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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去给出玉环翠的通道口栓了条狗。”
“你不做我相公你也别想出去。”
听她声音很有几分得意。却是小姑娘家的小脾气。
“鬼铃。”
“嗯!”
“为什么非我不可?”
鬼铃0索着找到他的手抓住,秦相柳心下叹气,没想再挣扎。
“来夙鹿雪山的人不算少,能走到玉环翠还不被狩神抓走的简直没有。我们族里可都是nv孩子呢!好不容易有山外来的男人,我不要,别的姐妹就会抢走了!”
“你们……”
鬼铃的话多有漏洞,他却不想再问。
她们族人都是nv孩子,全是十五六到二十几岁的漂亮nv孩子。没有年纪更小的,也没有年岁更大的。有时他都要以为她们是群仙nv,可以长生不老。
然而是人就有生老病si。
而且,半山腰的那个尸坑,一直是心头难拔的一根刺。
几天后的一件事却让他另有触动。
这天夜里鬼铃帮他左腿按压x位后各自睡了。不知是什么时辰,突然一声nv人凄厉的呼喊响彻整个峡谷。似是一瞬,整个谷底都闹了起来,全是脚步踏在栈道的声响,急切的往一个地方去了。
他点了灯,披衣扶着洞壁出去。只见别的洞府都是漆黑一片,唯有一个洞府里不知道点了多少盏灯,影影绰绰的影子来自多少个人。因为离得太远,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只觉得吐字的频率莫名让人烦躁。
秦相柳执着油灯扶墙站在崖洞口,站的累了,就熄了灯靠着山壁坐下。
不知道多久后,他似是听到一阵婴儿的哭泣声。紧接着是一群nv人的悲泣。听在耳中不由的心酸。
他端正的坐着听她们哭,拳头松开又攥紧多少次。终于在天光微晓时大喝了一声。
“鬼铃!”
五,悲新生
天光微晓,谷底回荡的哭声渐歇。
秦相柳背靠着山壁静坐了大半夜。因不能去一探究竟而烦躁。被一个群t隔离在外的感觉让人难捱。
对夜里发生的事,他想知道,想帮她们抗。坐在这里,他觉得再没有b黑夜中一群nv人的哭声更能让人真切的感受到什么叫悲痛。
她们居于高处,他一个左腿毫无知觉的废人,根本不能顺着窄窄的栈道攀上去,只能坐在这里听她们哭。她们都是那样活泼ai笑似乎从不知愁苦的nv孩子。生命的诞生,是让人喜悦的事情,可她们为何这样痛哭?
他手指攥拳,松开又攥紧不知多少次。他在家时被父母与宣柳庇护,身为长子长兄,却从没有为家族做过什么贡献,为兄弟尽过什么责任。而现在母亲病重,宣柳失踪生si不明。他从俞国跋涉千里来到舜国,只身前往夙鹿雪山,只是想有哪怕一次机会尽为人子,为人兄的责任。他从来没有下定决心想要做成什么事情,唯一一次下定决心来到夙鹿雪山,却险些送了x命。在家时宣柳说他“兄长是个心地柔软温柔和善的人,商场诡谲,兄长更适合去修个散仙”,父亲说他“待人处事太过于和善。相儿心不在家族生意,父亲不强求”。其实,他只是软弱愚笨,他们却都从不指责。现在想来,他们像是养个大姑娘一样养着他,突然的顿悟让他觉得自己活的可耻。
而现在,身为玉环翠里唯一的男人,他却只能坐在这里听她们哭。他想帮她们,他想为她们支撑起一片天,成为她们的庇佑。就算,他所看到的都是假象。
“鬼铃!”
秦相柳的声音在谷底荡起回音。鬼铃的身影几乎是在他张口的瞬间出了洞府,一路脚步声响,直到她扑进了他怀里。
他刚刚萌生要保护她们的想法,她就红肿着眼眶扑进他怀里ch0u噎发抖,他心中怜惜之情不禁满满溢出,第一次主动环抱住她的身子。
“为什么哭?迎接新生不是该笑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
秦相柳轻轻拍她背:“你可以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
秦相柳觉得将自己想要庇护她们的话说出来实在难为情,毕竟他健康时都没有能保护好谁。
鬼铃却告诉他,她不需要她的男人多么有能力能撑起她们族群的天,她只要她的男人可以庇护她与她的儿nv就行。
秦相柳坐在地上怀抱着鬼铃,听她ch0u噎着讲诉她们在夙鹿雪山如何生存。
让一个男人ai上一个nv人并不困难,并且,一个男人愿意与一个nv人在一起,很多时候也不全是因为ai。他觉得自己一直的坚持在此刻显得尤为可笑。
但身为男人,对一个nv人伸出了双臂,就不会再松开。
“珠草昨晚生下一个男孩子。母子平安。”
“在别的地方,新生带来的都是喜悦。在我们蛛nv一族,每次新生都只能让我们再一次认识到我们的无能为力。我们也想与自己的孩子永远在一起,抚养他们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