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个男人,还是个病得象鬼一样的男人,就是个真正的断背也不可能对一个象痨病鬼一样的男人动心的,何况,这个琴幕罗分明就是气我骂他,故意在整我。
强忍着心跳对怒火高涨的琴幕罗服软道:“琴公子,我再一次向你道歉,是我混帐不识好歹,你好心救我,我不仅不感激反倒羞辱与你是我的不对,我被伤痛折磨得太苦了,一心求死,所以才故意激怒你,对不起,我错了,你大人大量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保证再不会冒犯你的。”
琴幕罗擦着嘴巴上的鲜血,眼中闪着莫名的光,半晌才讥笑道:“先是被家兄陷害投水的受害者,再来是个放荡轻狂的浪子,然后是个波皮一样的混混,还有是个色胆包天的混蛋,现在又成了一心求死的伤心人,你究竟还有何种面孔没有施展出来?我真是很好奇啊,说不定哪天你又有一个令我惊奇的身份来骗我,说实话,我还真对你有了兴趣。”
我语塞,我说实话倒让他以为我是在骗他,如果我告诉他我是齐王,他会不会当我是疯子?
琴幕罗盯着我的嘴,轻笑道:“我的血,好喝吗?”
我无语,半晌方道:“既然你不相信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真的很不感激你救我,如果你不救我,我已经得到解脱。”
他斜视着我不说话,我眼睛一红,哽咽道:“你以为象个活死人一样的活着是好事吗?你以为没有青壮男子的体温护着就要有冻死的危险好过吗?还是你以为整天以药代饭的日子是件幸福的事?你可知道这样的日子我已经过了一年了,这一年里,我想尽一切办法要自我了断,可总是被人发现救下,你看看我现在是什么样子?跟鬼有什么区别?还不如鬼,鬼还可以到处流浪随意漂泊,可我,只有活受。”
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我真是那个陈世美转世吗?不把我上辈子的罪孽赎完我是死不了的,八十年,呵呵,八十年哪,我还要经受几十年这样的日子。
一方巾帕伸到我面前,我接过来,对琴幕罗说声谢谢。
他怜悯地看着我,问:“你是如何变成这样的?”
“我……”
我欲言又止,我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怎么说?说齐王这个王八蛋想要强-暴圣一,我这个鬼帮他杀了齐王,自己却上了他的身?
“唉!”我擦了擦眼泪,说:“是个意外,我受了伤,失血过多,造成体寒无力,大夫说我能活下来是个奇迹,换另外一个人都不可能活下来。”
“那你,为何不肯回家?”
“家?”
我苦笑,我一个孤魂野鬼哪有什么家啊!
“琴公子,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信不信也无所谓,反正我也是这样了,你如果好心,就把我依旧扔进水里,或是杀了我,给我个痛快,我会非常感激你的,如果你不肯,我也没法子,但求你不要让我受那么多苦,我真的承受不住了。如果有一天,我能好的起来依然感激你的大恩大德。”
不知道琴幕罗对我的话信了几分,不过他不再无视我,也没有把我赶回到客房去,但也没有找什么壮男来陪着我,而是把我留在了他房间的隔壁,每天他都为我运功助我抵挡那令我丧胆的寒气,每次都要一两个小时,看着他头上冒出的热气,对他的怨气也不知不觉消退了许多,自然也不会自找没趣口吐污言惹恼他。
别说,这琴幕罗还真不错,好吃好喝地招呼着还没少给我吃那些昂贵的补品与对症的药。对此我只有苦涩地笑笑,一句话也没有,无话可说。
我依然每天坚持叫人架着我锻炼,等我可以自己站起来时,便不要人扶我,自己扶着墙慢慢移动,开始自然没少摔跌,鼻青脸肿是家常便饭。琴幕罗对我的坚持抱以赞赏的目光,我冷笑,如果他知道我拼命地想康复是为了能够离开人群躲到无人的地方自我了断还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呢!
不知不觉在琴府呆了有小半年,虽然没有刻意打听琴幕罗的消息,但身在琴府还是知道了一些,琴家是这个国家最大的粮商,他本来有一个哥哥,可惜病死了,留下两个儿子,现在还小,跟爷爷nainai留在老家。而琴幕罗自幼在山上学艺,得知哥哥死后才下山回到家里撑起家业。这家伙还真了不起,琴棋书画样样皆Jing,还有一身的好功夫,又长着一副祸国殃民的模样,整一个完美的小受,可惜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想,这家伙可是个直的,还是个欲望超强的直男,虽然不至于夜夜春宵,却也没见他少了女人。
我很奇怪,一般的古人大都早婚,可这琴幕罗都已经二十了也没见他有妻妾,有一次我问他,他笑道:“我又不缺女人,家中也不是没有后嗣,为什么要成亲?”
我撇嘴,这家伙真是可恶,不把女人放在眼里。不过以我的猜想,他大概太自恋,象他这样的美人,有哪个女人能配得上他?他的那些女人虽然个个艳若桃李,但在他面前却都成了庸脂俗粉。
不期然地想到了那个丽妃,那个女人才真正的是个美女,可惜人家是皇帝的小老婆,他琴幕罗再厉害也不敢跟皇帝去抢女人吧!
不过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