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还告着状呢,长十八心里软了,抱起他出了池子,正要解了他衣裳给他弄弄,就听见外头喊道:“长十八你老一人躲着洗澡干嘛?这池子又不是你开的!”
勤娘子气鼓鼓地推开了门,手脚快的解了外头披的落纱,薄薄的一层,显出他的细腰nai白的腿,却见那周正的脸气势汹汹的,一看就是遭了事。
屋里他俩穿好了衣裳,看他那一脸罗刹模样,黑的绿的,各争着色,长十八嘴上不积德,“勤娘子多好的功夫,没人舍得放开,这般生气为何呀。”
他俩是同科,同进的门,取的都是牵牛花的名字,勤娘子看他得意样儿,越发来气,“京里来个将军儿子,瞧不上我,给我赶了。”
越桃一听,皱了眉,跑过去拿shi衣服抱他,“那家伙眼光差,勤哥生的这么好看,哪有人不喜欢呐。”
勤娘子心里听的高兴,但还是气,“这下子人人都要笑话我了,长十八,你能耐大,你收拾收拾那孙子。”
长十八揉着腰,兴趣缺缺,“那人什么模样,京里做的什么官?”
“是说定国将军的三子,五年前去治水,丢了条腿,咱皇上赏识他给他个上品官,不知道哪个部,职位倒是不小的,就是脾气忒难琢磨了。”勤娘子大方脱了衣裳,泡到池子里,“长得……当真俊朗,要不我也不寻着赶着去丢人了。”
越桃看了眼长十八,见他不说话,以为不管事儿了,他便凑到勤娘子身边去,刚要替他擦背,就听见后头说:“桃儿,你去。”
点了将,越桃一惊,跟勤娘子对视一眼,怯了,缩到池子里,躲在勤娘子怀里,“十八,我不会。”
勤娘子也喜欢这孩子,细眉微微蹙着,“咱桃儿进来还不足半年呢,用不着接客。”
“迟早的事,那瘸子是不是‘器子’?”
勤娘子点头,“脾气坏得很,伤了桃儿怎么是好?”
越桃也点头,搂着他不撒手,“勤哥,我不会。”
长十八笑了,“那瘸子没了腿,脾气臭,但是想梅妻泄泄火,你上赶着激他,不如让桃儿去安抚他,器子好面子,桃儿乖,他适合。”
勤娘子别过脸,心里还是不舒坦,“器子”大方给的钱多,给谁他都不乐意,他低头瞧了眼越桃,抿着嘴盯了半晌,“桃儿,你去吧,你前几天不说屁股里有蚂蚁?给器子弄一回,就没了。”
越桃听了,懵懵懂懂的,问他,“真的?”
勤娘子摸他浑圆的tunrou,伸进去碰了碰那窄窄的小洞,就着水,挤进去一根,见他扭着腰,勤娘子将他翻过去压在池壁上,“真的,但别叫他射到你这里。”
越桃的小腹被狠狠拍了拍,抽了个激灵,后xue吮着勤娘子的手,“勤哥,你往我后头塞什么了?”
“情扣,给你堵着产腔,器子Cao弄起来可不轻松,你怕疼嘛。要被他射里头了不好弄出来,弄不出来就要有孩子了。”勤娘子拍他,往他深处重重顶了几下,抽手舔了下,“咱小桃,浑身有nai味。”
长十八踢他脑袋,“行了,你再弄出痕来,那瘸子又要气了。”
勤娘子撇嘴,酸的有醋味,“哪有你好命,碰着个老实的,送那么多东西来,想赎你回去当媳妇儿呢。”
长十八甚至都记不起那人什么模样了,摆摆手拉越桃出来,“小掌事,小爷瞧不上。”
“我要有这么个人,我就跟他了。”勤娘子轻轻叹了句,看着他俩出去,浑身泄了劲儿,缩到清澈的池水里,怏怏的,像是哭了。
摘桃
3
越桃搡着帘子不肯出来,半张脸隔着珠帘,吡啵地撞到一块儿闹得响亮,碧色的琉璃珠子,桃粉似的人物,周遭围出来好些人。长十八给他别上朵新鲜摘的茉莉,雪白的,挂在软耳的上面,衬得那双耳朵越发通红。
“长十八,你也舍得。”金凤喝了几口酒,脖子上是山茶的红,穿着个鹅黄的衫子,活脱是个染坊。
他是真蠢材,以为这儿也有爱意,他当长十八把越桃当弟弟呢,护得那么周全,今儿也要送走了么。跟自个儿从前一样,卖给一位人家不喜欢的人。
长十八睨他,没多说话,揽着越桃往前走,“桃儿,你讨人喜欢,别怕。”
越桃哪里听得进去他的话,穿上这件轻薄的面子,里头的石榴红的肚兜,如遮不住的云,现眼地叫别人看,叫人笑话。“十八,我真不会。”
长十八好看的眼睛瞅他,看越桃粉扑的颊,盘起来的头发好看,不显得累赘,反而更清纯,那茉莉像长在他身上似的,增光添彩,明明素的一张脸,偏生惹人魂魄。
“你乖乖的,人家自然喜欢你。”长十八给他舔了唇上咬的破碎的红泥儿,只留个天然去雕饰,“听见没?”
越桃刚要点头,就听见那厢房闹着,一道有力透亮的声音穿了出来,“打道回府!”
他头回听见这么汉子的声儿,闷闷的,震到他胸口,他看了一眼长十八,赧着耳朵提着裙子去开门了。
赫连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