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不顾三军战士的性命,执意开战,如今才知道竟是为了一个女人,实在荒唐!简直可笑!”
在她看来,君王的职责就是让百姓安居乐业,使国富民强,而不是冲动行事,视两国百姓为儿戏,凭那女人是什么国色天香,也不值得赔上这么多人的性命。
南月理解她的反应,他在初听时也是如此震惊,愤怒,等冷静下来亦感到悲哀。
“或许……”文香弱弱地出声,“或许只是个由头,毕竟突然开战,陛下也要师出有名。”
燕云歌神情严肃,手指已经做桌上扣了好几个来回,先前她不将此事放在眼里,眼下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她是见识过战争的冷酷,见识过百姓在战火前的绝望,两国开战撇除为了相互兼并、扩张版图,旁的什么理由她都不主张战争,白墨没少笑她,这等妇人之仁,只能一辈子做个文相。
她亦不客气地回,小国无文治而有武功,祸莫大焉。
南月见她思虑颇重,白容那还有账本需要处理,寒暄一二后,告辞离去。
室内陷入窒息般的安静,文香犹豫许久,开口喊了声,“小姐……”
燕云歌摆手,头疼道:“容我想想。”
她揉起眉心,抬眼一望窗外天色,夕阳隐隐欲落,带着点八月初的炎热,刺得人睁不开眼。
秋玉恒最近寝食难安,直到在夜里也能看见文香后,他才确信不安何来。
每次他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知会一声有这么难吗?
他又拦不住她。
如火的杜鹃分外刺眼,秋玉恒心中越发气闷,伸手一阵乱扯。
很快,手被人握住。
细长的眼睛略嫌冷漠,燕云歌看着他,语气和她的目光一样波澜不惊,“这花开得好好的,你扯它做什么,也不怕路过的人看见笑话。”
秋玉恒甩开那手。
燕云歌皱眉:“怎么了?”
秋玉恒目不转睛看着她,“你是不是又要消失几个月。”
燕云歌淡声:“你知道了?”
秋玉恒面无表情:“她从不会在晚上出现。”
燕云歌闻言笑了,道:“你倒是聪明。”
“这次你又要去多久?肯定是要去很久,不然你不会连声招呼都不打。”秋玉恒几乎是压着火道,“为什么都不和我商量一下,我们不是夫妻吗?”
燕云歌默然,看着他片刻才道:“我不说,是为你好。”
秋玉恒心里头难过,冷笑:“娘子不是我,怎么知道什么是为我好。”
两人说话已招来他人注意,燕云歌本就不快他擅自来户部找她,不愿再多说,迈步离开:“回去吧,户部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当他爱来吗,还不是因为她不回家,他除了来户部,根本不知道可以去哪找她。秋玉恒追出去一步,又生生停下脚步,青着脸又落寞地踏着一地碎花离开。
身影刚刚消失,旁边山石上有人影缓步走来。
周毓华低头看着地上那些被揉碎的杜鹃花瓣,半晌,他猛地抬起脸,嘴角似有笑意,伸出手去,折花在手,“这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好好的花,你折它做什么。”轻慢的声音带着笑意,一只手从旁边伸来轻轻捏走他手上的杜鹃。
美目中惊讶之色一闪而逝,周毓华恢复温润的模样,“殿下。”
男子美目威仪,拈花一笑:“胆子不小,背着我看别人。”
周毓华面色微变,为难笑应:“殿下慎言。”
“你想激我,”男子抬起他的下巴,随意找来的户部巡官的官服完全掩盖不住他与生俱来的气质与光华,美目微微眯起,“可惜找错了棋子。区区一枚燕云歌,能翻的起什么浪。本以为你很有眼光,竟是我看错了。”
周毓华不语。
男子收手在后,一后转了转手中的花,斜眸道:“燕云歌什么地方引你在意?”
周毓华道:“殿下最好不要小瞧她,否则后悔也来不及。”
男子笑了:“你这话提晚了,本宫已吃过她一次亏。”
周毓华淡淡回应:“殿下可知道她是谁?”
“她的来历与我有什么关系,”男子不在意,“你当我真为这个吃醋?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有胆子想看我的好戏?”说到这里,他又挑眉:“生得还算有几分姿色,听说白侯也栽她手上了,要知道白容那人可是非温柔女子不要的,会看上这么冷颜傲骨的男人,着实稀奇。勾得我也想尝尝她的滋味了。”
周毓华垂眼,“燕云歌不是善主,劝殿下少惹为妙。”
男子笑得一派春风:“我就惹了。我倒要瞧瞧她有多厉害,能让你也忌惮上。”突然,他俯身背手靠近,低声轻笑:“虽然燕云歌生得还算有几分姿色,可怎么都是比不上你的,你怕什么。”
周毓华胸膛起伏,低声:“臣只怕殿下有天会栽在她手上。”
男子轻吻他的耳垂:“那也是本宫的事,何需你多虑。对了,”男子突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