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功告成,谢汝澜展颜轻笑。
“好了。”
笑靥如花,迷乱人眼,萧邢宇犹豫片刻,终是问了出口:“谢宁,我昏迷之前,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失礼的事情?”
“……没有啊!”
谢汝澜很快回答了他,目光转向空旷的窗外,笑得极不自然。
“你向来很规矩,什么都没有做!”
“是真的吗?”
若不是见到谢汝澜微红的耳尖,还有那明显掩饰的话,萧邢宇当真以为他说的是真的了,却也不再问,笑道:“那我们先走吧。”
谢汝澜又忙道:“你先去我那里,我给你清了余毒。”
萧邢宇眸中含笑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谢汝澜,可将人看得浑身僵硬,几乎连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摆放,低着头将他搀扶下楼。
为何不问清楚,萧邢宇只是觉得,这么羞赧的谢汝澜也很少见,更是可爱得要命。
趁着夜色还未全然退去,萧邢宇二人很快回到了谢汝澜的住处,只是轻手轻脚地靠近屋前时,竟听到了屋里有人说话的声音,顿时将二人惊住,连忙收敛了呼吸,细细地在门外听着。
谢汝澜向来一人独居,此地不可能会有旁人,可是如今着屋里竟有其他人,还不止一人,其中一个声音,萧邢宇和谢汝澜一听便知是钟岳,只是另外一个声音竟也熟悉到让他们不可置信。
听起来钟岳似乎被人制住了,那人质问钟岳道:“四爷去哪了?你会不知道?”
钟岳的声音像是从后槽牙里挤出来似的。
“我们还以为你只是个只会算账的管家而已,没想到你还藏了一手,你从云州追过来到底意欲何为?你若不说出原因,我是定不会告知你四爷下落的!”
那人笑得有些轻蔑:“就凭你吗?你已经是我的手下败将,我好不容易查到四爷来到了这风雪楼,可进了风雪楼后他的行踪便消失了。说,是不是你出卖了他,还有那个谢宁,居然还是风雪楼尊者,你和风雪楼是不是有什么勾当?”
手下败将?萧邢宇和谢汝澜面面相觑,钟岳的功夫其实不差,在江湖亦能跻身一流,可是那个人却是完全轻蔑的态度……
钟岳自然是被冤枉了,但他也不解释,因为他不知道那个人来找萧邢宇的目的,只得狠声道:“你休想从我这里得知四爷下落!早已看出你和端木词居心不良,四爷好心帮你们,你们却要过河拆桥!”
却将那人说的满脸糊涂,往日温和的嗓音也变得急促起来:“我说,分明是四爷跟你们走了之后就失踪了!分明是你们要害四爷,怎么就成了我和阿词过河拆桥了!”
听到此时萧邢宇也大概明白了里屋那二人在为何争执了,无奈叹了口气,颇为尴尬地看向谢汝澜,谢汝澜亦不再紧张。
听到那叹气声屋里几乎是下一刻就冷喝一声:“谁在外面!”
萧邢宇和谢汝澜相视一眼,而后直接将房门推开,与此同时,见到那个温和俊美的柔弱青年正将剑架在钟岳的脖子上,这屋里更是被弄得乱糟糟的,这二人很明显方才在这里打过一架了。
萧邢宇抬眸望向那个青年,好笑道:“没想到你真藏了一手,我就说端木词心气那么高,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只会算账的小白脸呢?我是该叫你溪亭呢,还是该叫你徐锦?”
那人正是前不久才见过的端木词新婚的丈夫,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比云州大美人端木词还要漂亮的那个溪亭!
可萧邢宇却忘了,这时他还戴着人皮面具,溪亭根本认不出他来,只认出了他身边的谢汝澜。
那柔弱的美人缓缓退到钟岳身后,剑依旧架在他的脖子上,溪亭眸中冰冷地看着谢汝澜,冷声道:“谢公子,还有这位公子,你又是什么人?”
萧邢宇还反应不过来,谢汝澜低声提醒他:“面具。”
萧邢宇顿时失笑,将面上的人皮面具爽快撕下,露出自己的容貌,看着溪亭笑得有些高深莫测:“你是来找我的,却连我也认不出来?”
“四爷……”
溪亭只恨眼拙,听到那么熟悉的声音也没有认出来,看了萧邢宇大变脸后更是愣在当场。
萧邢宇指向钟岳,提醒道:“剑可以放下了吧?”
溪亭顿了下,立马收回剑去,也松开了钟岳,他身上没有一丝损伤,倒是钟岳肩上被划开了一道血口,自己的刀也早被击落在地。
溪亭收了剑忙向萧邢宇请罪,急道:“是溪亭眼拙,请四爷降罪!”
屋中实在是太过凌乱了,萧邢宇见他并没有反心,便道:“你们二人先将这里处理干净再说。”
他摇着头望了眼那被扫落在地的花瓶,破碎的杯具茶具,还是决定先扶着谢汝澜进里间,态度极为亲昵地道:“我们先进去吧,你一夜没睡了,快去好好休息一下。”
谢汝澜也没有挣开萧邢宇扶在他肩上的手,却是乖顺地跟着他进了里间,幸好里头还没有被那二人祸乱,干净整齐得很。
可将溪亭看得直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