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是之前和林出云的毒掌相斗,他也不担心会中毒。
萧邢宇更是担忧他体内的断肠之毒,没料到这毒性如此刚烈,那小红蛇也不是什么简单的毒物,昨日被咬了之后萧邢宇一度担忧自己会为此丧命,因为那毒性蔓延的太急太快了。
萧邢宇想了一阵,下了决定道:“我要尽快带你走,那断肠之毒不能再拖了。”
怎料这次谢汝澜竟是很快点下头去,眸中含着几分水润。
“好,我答应你。”
这可真是……萧邢宇心头一暖,谢汝澜却有些怪异的目光闪躲,愣是不看他的眼睛。
将他扶起来,两个中了毒的人都有些虚弱,只是谢汝澜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他扶着萧邢宇绕出了那架子后,低着头提醒道:“估计快天亮了,我们要快些走了。”
天亮后再出去容易被人发现,萧邢宇明白,于是回握着谢汝澜的手背互相搀扶着向甬道走去。
路过玉床时,江云早已又昏睡过去了,应当是陈千帆喂的一些药物导致。
谢汝澜边走边侧首去看江云,萧邢宇看出他目中不舍,便道:“先去看看你江师伯吧?”
谢汝澜挑眉道:“可是你的毒……”
“我没事的,我现在已经好多了,我知道你也很奇怪江云为何还活着,去看看吧。”
萧邢宇体贴地拍着谢汝澜手背说道。
谢汝澜想了下,还是听了萧邢宇的话,靠近玉床时警惕许多,那条小红蛇是陈千帆养在这里以防有人来救走江云的,先前谢汝澜没注意便险些被咬,到底也有了许多麻烦。
二人在旁边站了一会儿,那条红蛇似乎真的察觉了他们的靠近,渐渐地自毛毯下探出脑袋来,暗红色的三角脑袋上那双闪着金光的蛇眼格外骇人,红蛇还时不时吐出蛇信子,发出嘶嘶的响声,警告着外人不要靠近。
谢汝澜就是有心靠近也没办法,萧邢宇却是忽然笑了笑,跟谢汝澜说了一句“等我一会儿”,便独自上前靠近玉床,不过两步之遥,那毒蛇叫的更凶了。
谢汝澜也瞪大了眼睛,心里扑通扑通跳的飞快,像是要跳到嗓子眼上了,五指慢慢攥紧,低声急促道:“你要做什么!”
萧邢宇回头冲他笑着摇头,继而伸手到那玉床旁的小桌上,上面还有一块之前陈千帆带来而小红蛇没吃完的牛rou。此时早已凉透,萧邢宇将这块掌心大的被啃得乱七八糟的rou拿到手中时,那小红蛇也在此时弓起了半个身子,半条蛇身探出了毛毯外。
萧邢宇笑着靠近那红蛇,竟笑眯眯地跟那蛇说起话来。
“想不想吃rou?”
随着手中那块rou的晃动,那红蛇的眼睛也在转动着,更是朝萧邢宇凶狠地长大了嘴巴,似乎很生气,萧邢宇却越发镇定,忽然间将那块rou扔掉,与此同时,那红蛇竟飞窜出来,跟着那块rou一块离开了玉床。
那块rou被萧邢宇扔到墙边,远远的,红蛇没跟上,竟是舍弃了守护那玉床上的人,在地上快速地向自己的rou爬去,不再管身后的二人。
萧邢宇拍了拍手掌笑道:“看来陈千帆养的蛇不行啊,一块rou就出卖主人了。”
谢汝澜可算放心,轻拍下胸口无奈道:“你别再吓我了……”
脸色苍白得有些吓人,萧邢宇立马收起了笑容,伸手将谢汝澜招过来,道:“你看看你江师伯怎么样了。”
危险已经解除,萧邢宇又在一旁盯着那小红蛇,谢汝澜知机会难得,在玉床边坐下意图将江云唤醒。
只是他又是拍脸又是叫人,江云都是紧紧地阖着眼睛,唤了一阵也丝毫没有要清醒的模样。
若不是他还有呼吸,谢汝澜都要以为他是个死人了。
“算了,看来江师伯是醒不来了。”
萧邢宇也点头道:“我看是那个陈千帆给他下了毒,之前他叫醒江云的时候好像拿了什么药……”
但是当萧邢宇去摇晃小桌上那些药瓶时,却发觉里头都没有东西,都是空的,这些都是用完的药瓶。
搜寻无果,谢汝澜只能道:“那我们先走吧,只能下次再来救人了。”
他还担忧着萧邢宇的身体,萧邢宇亦如此。
二人先后上了石阶,最后萧邢宇将那香炉转动恢复了机关,此时从二楼的宽阔阳台可看到远方天幕已经攀上一抹鱼肚白,正巧远处的小巷子里传来打更声。
五更了,天快亮了。
萧邢宇忽然想起来什么,从怀里拿出那面具来想要重新戴上,只是他左手还麻痹着,暂时没办法用力,动了下五指还能握住,细致的动作却做不了。
见此谢汝澜便接过他手中的面具道:“我来帮你。”
他目光专注地看着萧邢宇的脸,细心地帮他贴上那片薄如蝉翼的面具,只是第一次触碰此物总归有些不便,他贴了好一会儿才贴好。
期间和萧邢宇靠得很近,呼吸都几乎打到萧邢宇的脸上,萧邢宇却是借着天边微光看着谢汝澜的脸。一夜未睡,加上长久以来的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