丧命,可我还是担忧不已,我明知日日喂你汤药,于你而言,效用不大,可我还是觉得即使只有丁点效用亦是好的,我过于无能,能为你做的并不多。”
他登时泪盈于睫,凝视着叶长遥,一字一顿地道:“你并不无能,你亦无须恐惧会失去我,十年,百年,千年,万年,我都会陪伴于你身边,不离分毫。”
“我记下了。”叶长遥为云奏将衣衫穿上,又问道,“眼睛还疼么?”
云奏颔了颔首,又摇了摇首,才答道:“原本还有些疼,被你一问便不疼了。”
叶长遥舒了口气:“那便好。”
云奏不满地道:“我是在对你说情话。”
叶长遥正色道:“所以你其实还疼着么?”
“其实……”云奏故意拖长了尾音,又停顿了良久,见叶长遥面生急色,方才道,“其实真的不疼了。”
叶长遥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