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绝对会出手相救他的女儿……好说歹说半天才把那老瞎子打发走了。哪里知道后来天意弄人,九儿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老舅父心急如焚,一筹莫展,还是鹤鸣山祖庭宋道爷告诉他,说要想九儿身体康泰,度过而立,恐怕只有太一派的至宝——黄玉琀蝉护身才行。我那老舅父再三犹豫,实在是没有办法才走了这一步棋,他这是拿自己的性命来换取九儿的命啊!大家都知道我那石姐夫从来就是不信我们这一套,这千斤的胆子就压在太老人家一个人的身上……”
三叔一口气说到这里,回过头来看着我,眼角流淌着泪水。我听到这里,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明白了我祖父是为我而死的,于是眼泪止不住哗哗流了出来。樊厨子连忙起身用纸给我搽泪水,他那样扭捏的动作很是滑稽,然而大家却并没有半句的取笑他,室内一片沉默。
“可是这后来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明白,那贺瞎子女儿的病肯定是被石老伯治好了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跑到城里将琀蝉想方设法的送给石九。可不是说这治好他女儿的病需要将近百年的内丹修为吗?石老伯一个人最多也就六十多年的丹宝,怎么能将那女子的病治疗好的呢?”樊厨子一脸疑惑,细声细语的问着三叔。
他这样问后,大家都一起的望着三叔,都有同样的疑问,想得知结果。三叔说道:“这事说来也是机缘,从那次贺瞎子离开后,我老舅父便不停的去翻阅医典,终于有天里在一本古籍上查阅到‘金甲鳞’有拔除人体毒垢的神奇功效,于是马上考虑到怎么用‘金甲鳞’为贺瞎子娃娃治病的事情。各位都知道那‘盐阳水宫’石棺底隙的‘金甲神’百年才换掉一片鳞甲。每次掉的时候都在七八月的洪峰季节,寻常人家别说下水拾鳞,稍不注意便命归黄泉。我老舅父手上的那片‘金甲鳞’,还是我师爷赠与他的。我师爷外号‘水鹞子’,水上功夫异常了得,当年他守侯三个月,在巨浪里翻腾了两个多小时才寻得此宝。后来师爷见我老舅父义诊五百人,分文不取,于是才将此宝物送给了他。”
“金甲鳞是宝贝这个我们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东西还有这样的功样的功效。”相木匠摇了摇头说道。
三叔继续说道:“是呀,正巧九儿出了这样的事情,更督促了我老舅父对贺瞎子女儿治疗的关注。前因后果,种种想来可真是冥冥天意!我老舅父考虑周全后,于是便亲自去了五峰山,对那老瞎子讲明用丹宝洗髓的厉害关系,不过也说明了条件,就是让他把黄玉琀蝉并《长寿决》一同送给九儿护身。这下可轮到贺瞎子迟疑了,沉默半天后才缓缓的说什么他现在是孤苦一人,世上除了这个女儿,也绝无其他牵挂了。但这黄玉琀蝉是他太一派创教八百年传下来的至宝,嫡传身份象征,不属于任何个人的,他本人也绝对没有权利送给外人。又说什么既然这样,他女儿也只能死生由命、富贵在天了!”
“这话不假,本门至宝,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拱手让人!”相木匠点头说道。
三叔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相木匠的话,然后继续说道:“听了贺瞎子这话后,我老舅父当时也是非常的绝望,正当起身要离去的时候,那贺瞎子却又突然开了口,说什么送出去不行但借出去恐怕还是可以的。我老舅父一听这话中有话,便喜出望外,连忙问他要怎么个借法,期限多少。那瞎子比了两根指头,说最长二十年,期满完璧归赵。老舅父上前笑呵呵的搬起他一根指头说二十年太短了,起码要三十年才行。那贺瞎子想了片刻后就答应了,于是当晚二人就磨碎‘金甲鳞’,加了十多种中药做药引,和了三百多粒蜜丸存放起来做今后的调息之用。第二天我老舅父就释放丹宝为那女娃娃洗髓,一连三昼夜的忙活,终于将那娃娃身上的万年瘴毒逼了出来……那贺瞎子一见女儿死里复生,喜极而泣,立马答应过几天就陪我老舅父进城去,想着如何设局将黄玉琀蝉借与九儿佩带。”
我听到这里,只觉得心底沉寂得死去一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唉,石老哥可是为了自己的孙儿而牺牲自己的呢!”相木匠叹了一口气说道。
三叔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大家都以为此事就这样暂时告一段落,哪里知道后来天意弄人,这九儿佩带的黄玉琀蝉竟然成了赝品!我那老舅父察觉后面如死灰,本来就失了内丹,身体每况愈下,一日不如一日了,再加上极度失落后,病情一下子就加重了许多。”
“后来听鲁三说起这件事,我就觉得纳闷了,那黄玉琀蝉一直佩带在石九身上,怎么就一下子成了赝品了呢?难不成有人偷梁换柱,做了手脚,又不成是那老瞎子说话不算话,给的东西本来就是假的?”相木匠说完后对着三叔问道。
“这事我后来和老舅父仔细的分析过,九儿原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委,他不可能把真的弄掉了再买块假的带上。我听我老舅父说他见过那块假的,和真的简直一模一样,除了气场不一样,旁人决计分辨不开来。所以我们认定这一定是有人处心积虑后,然后偷梁换柱了。”三叔说道。
“到底是谁做的的呢?知道这内幕的人可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