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害的,是爷爷害的,你们若硬要逼我,我宁愿死!”“我也不想啊!可是为了柳家的香烟,不能不呀!”十六岁上下的女孩儿满眼沮丧地低喃。二十岁左右的姑娘神情更是苦涩。“唉!拿柳家所有的女孩儿去保柳家所有的男孩儿,追根究柢是因为爹和两位叔叔闯的祸,还有爷爷的顽固,却要拿我们来承担后果,难道女孩儿真这么不值钱吗?”满儿静静地望着那三个女孩儿不吭声,可也不再动了,只抱著金禄手臂的两手使力得紧,后者好奇地看看她,再瞧瞧那三位姑娘,目光困惑不解。直到那三位姑娘中年纪最大的那位瞥见了他们,蓦然扬起一脸惊讶之色。“满儿!”满儿一震,匆地侧首朝金禄看去,金禄马上回以灿烂耀眼的纯真笑容,就那样一个单纯又真挚的笑容,满儿不由自主地也跟著绽出笑容,连带著抱住他的手也放松了,然后,她平静地转回去面对那三个女孩儿。“婉儿表姊,好久不见了。”她向那位二十岁左右的姑娘打招呼,也对另两位女孩儿点点头。“你们是碰上了什么麻烦吗?”一听,那个才十二岁的小女孩儿突然冲过来。“对,你去,满儿,你替我去,你是满人的杂种,去给那个满人将军作妾正好!”满儿不在意地微笑。“对不起,鹃儿小表妹,我已经嫁人了,更何况”她拍拍自己隆起的肚子。“这样也没有任何男人会想要我吧?”“我要!”金禄马上举手抢答,又喜孜孜地摸摸她的肚子。“女儿我也要!”拍开他的手“那你还说要送人!”满儿娇嗔道。“娘子,”金禄又委屈地噘起了小嘴儿,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眨呀眨的。“我说了像我般模样儿的才给四哥的么!”“少在这儿给我要嘴皮子,我会信你才叫有鬼!”满儿嗤之以鼻地道,再转向鹃儿歉然道:“哪!瞧见没有?我身边这位就是我家相公,他”“夫君。”“呃?”“夫君听起来可不威风得多。”“威风你个头啦!”满儿哭笑不得地骂道。在这种时候,她真希望他是胤禄而非金禄,可她也仅是这么想想而已,并没有说出来,没想到这样也给他瞧出来了。眨了眨眼“要为夫我消失么?”金禄悄声问。“不要!”满儿脱口道。“你你会吓死她们的!”难得有机会欺负他,就这样让“他”消失岂不太可惜了?当然,金禄仍然看得出来她在想什么,只见他惨兮兮地叹了口气。“是,为夫我认命了!”想笑又不好真的笑出来,满儿忙又去对上柳鹃儿那张苦旦脸。“总之,鹃儿表妹,我已经有丈夫有孩子了,实在帮不上你的忙,真抱歉。”柳鹃儿唇办抖了又抖,匆地揪住了满儿的衣襟哭叫。“我不管,我不管,你一定要替我去,因为你是杂种,你是”“住口!”柳婉儿愤怒地上前来拉开柳鹃儿的手。“鹃儿,你太胡闹了!”然后,她转向满儿,脸上一片歉然,眼底更是愧疚,欲言又止半天后,才低低地道:“满儿,对不起,现在我才了解,明明不是你的错却要强逼你承担后果,这是多么可怕的错误,或许就是因为如此,上天才要我们自己尝尝这种痛苦的滋味。”闻言,满儿不禁惊讶地陡然张大了嘴,随即又合上,继而满腹狐疑地仔细端详柳婉儿片刻。“婉儿表姊,你们究竟是碰上了什么事呢?”柳婉儿正想说话,金禄突然半截里插进话来。“娘子,咱们在这儿说话不太方便吧?要不找个地儿坐下来,你们再去闲磕牙个痛快?”“谁在闲磕牙啦!”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那咱们要上哪儿?”金禄想了想。“你们要谈事儿,那就回客栈吧!那儿清静没人吵,而且你不说你饿了吗?叫上桌酒菜来还可以边吃边聊,这不挺好?”“是好。”满儿颔首。“婉儿表姊?”柳婉儿并不认为把事情告诉满儿就会有任何改变,但对她个人而言,除去已出嫁的堂姊们之外,如今柳家最年长的女孩儿就是她了。所以,她得负责劝慰安抚所有的妹妹和堂妹们,可是她自己下也一样很委屈吗?她也很想对谁吐吐苦水,也很希望能有个人给她一点安慰呀!凭良心说,她自己也快撑不下去了,搞不好改明儿个第一个逃的就是她!“好。”“爷,福”一见王爷福晋后头还有陌生人,塔布忙改口。“夫人。”“去吩咐桌酒菜来。”“是,爷,”塔布包下了整座东进院落八间房,自然会空下来很多房,满儿便随便挑了一间空房领众堂姊妹进去,坐定后,塔布送上茶后便退去,并为他们关上门。“婉儿表姊,说吧!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婉儿沉默了会儿。“满儿,你知道知道爹和两位叔叔他们是是”“我知道。”“是吗?”婉儿轻叹。“其实爷爷是很反对的,但爹他们趁夜离去,爷爷也没辙,为了怕被爹他们连累,便也收拾收拾带著一大家子搬到这儿来,我们还改了姓,希望能平安无事地过我们的日子。”“那你们是在这儿”“开武馆,爷爷是馆主,由堂哥堂弟们负责传授。”“武馆?”满儿大吃一惊。“可是外公不是坚持柳家的武功传子不传女不授徒的吗?”婉儿苦笑。“没这一回事,他们是骗你的。”满儿呆了呆,继而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又突然向金禄看了一眼,而后抿起一抹得意的微笑。“没关系,他们不想教我,可我已经有了一个天下第一的保镖,这就够了。”婉儿也跟著奇怪地瞥了金禄一眼,不明白她在讲什么。“总之,爷爷在这儿开了一家武馆,因为柳家的武功不弱,所以徒弟也愈来愈多。问题是,这么一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