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线,建议你放宽心,你要做就快点好不好?真的很晚……”
“好吧。”唐允挑眉,仿佛天大慈悲,“那再做一次。”
她忍不住用手肘顶他腰侧,骂他贱格,明明是他主动,还要讲瞎话混淆视听。
……
第二天清早,唐允在床上赖到最后一秒,苏绮已经化完妆,在衣帽间顺便帮他选出一身要穿的正装。没想到北仔那么早到,还带了洗好的相片——苏绮与阿诗在日本所拍。
她大概看过一遍后随意放在架子上,抽出其中一张,踩着拖鞋走进卧室。北仔等在客厅,饮一杯热茶。
唐允单手背到脑后靠在床头,睡眼惺忪问一句:“谁这么早?”
“北仔,你叫他来开车,忘记了?”
唐允低哼一声,看到苏绮递过来张相片,略带疑惑。仔细看清楚画面,他手指用力揉捏,歪头冷笑。
苏绮还算满意她所看到的反应,同样在笑——好灿烂的那种。
下一秒就被他拽倒在床上,唐允隔着薄薄一层衫抓痛她胸脯,苏绮皱眉低喊,笑容依旧不减,“做什么呀?北仔还在客厅……”
唐允咬她肩膀,留下了个不深不浅的牙印,下面晨起的异样贴合着她saym。
苏绮连忙阻止:“上山时间要耽误……”
他深深吐一口气打在她脖颈,“苏绮,你看我今晚会不会搞死你。”
伸手狠狠拍在她臀上,唐允果断起身下床,苏绮就差嚣张到吹口哨,“太子爷,你不怕明晚在你老豆面前腿抖。”
唐允嘴里含着牙膏沫,讲话莫名带上傻气,“不劳阿嫂费心,明晚码头我话事,腿抖也没人敢讲。”
苏绮早就听他提过,仪式的事情都是他在做,唐协亭没有出席的意向,更别说弘社这几年都是唐允话事。
好,一切都在计划内,她没再做声,转头去换衣。
唐允洗漱后出来,发现那张相片还放在床头柜上,他看得心烦,果断撕碎。
苏绮与阿诗去日本,自然要探牛郎店。
一众二十岁出头的青葱后生仔,给她捏肩揉腿、添酒送茶,腰肢细嫩的舞郎也点几个,居然还有人会唱粤语歌曲……只要钱到位,绝对包君满意。最后大方摆pose,众星拱月一样把苏绮捧在中心,经理按下快门,留影纪念。
苏绮刷唐允的卡,心情再不能更好。那晚与阿诗回到酒店还不忘抒发感慨:本港上万家夜总会,居然还没出现女士专供?生意一定火到爆。
阿诗赞“有道理”,击掌盟誓,姊妹携手创业,近两年必须提上日程。
可惜的是,那晚唐允并没有搞死她,或者应该算作两人互有损伤、三方动怒。
苏绮下山前与唐太道别,唐太不忘叮嘱:唐协亭最近应酬多酒,晚上记得准备清淡消夜以及解酒汤。
明明叮嘱菲佣就可以的事情,她要苏绮亲自去操持一番,为的是提高苏绮在唐协亭心中的分数,苏绮乖巧应承,唐太心满意足。
腊月廿九,阴,唐允在弘社与诸位堂口话事人议会,苏绮到深水湾别墅,等来提早从酒宴返家的唐协亭。
她买进口蔬菜——平时绝不会这样考究,只是要在这位准家公面前做样子。下厨的活计还是菲佣来做,苏绮对自己的厨艺没那么大把握,幸好唐允不算娇气阔少。
唐协亭略带薄醉而归,神色看起来依旧难以应付,她送上解酒汤就准备告辞,看他一饮而尽,对餐桌上浓淡适宜的消夜提不起兴趣。
他有更要紧的事情找上苏绮,叫她进书房单独对峙。
讲实话,苏绮是怕唐协亭的。正如一开始接近唐允时难免也会怕他,对唐协亭的惧怕只会比唐允更甚。
他甩过来一沓文件,语气微愠,“敏仪知不知你是位狐狸精?把阿允蛊到头脑发昏?”
苏绮仍旧伪装,“三爷,我不懂。”
唐协亭走近,用力推她肩膀,“痴仔,我要他把差事交到你手里,结果每一份署名都是唐允。不要告诉我你这位问米婆不会写自己名字。”
苏绮不躲,“我真的不知这些事……”
“想做弘社阿嫂,还想万事不沾身。要阿允与你同富贵,你又能否陪他共患难?你在打什么算盘?”
苏绮习惯性做戏,却忽略眼前人名唤唐协亭、并非唐允,苦肉计无处可使,更没机会给她攻心。
唐协亭半醉状态难免发疯,不适合恋战。
苏绮从沙发里撑起身,眼神倔强地看向唐协亭:“三爷,您如今也会后悔吧?阿允与我都还年轻,为什么非要我们两个染上见不得人的差事?”
“港英政府还能持续两年,一九九七一到您认为弘社还能嚣张几时?明晚阿允亲自主持金盆洗手仪式,大家今后都做干净生意,一切为赚钱,钞票至上。且我与阿允是一体,他出什么差池的话,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还有最后一剂强心针。
“更何况——您很快就要有第一位男孙,它是我全部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