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吃什么饭,我拉着不省心的弟弟上了酒店的33层,在电梯里和他接了个急促却香甜的吻。
好似这个家就是有这种魔法,可以将性格连着身份一起对换掉,我变得越来越像他,八面玲珑处事圆滑,谈判桌上初出茅庐就将对方压的面红耳赤,只能硬着头皮握手言和,而他越来越像个孩子。
有时在家里无聊了也会不管不顾地跟我发信息,要我报备中午都吃了什么,我事无巨细说给他听,他听完在那里啧啧叫喊,抱怨我在公司享福,他却在家里受苦。
公司这饭还能叫享福,他真是五星级吃多了想念起街边麻辣烫了,但没办法,他总发信息闹我,我只能叫刘峰把公司里的饭都买一遍,然后往家里送去,没过多久我就又收到来自他的信息,几张饭菜的照片和一只吃的油乎乎的嘴唇。
饭菜只拍了我中午吃过的那几样。
【吃了同款菜,算不算和你隔空接吻了?】
我恨不得飞回家去。
韩琦刚开始几日气得都不想看我一眼,走路都避着我走,但从某一天后就改观了,那是谭疏业偶然过来探班的一天。
我记得那会儿我正跟着营销部的总监对数据,他开着自己那辆基本没碰过的小法拉利sao上门,我当时察无所察,等听闻风声跑去的时候他已经走了,还留了张字条郑重其事地叫前台给我送上来,说狗子乖,哥哥先回去了,离开家太久了不放心。
他不放心个辣子,我们家除了他什么也不值钱。
总之谭疏业挑我不在的时候把韩琦拉进办公室促膝长谈了一番,我听秘书说韩琦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脸都绿了,谭疏业却一边嚼着牛nai糖,一边戴上那副夸张的墨镜遮住一双狐狸眼,笑着给大家订了下午茶。
在那之后韩琦也不给我摆脸了,起初还端着架子,后来就又以哥哥自居了,有时候我因为谭疏业的信息分心,他一个巴掌就想放下来,我抬头眨眨眼睛,把手里一心二意完成的东西拿给他看,他看着那些数据,抽着嘴角说,行,你厉害。
还行吧,比起我哥差远了。
“小谭总好。”
午饭过后在过道里碰到了张媛,她低着头跟我问好,我现在其实什么正式身份也没有,但公司里人都喜欢这么叫我,他们大概以为我真的是来接我哥权的,要把他从公司里挤出去。
“韩副总叫我把这个给您。”
我把文件接过手,匆匆看了一眼,然后去他办公室里找他。
“走司法途径吧。”我把文件扔在桌上,拿着我哥放在公司的杯子喝水,里面飘着两粒枸杞一朵玫瑰,韩琦说是我哥特意嘱咐给我买来的。
韩琦听完笑了笑,拿着笔在手里转,“你跟你哥真是一个性子。”
“他养大的,不跟他跟谁。”
韩琦把我扔在桌上的文件放进抽屉,跟我说今天已经没什么事了,我想回家的话就回去吧。
求之不得,我正好想我的狐狸了。
我喝完最后一口水,刚要起身来,却听韩琦又问我,“听说你找了纪文?”
“你消息倒是灵通。”
“你哥知道吗?”
“不需要知道。”
他气乐了,“你给他找心理医生还不要他知道,你觉得起作用?你的心理医生是会隔空治疗吗?”
“会跟他说。”
韩琦往后靠了靠,又忍不住似的笑起来,“我就想问问,你觉得你哥那种闲不住的家伙,能乖乖看医生吗?”
他不看也得看。
我不想再跟韩琦废话,抱着我的保温杯在他不怀好意的笑意下回到我哥的办公室。
等把桌子收拾干净,我开车回了家,我也想在路上遇见那个卖独尾草的老婆婆,亲手带回一束和谭疏业一样的花,想象他曾经拿着它时满满溢出的情绪,可我始终没有碰到,但不想空手回去,于是转方向去了花店里。
店员见我一身打扮,客气地问我需要点什么,又要把这份爱意送给谁?
“爱人。”
小姑娘脸上露着喜悦的笑,她问我我爱人有没有特别喜爱的花种,我张口要说白木香,脚下却不小心踢翻了店员刚刚忘记收走的营养ye。
她急忙同我抱歉,我看着洒在我鞋尖上的那几滴ye体,忽然改了口,“要玫瑰。”
“红玫瑰。”
“火红的,热烈的,芬芳的那种。”
我捧着一束玫瑰回了家,谭疏业把它们都撕了下来,用舌头卷进嘴里和我接吻,然后仰着脖子喘息,下边大力地吃着我的Yinjing,嘴角流出的红ye将他的嘴唇染得像个妖Jing。
“哥。”
“嗯。”
我摸着他的小腹亲他,“你为什么喜欢白木香?”
我哥怔了一下,然后笑着不说话,我狠厉地顶他,忽然之间弄得他叫了出来,谭疏业眯着狭长的眼跟我撒赖,“干嘛啊,肚子都通了。”
“我问你为什么喜欢白木香。”
“喜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