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着冲了出去,还不忘对程揽星说声再见。
程揽星笑着朝他的背影挥了挥手,扭头见他哥面色不愉地盯着自己,忙双手抱着他哥的胳膊,理直气壮道:“哥,我又饿了。”
等到两人将菜全部端上桌时,时间离程揽星说他又饿了过去了一个小时。
这么多年近似于独居的生活,让生活技能本就不俗的程知谨更趋近于完美,一个小时内做完四菜一汤当然不在话下。
程揽星捧着脸吹了好一会他哥的彩虹屁,星星眼状跟在程知谨身边,“哥,你好厉害呀,不愧是我哥,做什么都轻轻松松,切菜的时候好帅,倒调料的时候好帅,颠勺的时候也好帅……”
这样的程揽星和程知谨脑中小时候的样子重合,那时的他也是这样,满心满眼都是自己,一刻也不愿意离开自己身边半步,就连他要去上学时,也眼巴巴跟着,但也许是心里清楚他哥要去做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才慢慢停下小短腿,眼泪要掉不掉地往回走。
程知谨想到这里,心里闪过一抹愁思,但很快又被程揽星的疯狂夸夸逗笑了。
“夸张。”
程揽星坐到桌旁,表情带着他惯常的小得意,“那你还不是喜欢听。”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重现多年前的时光。
门口传来密码输入声,程揽星愣了愣,没想到苏逸轩这么快就回来了,而程知谨则蹙眉,表情有点不耐。
他进门后和程揽星打了个招呼,接着十分自然地去拿碗筷。
程知谨的表情恢复如初,继续帮程揽星剥虾。
程揽星眨巴眨巴眼睛,越发觉得这两人古怪。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而且这可是他哥亲手剥的虾哎,不全心全意地吃,怎么对得起他哥。这样想着,他夹起一个虾尾,心情愉悦地开吃。
三人间弥漫着奇怪的氛围,但视觉中心显然没被这种氛围影响,滑雪可是很耗费体力的运动,他要好好补充能量,不然今天晚上哪有力气睡觉。
但另外两位主角就没这么轻松了。
程知谨剥了半盘虾,起身去水池边仔仔细细地把手洗干净,回来时抽了几张湿纸巾,旁若无人地把程揽星脸上蹭到的油渍擦干净。
程揽星一开始看到程知谨手上的湿纸巾时,就乖乖地把脸凑了过去,但余光里瞥到苏逸轩后,不自在的感觉才渐渐漫上心头,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苏逸轩干嘛用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看着他。
“咔哒”一声,断裂的筷子散落在盘子一旁,骨碌碌滚了两圈,最后掉在苏逸轩脚边。
程揽星瞪大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程知谨没抬头,将刚才剥的虾壳倒进垃圾桶,“家里没筷子了,明天记得赔一双。”
苏逸轩咬牙忍了忍,再开口,还是有那么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好,可以,那勺子总有吧?”
“我去拿吧,我知道位置。”
程揽星忙站起身,就差举着双手极力举荐自己了。
这样战火纷飞的地方,他不逃开一会,饭都要吃不下了。
等他回来后,两人至少表面平静了不少,一个面色不虞,眼睛看着窗外,一个正在处理剩下的虾。程揽星舒了一口气,他最害怕别人吵架了,那种感觉不太好受。
“喏,我洗了的。”
程揽星把勺子递给苏逸轩,他还特地用纸巾擦干了呢!
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却没有直接接过勺子,而是停留了几秒,才勉强给程揽星面子一样慢悠悠地接过。
程揽星立刻后退了一大步,“你你你……”了半天,最终还是什么都没“你”出个所以然。
“我我我……我怎么了?”
苏逸轩故意学他,无辜问道。
程知谨也抬头看着他,用眼睛询问他怎么了。
三人间又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氛围。
苏逸轩故作不解,作势还要站起身查看他的情况,他的表情满是疑惑,真得让程揽星都要以为刚才经历的是错觉了。
程揽星忙快步坐回自己的位置,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这人完全就是以德报怨!
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心,那上面仿佛残留了苏逸轩刚才挠过的红痕,再定眼一看,什么都没有。
但要是他稍一抬头,就能看见某人正心情颇好地看着自己,眼里满是得逞后的得意。
先前苏逸轩看着两人间融不进第三人的样子,心里郁结的那口气让他越来越烦躁,折断筷子是他无意识做出的发泄情绪的行为,可却没起到什么作用。在见到程揽星把勺子递给他时,那副快夸我、我是不是很棒的样子后,他的脑中就浮现了一个绝佳调节情绪的方法。
果然,解铃还须系铃人。
程揽星突然被温热的脚趾碰到脚腕时,差点就要弹出饭桌边,程知谨忙扶住他,但手里的筷子和虾也跟着掉落在桌上。
“怎么了?”
程知谨皱眉,觉得程揽星今天不太对劲,他的手没放开,以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