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又摇头,不行,萧邢宇这样的身份,断了手臂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更何况他真的下不去手……他做不到那么残忍地斩断萧邢宇的手!
谢汝澜紧张时便会咬着唇瓣,即使咬破了唇角,流出血来也还没有想出办法来,可萧邢宇不愿意看到他受伤,微凉的手挣脱谢汝澜的掌心,指尖微微发着抖,快速地在他手中写着字。
“别着急,会有办法的。”
谢汝澜也急忙回道:“可是你中毒已深……”
还没写完就被萧邢宇握住了指尖,他疑惑地望着萧邢宇的脸,却见他笑着朝自己摇头,嘴唇也微微张开,做了个口型。
谢汝澜看懂了他在叫自己的名字,忙点下头,想看他要说什么。萧邢宇几近昏聩,仍是笑着张了张口,似乎说了四个字,谢汝澜没看懂,他便垂下眼皮子去,似是要睡了。
谢汝澜忙摇头,将他摇醒,看他复又睁开眼睛,眼底却是一片迷蒙,谢汝澜忙在他掌心写道:“别睡!不要睡,我会帮你解毒的!”
萧邢宇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抿唇笑着,使劲撑着沉重的眼皮子,向谢汝澜点点头。
谢汝澜眸中含光,忽而望了眼他手腕上青紫红肿的伤口,似是下定决心般点下头,继而在萧邢宇目光下,竟是将他受伤的手腕抬到唇边,竟要吸取着伤口里的毒ye!
萧邢宇猛地清醒了一些,手腕微微挣动着想要挣脱谢汝澜,可是谢汝澜却死死地抓着他的手,双目坚定地望着他,口中吸出了一些黑紫的血ye,谢汝澜将其吐到一旁的墙上,继续重复着这样的动作。
直到他吸出来的血ye不再是黑紫的,已然恢复鲜红的时候,谢汝澜才停下动作,唇边挂着一滴红珠,呼吸略微沉重地望向萧邢宇。
萧邢宇却已失神看他许久,那红润的唇上是他的血……
谢汝澜轻喘着气朝他笑了笑,正要在他手心写字时,忽而萧邢宇的双手揽在他身后,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将他拖到怀中来。
谢汝澜慌忙间双手撑在萧邢宇肩上,抬起一双水光辘辘的眼睛望着萧邢宇。
忽而唇上一阵温软贴近,谢汝澜惊住了,身体僵硬不知所措,近距离地看着萧邢宇的眼睛,朦胧中含着浓重情意,似要将他淹没一般,脑后一只手轻轻地按住他,不让他逃离开来。
那人将他拥在怀中,温热的舌头借机钻进他口中,缠绵缱绻中还有几分霸道,汲取着他口中的津ye……
一个架子将地下室中四人全然隔开来,陈千帆与江云根本不会想到在他们针锋相对时,竟有人在他们看不到的角落处忘情的拥吻着。
一方死寂若深潭,一方热切似灼灼烈火。
昏睡过去的前一刻,萧邢宇总算切身的体会了一句不是那么文雅的话——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作者有话要说:
抓虫(●v●)
萧邢宇醒来时正躺在谢汝澜大腿上,一睁眼便见到了对方略显苍白的俊美脸庞,谢汝澜也在瞬间知道他醒来了。
“你醒了?”
萧邢宇还有些迷糊,轻晃了晃脑袋,似有水声一般昏昏沉沉的,他却不觉得疼了,谢汝澜扶着他坐起来,他们此时还藏在那个摆放着盾牌的高大架子后面,只是陈千帆早已离开。
萧邢宇下意识地看去自己的左手,那里已经被素白的软绵布料包扎起来,应该是被谢汝澜撕下的衣料,被咬的左手整只手都是麻痹的,而自己身上也是酸软无力,但他感觉已经好多了。
茫然地看着谢汝澜,对方抿着唇闷声告诉他:“你体内的蛇毒已清了大半,我给你吃了雪莲丹,你才醒过来。”
萧邢宇靠在冰冷的墙上,一开口才发觉嗓音嘶哑得很。
“我……我昏睡了多久?”
谢汝澜垂下微红的眸子,低声应道:“两个多时辰了。”
谢汝澜却绝口不提在他昏迷之前还强硬的搂着自己亲吻的事情,萧邢宇还以为中了蛇毒后出现的幻境,因为谢汝澜什么别的表现都没有。
萧邢宇见他面露难过,心里过意不去,忙道:“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我怕你会出事……”
谢汝澜低着头说着,语调有些不稳,道:“我爹娘和江师伯都是因为我才……萧邢宇,你能醒过来真是太好了……”
萧邢宇一时哑然,他略知一二谢汝澜父母的事情,也懂得谢汝澜有心结,他抬手轻抚谢汝澜后脑,叹道:“没事了,都会好起来的。”
谢汝澜顺着他的话轻轻点头,抬起头时已经完美的将自己的情绪掩藏起来,正色道:“陈千帆走了,我担心你会出事一直没离开,我们现在快些出去吧,你体内还有余毒需要清除。”
萧邢宇自然是听他的,只要谢汝澜开心,他说什么萧邢宇都愿意听从。
不过萧邢宇忽然想起来些什么,顿时慌张起来,握着谢汝澜双肩急道:“你方才帮我吸走蛇毒,你会不会也中毒,你没事吧?”
谢汝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