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肃清匪患,还我上邽长治久安。”她说得义正辞严,乡勇们似并不买账,心想这小女是谁啊,怎么今天来训话的不是县令。林儿自然明白众勇的心思,续道:“小女姓檀,是本县军师的胞妹。檀军师临时有事,不在县中,托我替他完成征讨大任。这位木兰女侠是我义姊,武艺高强,在渤海高氏中颇有名气,此次就由她来统率你们。下面让她说几句。”说罢,她小声对木兰道:“众乡勇见我们女子,心中必定不服,木兰阿姊要给他们一点苦头才行。”木兰点点头,走入场中,对众乡勇道:“老伧们,我知你们必定心有不服,一定在想,这女子是谁啊,凭什么统率我们。那好,现在你们大家就尽管向我身上招呼,若是能沾得我的身,我请他喝老酒!”她的言语中自有一股子江湖的豪气。众勇中就有胆大的,叫道:“美人,这可是你说的,输了可别赖账。”说着举起手中的钉耙扑了上来。木兰笑道:“赢了再说。”只见她身子一挪,就到了那人身后,左手在他背上一拍,那人应声前扑,登时倒了个狗吃屎的模样,引得众勇一番大笑。木兰道:“还不错,没有飞出去。还有谁来?”又有几人也顺势冲了上来,木兰仍是脚步轻盈,四下闪躲,那几人被她转了几下,便撞在了一处,弄得头破血流。林儿见状,出言阻道:“好啦,我想大家也见识了木兰女侠的武艺,从今往后随她指挥,当无异议了吧?”众乡勇何曾见过这样厉害的江湖豪侠,自然是心服口服,齐声高叫起来:“木兰女侠、木兰女侠……”木兰走过去扶了扶撞破头的几个乡勇,问道:“你们几个练过武吗?”一人回道:“小时候练着玩的,和木兰女侠比自然不值一提。”木兰伸手点了八个人,道:“你、你、你……你们几个人做檀小姑的贴身护卫,保护几位小姑的安全,不得有失!”那八人连声允诺。林儿微笑着走过去,给那几个撞破头的乡勇敷上了止血药粉,那几人立时血止痛住,连连谢恩。林儿道:“各位乡亲,大家都是世世代代在这上邽居住,这一方的平安,也是大家的心愿。这次由木兰阿姊领着大伙一起同心协力,定奏凯功。小女略会些岐黄之术,自当尽己之力,保诸位性命。”她说完,众勇又是齐声呼喊:“檀小姑、木兰女侠、檀小姑、木兰女侠……”正喊着,一个军官模样的,领着几个官军走进校场。那军官在后面道:“嚷什么呢?”苻达见来人,到林儿身边小声道:“这就是那个杨顺。”语气中充满了不屑。林儿道:“知道了,我自有办法应对。”转身笑盈盈地迎了上去,对杨顺道:“杨队长,小女檀林有礼。”那杨顺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斜眼瞄着林儿道:“你是谁?女子不在家里绣花,跑这校场来做甚?”“我阿兄是本县的军师。兄长不在,他的事只好由小女代劳了。”“你们这县真有意思,那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这些新招募来的乡勇,自然是要稍加训练才能投入实战的嘛。”“我却听说你们聚在这里,是要准备出兵征讨吐谷浑了?”“没有的事。这征讨的主力是官军,拿主意出兵的自然是队长你了。我们这百十号人的,能有什么能耐,顶多在你的鞍前马后跑跑腿,给你做做侦察、运送的任务。”杨顺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也好,就由着你们自己去玩吧。出兵之事,须等国主之令,方可动身。”林儿笑道:“那是那是,自当听国主之命。这几日小女就派几个人出去替队长打打前战,把地形侦察妥当,大军停拔位置也要善加勘察,以期大军到时,少却许多烦恼。”杨顺道:“你这小女倒挺懂事,比那个县令好多了。哈哈。”说着,就带了官军转身离开校场。乡勇们似也听见了林儿刚才的话,纷纷询问道:“咱们到底是去做什么?”林儿神秘一笑:“名义上是去侦察匪情,但实际的,诸位只管听木兰女侠指挥便是。”又对木兰道:“木兰阿姊,你要赶紧给他们讲讲军中要注意的事宜。我这就回去布置,明天是重阳节,等过完重阳我们就出兵。”木兰抱拳道:“主母尽管放心。”林儿点点头,回县衙去了。发··新··地··址衙中此时已在热议地形之事。待林儿进来,兰英便问道:“校场顺利吗?”林儿点点头,走到几人正在研究的一副地图旁,问道:“那吐谷浑的坞堡所在的位置、我们的出兵路线,都调查好了吗?”
兰英指着地图道:“这是主公送来的地图。小妹你看,在这陇山之中,山岗错落、河道纵横,虽然主公这段时间多方调查,但现在仍然不清楚吐谷浑坞的具体位置,只知他们常在这三座山之间活动。”林儿看看她指的地名,分别是龙头、仁寿、火炎三山。兰英续道:“兵书上说,大军驻扎以居高临下为宜。这龙头山之前有一座案山,渭河分两道绕案山而过,咱们的人马可先到这案山中扎营。因为那三座山一路往东,都在这案山汇聚,可以说是咽喉之地,并且这案山上还有一座道观,在这里驻扎是再好不过了。”林儿道:“阿嫂所言有理,我看此计可行。”次日重阳,正是乡中宴饮时节。林儿便让兰英和令晖准备了一些好吃的,犒劳即将出征的乡勇。重阳之夜,县衙内并没有张灯结彩,取而代之的是聚散无常的凄凉和即将出征的悲壮。兰英是一个已将感情倾注到做饭中的庖厨,众人吃起来也就格外地多了一分忧伤。林儿特意过去拉住兰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