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到!”木兰于酣战中听到林儿提醒,似突然醒悟一般,收起了她的剑圈,剑头直指对方眉心刺去,那头目自然地画圆拆解。木兰不等招式用老,剑一歪斜,又奔对方咽喉而去,头目前圆尚未画满,见她一变招,也跟着起了第二个圆。木兰见功效立现,故计重施,转剑照对方熊口劈去。头目被她一瞬间连变三招,画圆不及,只得横剑格挡。木兰见他招破,电光火石之间早已欺到他身后,剑一扬,已架在他的颈上。那头目叹一口气,只好弃剑就缚。木兰收起宝剑,走到林儿面前,说道:“木兰谢主母提醒。擅自作主与俘虏比剑,请主母责罚。”旁边韩均过去拉住她手道:“小君你在说什么啊?你这么卖命,主母怎会……”他没说完,却见林儿脸色一沉,只好住了口。林儿道:“木兰这些日子训练乡勇,今天又伏击得胜,本是首功。但你私自给俘虏松绑,与其比武,如若败了,不仅整个战略将被暴露,我们这里上百人也休想活着回去。兹事体大,此罪不可不罚。给我杖责三十。”她话一出,众人无不大惊。那些乡勇更是没想到在这散兵游勇中,竟有如此严厉的军法。韩均被林儿威严一震,当场傻了眼,“扑通”跪倒下去,求情道:“主母开恩,要打就打我吧。我皮厚,没事。”谁知林儿尚未说话,木兰先道:“快起来,你当军法是儿戏吗?”又转头道:“刘乙、陈季,你们两个来打。”那两个乡勇,哪敢动手,一时愣在当地。木兰喝道:“动手!”那刘乙、陈季被他一喝,只好拿着棍棒,颤抖着走了过来。木兰往地上一跪,卸去全身真气,任凭那棍棒打在自己背上。韩均在旁,知她不加抵抗,痛心地道:“小君你是何苦,为什么不用内力?”木兰不理他,只待三十棍受完,方到林儿面前,说道:“谢主母开恩。”一直板着脸的林儿眼眶中已经红了,想伸手过去抚木兰的背,却被木兰拉住,道:“主母还是先看看俘虏吧?”说着对林儿默契一笑。林儿咬着嘴唇,缓缓方道:“木兰阿姊请起。搜过俘虏身了吗?”木兰道:“搜过了,没发现什么。”林儿过去看了看那头目,不过三十岁左右年纪,一脸忧郁,想必是这些年的战火使他多了几分沧桑。那头目见林儿过来,说道:“这位女公子年纪轻轻,竟能一语道出破解金刚剑之法,山人佩服之至。”林儿道:“如果我问你姓名和在山中的位置,想必你不会告诉我。”头目道:“恐怕此时更好奇的,应该是我才对吧。你们穿着官军的衣裳,而领头的竟是两个女子。更奇怪的是,官军何时会有这样严明的军纪和知事的军官。如若官军都是这样,我们的坞堡早就没了。所以,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头?”第二十一回血祭林儿不怒反笑道;“你会知道的。既然如此,就只好请你在这儿待上几天了。”那头目道:“那就看你们守得住守不住了。”林儿不再理他,转头对木兰道:“先看着他,可千万别再放了。”木兰道:“主母尽管放心。”林儿道:“战死的兄弟都安置好了吗?伤兵都在哪里?”木兰道:“尸体都停放好只等运回去了。受伤的已由和夫子将你配的金疮药发下去,并无大碍。”林儿点头道:“姓和的呢?”木兰道:“他领了几个兄弟将粮草运到对面山谷中藏起来了。”林儿道:“嗯,等他处理完,让他回迎仙阁吧。我先回去了,你们要隐蔽好,千万别暴露自己。”木兰答声“是”。林儿这才与韩均回到案山中。林儿吩咐道:“二郎就在这上山的要道边藏起来,我想过不了多久,斥候就该到了,你要紧紧跟着他们。”韩均也应声去了。林儿这才回到迎仙阁中。刚一进阁,就被张甲拦住。张甲急道:“公子你跑哪儿去了,今天在山下,官军和贼寇打了一仗,你没碰上吗?”林儿道:“我刚刚在后山啊,确实听到了一些动静,却不知怎么回事。”张甲“哦”了一声:“是我们阁中的弟子看到的,有一些官军抓了贼寇的三坞主。这可了不得了,贼寇必定会再来进攻。咱们阁中恐怕是他们必来的地方。”林儿大惊道:“三坞主!那怎么办,道长,那天是你说这阁中很安全,我们才在这住的,你要负责。”张甲被她这一耍赖,只得说道:“也罢,那你得听我安排,别再乱跑了,你们几位都待在屋中,哪也别去,安心诵经打坐。你们的那几个护卫得穿上我们弟子的衣服。这样或许可保无事。”林儿道:“好的,我这就去告诉他们。”林儿赶紧跑回房去,将事情告诉众人,又安排八名侍卫去换了道士服装,自己房中则准备了经书蒲团和吃喝用品,准备应付来犯之敌。刚准备就绪,韩均急匆匆跑了回来:“不好了,山下聚集了上百人的马队,不像是斥候,看样子就要往山上来了。”林儿叹一声:“来得好快!”韩均纳闷道:“主母,你知道他们要来?”林儿道:“我也是才听这阁中的道士说的,木兰阿姊抓的是贼寇的三坞主,可不是什么无名小卒。看来我们得改变计划了。”令晖忽道:“小妹,你说他们这样来势汹汹,必定是要找回三坞主的。如果这山中找不到,他们会怎么办?”林儿思索片刻,惊道:“我们的官军服色他们是看到的。这里没有,必定会去县衙。”她忙转头对韩均道:“快,赶在他们之前回县衙告诉主公,让他们立即转移监牢中的囚犯,自己赶紧躲起来!”韩均立刻领命去了。林儿舒了口气,转头对三姝道:“阿姊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