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个明晃晃的橙色pvc口袋,加上姣好的面容这在街上算是会吸引街拍的打扮在这深山老林里倒是显得格外不协调。
蔚鱼忽然觉得平时只穿大裤衩的池砚其实品位也可以。
只见他打开最上面的口袋摩挲了一下,拿出了四根。
“?”蔚鱼更迷茫了,不解地看着池砚。
“来,帮我抓紧固定住这里。”池砚脸色自如地把理好的四根绳头递给蔚鱼示意他拿好,等蔚鱼乖乖接过后,他还真的专注地编了起来。
先是拧了一段两股辫又打一个结固定住,接着右外穿左内快速地编了起来,动作十分娴熟不一会儿就编了长长一条。本来以为他是要编个手链的蔚鱼又迷茫了,这长度也不像手链啊。
“池砚,马上到家了,你在干嘛呀?”蔚鱼手里紧紧拽着线头忍不住轻声问。
“嗯,你身上有纸笔吗?”池砚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纸笔?只有笔...”蔚鱼摇摇头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又抬起脸,“但有纸巾可以吗?”
池砚的脸上浮上一丝苦恼,他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只有这样了。”紧接着手上灵活地打了个松散的蛇结,又腾出一只手伸向后脑勺用力拔了两根头发下来夹在蛇结中央仔仔细细地包裹住再收紧。
“纸巾和笔给我。”蔚鱼越来越看不懂了,池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还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用单手从包里摸出笔还有一张纸巾递给池砚。
“哈哈哥你这样慌张的样子好可爱。”池砚看着蔚鱼一手还死命固定着绳头只用一只手扒拉包包的样子忽然心情大好,他撕下小拇指指甲这么小一块纸巾接过笔松开了手,狡黠地笑着说,“哥,你闭眼睛不许看我在写什么!还有,绳子要继续抓紧哦,我松开了。”
“哦...”蔚鱼听话地闭紧了眼睛,心里却是好奇地不行。
“不许偷看哦,我会发现的。”直到蔚鱼用力到眼角附近都有了褶皱池砚才偷笑着把纸片放在手心,含笑的眼神转回手中的纸片时却又沉了下去。
他盯着空白的纸片好半天像是极为苦恼,等抬笔下去,却只是寥寥几笔最多不过一个字就折叠了起来夹在刚才的蛇结下方,池砚迅速地又打了一个结死死地将纸片编进。
“好了。”蔚鱼慢慢睁开眼,灿烂的阳光照得他有些眼花,等他眯着眼不自觉瞟向时又惊讶起来,“你编的也太快了吧。”原来在打完结后池砚又继续编织起来,这么一会儿他又编了长长一截。
“差不多可以了,你把手腕递过来我比一下。”
“嗯,刚合适,喜欢绳扣还是金刚结?”
“你这是...送我的?”蔚鱼愕然地池砚低着头将一圈一圈缠在自己手上。
一.二.三.一共三圈。
“嗯呐,正好身上摸出来几根绳子就给你编一根呗,马上收尾了,快说你喜欢哪种结?”池砚站在比蔚鱼低一些的坑洼地里略抬起头才能看向蔚鱼的眼睛,他轻握着蔚鱼白皙纤瘦的腕骨,背景是层峦叠嶂的山林,远远望去这样的姿势竟透出一丝虔诚。
蔚鱼没有再去思考明显是临时编的说辞,他怔愣了一会儿,良久才从喉咙里挤出来几个字,“...死结。”
“嗯?什么?”
“我要死结,不会断的那种。”
这下换成池砚怔住数秒接着哑然失笑,他望着缠绕在白皙突出的腕骨上面的却忽然觉得红得格外夺目刺眼。
“嗯,你这要求有点高,不过我编的绳结是永远不会断的。”他飞快地拈出两根细线三两下穿成一个结然后掏出打火机,青蓝色的火焰只刚一靠近绳结就被碾熄,融化成紧密的一股线,就像他说的永远不会断开。
“好了,走,去你家!是前面那房子吧,修得还很不错。”池砚捏了一下蔚鱼的手腕欣赏了一阵子自己的作品才满意地放开,转眼又轻快地想往前走。
“嗯...喜欢的。”蔚鱼悄悄把手覆上池砚刚摸过的地方,仿佛还能感受到些许余温,想到这里他跟在池砚后面低低地笑了一下,浅浅的梨涡都显了出来。
“哥,我没给你外婆带什么礼物,她老人家会不会觉得我没有礼数?池小盂也没带来,不然还能给外婆唱个曲儿什么的玩玩儿。要不,你们这儿有什么野兔野鸡吗?我抓两只去。”池砚拿着根树枝扒拉着半人高的野草艰难前行,只能凭借野草走向依稀能看出来之前是修过一条路的。
“不用的,外婆人特别好,其实你是第一个来我们家的外人。”蔚鱼帮忙着将杂草清除同时心里也纳闷着野草长这么高了外婆平时都不外出吗?
“外人?”池砚拖长了语调转头眯着眼看着蔚鱼,“我还以为我们再怎么算关系匪浅的朋友呢。”
“我的意思是除了我和我外婆没有第三个人来过我们家里,就连之前拜托镇上的人装电话也是拜托了很久才肯送到门口。不是,说我们不好的意思。”蔚鱼解释解释着忽然有些脸红。
池砚看他低下头又是害羞的眼神这才满意的笑了两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