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运用,在自己身中烧炼,使精、气、神不散而成‘圣胎’。南宗白玉蟾说:‘自家精气自交媾,身里夫妻真妙哉’,所谓圣胎,即是内丹。邋遢道长张真人说:‘嗟夫!人身难得,光阴易迁,罔测修短,安逃业报?不自及早省悟,惟只甘分待终,若临歧一念有差,立堕三涂恶趣,则动经尘劫,无有出期。’至理名言啊!可惜世人大多丝毫不知,到了宝山也是空手而回,百年后终究是一堆朽骨。”
我听得出神,若有所思,完全插不上话来。
三叔继续说道:“我们金丹派修炼的书籍宝典主要以《周易参同契》、张紫阳的《悟真篇》为主,辅以元代陈致虚《金丹大要》,当然也还要学些符箓咒语反厌胜防身。这丹宝大致为五个级别,分别为子丹、元丹、大丹、金丹、仙丹。修行到仙丹的时候,三花聚顶、五气朝元,那时便可以羽化飞升去了。然而这每修一个级别却也是非常的不易,一般来说要勤修二十年才能上升一个级别。说来惭愧,我每日里打坐吐纳,行道引气,修了三十多年才得了枣子大小的元丹一枚。你祖父不同常人,心无旁骛,潜心修行,还不到七十年就接近金丹了,足足有鸡子那么大啊!黄澄澄的……”
三叔一边说一边比划了一个手势,我见他一本正经的说着,让人看不出来有半点吹嘘的成分,俗话说眼见为实,我还是有些将信将疑起来。三叔说完,又从一个小柜子里面取出来一个小匣子,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一件黄布包裹的东西,摊开布原来是一件白色的石头香炉,白里泛黄,磨得有些发光。
他告诉我这个就是那白石丹炉,等我看完后又从神台下取出一本发黄的线装古籍书来,书的后背上写了五个繁体字——《周易参同契》。我接过来翻开一看,从右到左竖着的繁体字一点也看不习惯,看了半天,全是之乎者也的文言文。我虽然是学的汉语言文学,但现在读这样的书却也是费神伤脑筋。看了一点点就索然无味,暗暗想来还真佩服三叔,他没有上过几年的书,却能自学看懂、领悟这样生僻的书籍,可真是不容易!
想想他们那时候的人,学东西没有一点的掺假,国学功底扎实,完全不似如今学生的得过且过。我见他一个老书架上最上层全是些密密麻麻发黄的书,下面又有不少略新的书本。我仔细的扫视了一下,天文地理,史料文学,百家之言什么都有,还有几本野史杂闻掺杂在里面。
“三叔说:“我没有吹牛骗你吧!你三叔读的书虽然不及你祖父,但胜你这个大学生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笑道:“那是自然,我读的书远远没有三叔多。”
“时间不早了,改天有时间我再带你进来详谈,我们上楼去睡觉吧!”三叔说完,我也觉得有了睡意,于是同他上楼睡觉。他把我带到楼上右边的一间空的房子,喊我晚上盖好,然后到中间三婶和他睡的屋子去了。
第一次穿肚兜,感觉有些滑稽,而且滑滑的丝绸让人感觉很不习惯,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才入睡。
一大早就被母亲喊了起来吃早饭,说她们吃了要趁早赶车进城去。吃完饭,母亲又唠唠叨叨吩咐我一大堆言语,不过还是那些注意身体的话罢了。她们走后,老太太收拾屋子,喂养着牲口,各自忙她的去了。
这时候,赖端公打来电话,喊三叔去他师父莫端公家里商量事情。那赖端公真名叫赖光忠,在家里排行第四,所以长辈们都称他为“赖四娃”。我猜想这时候赖端公打电话约三叔前去,一定是要密谈那麻油沟鬼怪的事情,于是来了是来了兴趣,央求三叔说我一个人在家无聊,带我一起出去走走。三叔迟疑了片刻,然后答应了。
想到麻油沟的事情,我突然的想起了我那可怜的外公。虽然外公的遭遇对于我那有文化的父母来说是决计不认同的,但是在我们老家,很多人都相信外公是遭了报应。
这事还得从我外公年轻的时候说起,那时候他不信鬼神,十多岁时在山上割草喂牛,看到了一尊石刻的土地神,那时他年少轻狂,于是用镰刀将土地的双眼给剜掉了,还在上面撒了泡尿,回去后炫耀此事,在别人面前吹嘘他的胆子是如何的大。
哪知道半个月过后,外公的双手突然开始红肿麻木,看了很多大夫,也是医治无效,不出半年,那双手便如同鸟爪子一样弯曲,伸不直了。从那以后,每逢阴日雨天,四季变更的时候,他那双手便会麻木胀痛,如同针刺火燎,钻心刺骨,每每痛不欲生。
外公活了五十九岁,死的时候形如枯槁,双眼窝陷极深,五官如同骷髅一般恐怖惊魂。他这后半辈子,每日里胆小如鼠,从来不得罪任何一个人,日日行善,虽然活得跟个菩萨一样,但还是终日被病魔缠绕。在他死后,他的哥哥也就是我的大外公告诉我,说外公这一辈子之所以活得如此造孽,是因为年轻时候亵渎了土地神,被天咒了,遭了报应……
我那大外公,最是敬奉神灵,从来都是教育我们不要做坏事,还要敬奉避及鬼神。他历来和端公巫师打得火热,我小时候和他很亲近,他常常给我说些山精鬼怪的事情。在我的记忆中,最是清晰记得的故事,就是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