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因为作为鬼怪能感受到的只有同类甚至更高级别的——妖神的气味。
然而此刻,稀疏的杂草那头平凡又普通的女人和小孩身上却透出浓烈的同类气味,画皮鬼的眼神飘忽不定,再次深嗅一口,即使不能确定对方到底是什么种类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他们肯定不是人。
而且还是相当特殊的种类,因为那股味道实在是太香了,勾得画皮鬼想要立刻吃掉他们。
只是,画皮鬼又犹豫着,已经三天了,他们为什么像是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不论是鬼怪还是妖神,这都是基本的能力啊。
眼看着杂草那头的一老一少收拾起一些树枝杂物等等就要离开画皮鬼即将第三次放走嘴边的鸭子,想到自己没填满的肚子,画皮鬼心里一横!
管他的,我至少是在这块地盘混了这么久还能怕这看着就弱的一老一少?
他下了决心就从草丛边窜了出去,假装柔弱地摔倒在地,“哎呀!”
这一招对那些臭男人可是百试百灵。
手上提着蛇皮口袋的女人听到身后的动静警觉又紧张地转过头盯着摔倒在地的“小女孩”,
“你是谁?”
在她身后是一个怯怯的小男孩正害怕地探出头来,虽然穿着朴素破烂但五官却是清秀出尘,就像是这山里藏着的不为人知的仙子。
女人见状轻轻拍了拍小男孩露出来的额头,语气无比温和地安抚,“蔚鱼乖,别怕。”
画皮鬼对小孩子没兴趣,偷窥这三天硬是一直没怎么正视过小男孩,这下子才惊觉对方如此好看甚至身上的味道更加浓郁...
不免下意识地抛了个媚眼,接着更加楚楚可怜地软倒在地,“我我迷路了...找不到爸爸妈妈了,我好害怕啊...”
画皮鬼一边拼命挤眼泪一边往小男孩那边蹭,自己用的这张皮囊虽然也不过十几岁,但面前这张才八九岁的脸它实在喊不出“哥哥”否则不知道得用多嗲的声音叫个不停。
一旁的女人见它这副模样明显地将小男孩护在了身后,眼神古怪地微微一动。
然而小男孩显然是相信了,他动作轻柔地扯着女人的衣袖抬头真挚地询问,“外婆,她好可怜...我们帮帮她吧。”
女人眼神沉了一下,反手捏住小男孩的掌心。
“就是,帮帮我吧...我好可怜啊...谢谢小哥哥,小哥哥心真好。”画皮鬼也不管这么多,给点甜头就要顺竿爬,可怜巴巴地盯着小男孩撒娇,眼神一下也移不开了,先前闻到的味道更加浓郁。他略微一怔,这到底是什么味道?香甜得要陷进去了,不祥的预感却反着腾然而升。
一直没有吭声的女人忽然往前跨了一步,修长的影子将画皮鬼全部覆盖住,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躺在地上的小鬼。
强烈的视线让画皮鬼停止跳动很久的心脏都咯噔一声。
两人一站一躺,高处那张漂亮而不失妩媚的脸似乎用强烈的注视就将自己的五官一笔一划全都刻进了画皮鬼心里。
它当时并不会知道自己之后的十多年将无数次地描绘着这烂熟于心的五官,钻进泛黄还在使用的皮。
“帮了你,要记得知恩图报。”
女人冷冽的声音留在原地,再回过神来已经是在那个简陋的草棚,他们称为“家”的地方。
“?你在哪里啊?”不远处小男孩清脆的声音响起,跟着又消失在更远的地方。
庆幸小男孩走开了,画皮鬼紧张地咽下一口气,它后颈最脆弱的十字疤此刻正抵着一把匕首,刀尖浅浅地刺入让它丝毫不敢动弹,颤颤巍巍地说,“大姐,都是鬼...相煎何太急,你这是干什么...”
“都是鬼?谁告诉你我们是低劣的鬼?”女人轻巧地捏着匕首,让刀尖浅刺着皮肤表面跳动着,“?你可真想当人,还给自己取个人名...”
嘴角抽了抽,都是鬼还分什么高低贵贱啊!
还有这名字也不是他自己取的啊。
在那天之后这个女人果然就把自己带了回去和他们住在一起,看着年轻却被唤作“外婆”。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
小男孩拉着自己的手臂问自己叫什么,他答不上来就说不知道。
“你的手捏起来软软的,那就叫好不好。”漂亮的小男孩说话总是让人难以拒绝的。
心里虽然想着软个屁,我死前也是个男人,要是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就不会说软软的了。
但对上那双充满期望的眼睛,他还是嗯了一声。
很快就过了一个月每天和漂亮小男孩混在一起到处玩儿它都快忘了自己为什么会来了,直到现在。
很懊悔,他早该想到女人不一般的!
然而现在自己性命被威胁着只得服软,“您高贵,我这小鬼您看不上不如就把我放了?省的清净。”
话音刚落就觉得后颈的皮被更深地扎入,同时身上的鬼气竟也开始泄露!
“啊我错了,我嘴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