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一人一鸟都脸色复杂,然而温暖的灯光混着熟悉的吵闹声从巷子深处的古物铺传出,表面上却是没有一点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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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灰头土脸地端着饭盒出来朝虚成摇摇头,“老大,他还是不肯吃,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
虚成正靠在昏暗的走廊外抽烟,来到这人间不久却也沾上了这个习惯。他听完却没有多意外将烟头摁熄在凹凸不平粗糙的墙面上,朝手下吩咐,“再去拿一份新鲜热的饭菜还有牛nai。”
说完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轻轻闻了闻自己身上的烟味,确定没有太浓这才推开一旁的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装修得与外面的简陋相差甚远的堪称豪华的房间,墙上铺满了淡黄色暗花纹的墙纸,地面是深色的核桃木地板,一张黑色雕花的铁艺床摆在最里面,上面还搭着复杂纹样的毯子,只是没有窗。此刻床上有着极其微小的隆起,隐约可以看出那里躺着一个单薄的人。
“为什么不吃饭,你的身体受不住的。”虚成径直在床边坐了下来,看着床垫因为自己的重量而下陷而床上的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却像是早料到一般,“你还在生气?你看这里比山洞、酒店好多了吧,这个床这么软,要是你不介意我都想躺上去。”说着竟然作势掀开一点被子想往床上挤。
被子里的人瞬间僵硬了,掀开的幅度正好透露出他紧绷的侧脸。
停顿了两三秒,虚成低低地笑了一声将被子又重新盖了回去,暗红色的毯子显得蔚鱼的脸越加苍白,“我说了,前提是你不介意的话。没事,我们慢慢来。”他此刻脸上的表情虚伪地就像是丈夫对着妻子般温柔。
“好恶心。”蔚鱼扭过头去,将自己因为绝食而无力的身体又缩成一团,手在被子里一下下抚摸着手腕上的红绳,这是他被虚成带走以后唯一的慰藉。
那天在山洞不知怎么他就睡了过去,再次头痛欲裂地醒过来就到了这里,没有窗户不被允许出门更不知道时间,他想逃走,可是他连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
再加上虚成无时无刻地守着他还用着那副和自己有些相似的脸说着恶心的话让他更加觉得疲惫。
开头两天的空无回音的质问已经被磨掉了他所有耐心,“池砚一定会来找我的。”这是唯一能支撑他坚持下去的念头。
“叩叩”门被轻轻敲响,是送饭的手下,虚成示意他们进来。
新做上来的饭菜是Jing心准备的两菜一汤和一杯温好的牛nai,虚成将牛nai放在床前柜上用勺子舀了一点饭菜,“坐起来,吃饭。”
床上的人依然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虚成将刚舀好的菜又放了回去多夹了一块rou,陶瓷的勺子碰撞着同样陶瓷的碗发出咔咔的声音,他漫不经心地继续说,“要我喂你才肯吃?”无人回答,一时间空气中只有瓷碗碰撞的叮咚声。
“你还在等那个小子?你说他看见你瘦成这样子会不会很心疼,当然我也只是说说,他根本连下到这里都不行吧,更别提再见到你了。”虚成的看着蔚鱼的耳朵轻轻动了动戏谑地再舀了一口饭,“乖,来吃饭。”
话音刚落,被子动了动,蔚鱼竟然坐了起来他强撑着低血糖带来的晕眩,干渴的嗓子轻轻说几个字都很痛,“我自己来。”
“哦,好。”虚成显然对蔚鱼突然的听话有些意外,但还是将勺子递给了蔚鱼捧着碗饶有兴趣地看着蔚鱼骨瘦嶙峋的手腕,似乎连勺子都承受不住。
好巧不巧,下一秒勺子果真从蔚鱼手中脱落径直摔在了铁架床的边沿“咔嚓”摔碎成几块,蔚鱼见状迅速抢过一片碎瓷块便往虚成手臂刺去。他在听到那瓷碗碰撞的声音时便有了这个计划,但显然真要扎人对他来说还是太难了一点,蔚鱼咬着嘴唇脸色青白地可怕抓着碎瓷片的手没能刺中虚成反而陷进了自己的皮rou,渗出血珠来。
“唉,你这是干什么。”虚成一脸惋惜地握住蔚鱼的手腕,“你根本舍不得伤害我的,你看还流血了,这么宝贵的血怎么能浪费。”他的眼神已经完全被蔚鱼伤口处的血吸引,不像是在看血而是在看什么圣药一般透出强烈的渴望炽热。
“你放开我!你到底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你放我走!”蔚鱼被虚成狂热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他隐忍的情绪终于忍不住爆发,“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些东西是什么,我就是普普通通的人,我没有你说的那些什么能力!”
“闭嘴!”虚成眼神越来越暗,他扭过去强行忍耐住舔上去的冲动,从怀里拿出一张奇怪的手帕将蔚鱼的伤口包住,光只是看着白绢上被濡shi的点点血花他眼里的渴望都要烧起来了。“你别碰我...”蔚鱼还想躲却被虚成卡住下巴接着强行灌了几口牛nai,“喝了它,你会睡得香一些。”
虚成的野兽本能像是被终于引了出来,他再无之前伪装的温柔动作粗暴地给蔚鱼灌了大半杯加了迷药的牛nai直到怀里挣扎的人失去力气才停了下来。接着他从后腰摸出闪着冷冰冰光泽的一对手铐,将蔚鱼铐在了床头的铁架,有时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