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文者真就饥不择食)——
出行有了几日,暴雨不断,道路泥泞不堪,很不好走,离了途中停留整备的小县城只行了数里,马车便陷入了泥潭中,再往后的日子里,次数跟着多了,费事费力便有人提议绕着走,这一绕,绕进一片山林,路势已从难走成险要,就连那前路的视线也皆被葱茏的树木遮挡了去,这山林也着实大,前行了一天,仍在林子里打转。在这样静谧的环境下,只能听见雨水打落在枝叶上的窸窣声和那时不时孤鸟的鸣叫声,人迹却是没有的。
“tui,这地方真是见了鬼了。”
为首的官差打马在前慢行,嘴里嘟哝着,不光这地方就连这天气,一路来没少听到抱怨,可一想到马车内的人又纷纷觉得惋惜,在烟阳,大人同夫人的感情虽然偶尔会有小摩擦却是公认的和睦,结果今时不同往日,一转眼,大人成驸马了,夫人成弃妇了,这都什么事啊,摇了摇头,打起Jing神留意周围的风吹草动。
行路速度缓慢 ,雨势没有减弱,天色渐晚,很容易迷了方向。
“今夜大伙都辛苦点,把守好了,等明个出了这林子再做歇息。”招呼完,又到了马车前头恭敬地对里面的人道了好生休息后正准备安排驻守的方位,突然一声痛苦的尖叫传来,齐齐向声源望去警惕起来,只见刚刚去小解的车夫捂着胳膊狼狈的跑来,近了才看清上面被划了深深一道口子正往外渗出汩汩血流。
“怎么了?”
慕初也是听到了动静,掀开了帘子的一角柔声问道。
“不是什么大事,请夫人在车内待好不要出来,一切有我们。”随后对其余官差喝道:“全部戒备!”又一把扯过车夫凶色问道:“怎么回事!?”
那车夫疼的龇牙咧嘴,颤颤巍巍道:“有,有人,这林子里有好多穿黑衣服的人……”
官差听了皱起了眉头,知道是遇茬了,从怀中掏出一瓶伤药要车夫先自行处理一下,屏息凝神环视周围一圈,越发觉得不对,正要让大家伙都小心时,林中暗处突然迸射出好几只箭矢,有几个官差就被当场放倒,一时,人心跟着乱了。
“有埋伏,快快离开此地!”说着,也不管那车夫了,自己上了马车拽过了马匹的缰绳,同剩余的官差连忙赶路离开,但反应过来前路已经站了好几个黑衣人,往后望去,亦是如此。
兵刃碰撞的打斗声很快传入车内,慕初坐立难安,那官差前面千叮咛万嘱咐她不要出去,可她这般不也是瓮中之鳖,等宰吗?
徘徊之际,忽然,马车顶部一把利刃刺穿下来,慕初心下一惊,若不是位置靠的里了些,定是命丧于此,没等回神,马匹已是受了惊,加上无人掌控在林子里蹿出去老远,车顶的木板遇力直接撕破开来,慕初与黑衣人四目相对,在剑刃又将要落下那刻,轻跃了上去。
功夫不到家,车顶又颠簸的厉害,较于姿态如钟的黑衣人,慕初想要站稳了来都颇显吃力,可她也不愿死的不明不白,硬着头皮上之前,总该问问吧,那黑衣人却是不管不顾,一闪凌厉之色,提剑一转,剑锋势头暴涨,拖出残影,气如长虹直刺慕初面门,慕初勉强闪身别了过去,却叹此人使剑功力至深,呼啸而过的剑气还是在慕初肤若凝脂的面容上留下了一道细口子,渗出细密的血珠来。
见此,黑衣人又收剑出掌,重重拍在了慕初肩头,慕初闷哼一声,却也不甘吃亏,出掌反击,看这架势,难逃一死了不是,好歹得回下本吧。
黑衣人似是不知道慕初竟有底子在身,暗道失算,挨下了这结实(实际上是软绵绵的,就跟挠痒痒似的。)的一掌,冷哼一声往后仰了身子,慕初见势借着空档一掌接着一掌但皆被化开了去,马匹仍不觉疲累蹦蹿着,已是将二人带离了好远。
黑衣人也是认真了起来,不想再与其耗下去。随着一声惊雷响动,剑芒吞吐,快如闪电,剑锋一指,直至要害,慕初被这一招击退,捂住伤处,退到了边沿无力再战。未等看清伤势轻重,对上了黑衣人眼眸中Yin冷的笑意,而后见他跃离了马车,疑惑之余,只听的马驹嘶鸣,四蹄磨刹不住,蓦然回首,后面竟是万丈悬崖!碍了身上带伤,动作迟钝,欲要落地不备之时,又正面受了黑衣人送过来的一掌,掌力冲击使她血气翻腾,退出去几步,脚底沙石松动,竟跟着滑跌下崖。
腰身猛地往下坠去,周身的气压使得慕初腹部的伤痛麻痹了全身,慕初似是认命了一般,甚至没有求生的本能,闭眸一刹那,脑子里闪现的人不是爹爹娘亲,却是先生,不知怎么了,慕初并不畏惧死亡,因为她已经无牵无挂,活下去也不再与其有任何交集,还空有念想,倒不如一死百了,不必庸人自扰,想到这,慕初便释然了,隐没在了黑暗深渊之中。
长哨一声,黑衣人群便不再纠缠脱开身去,消失在夜色之中,一等官差这边原就处于下风,现只二三人幸存,却身上皆已负伤,来不及顾理同伴的尸首,沿着车轮印记寻到了崖边,看着斑斑血迹,面面相觑,已是心知肚明。
花些时日又折回了丰都城中,禀了事由,凌雒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