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前堂yIn靡后,柳殊华回过神来,羞得甚至不敢见萧珞,甚至流霞伺候她时她也总觉得别扭,心底隐隐的尴尬。
萧珞瞧她纯情的可爱,又上了劲头,闲来无事便来逗弄她。他没有正职,整日的无所事事,先前每日花街柳巷的游逛,如今守着柳殊华也不想出门了,恨不得抱着美人夜夜笙歌。
“殿下,您今夜若再打断我,这账就算不完了。”柳殊华嗔道,一个怨怨的眼神过去,萧珞身子又酥了大半。
“算不完就不算了,你是我的正妻,又不是我的账房先生。”萧珞从身后抱住她,手从脖子慢慢探进她衣襟,开始揉捏玉兔。
柳殊华被揉的轻yin了一声,但还是拍掉他的手:“那怎么行?都三日了,本该头一天就理清楚的,结果拖了这么多天……明日回门母亲问起,是要挨责骂的。”
“岳母大人呀……唉”萧珞瞧着她态度坚决,知道没办法了,自己唤人进来伺候洗漱,便上床睡了。
成亲三日来,第一次晚上什么也没干。
柳殊华看他安置好,又开始算府里的账本。
她本以为,萧珞游手好闲又花天酒地,府里又养着这么多姬妾,银钱上估摸着过的紧巴巴,谁知这么一看,府上的田产银两多得吓人,便是让萧珞再这么挥霍二百年,也没有问题。
既不可能是他自己挣的,那只能是母妃荣贵妃给的。可是荣家世代清流翰林,怎么可能攒的下这么多钱?
她问过萧珞,萧珞说母亲私下里做了些小生意,与荣家无关。
他不通庶物,不知道这么多银两多难挣来,可柳殊华知道,她满心疑虑,想知道荣贵妃究竟是做的什么声音,可又不好去问。
不过,既然能放心交给萧珞,应该也是正当来源。况且,没有人会不喜欢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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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回门。
晋王府的马车停在了宣平候府,门口早就有人来相迎,恭敬的将柳殊华及萧珞迎进去,一批批人批次卸下后面装的回门礼。
宣平候府柳家,百年名门,开国时随着开国皇上打天下,挣下了宣平侯的爵位,如今世事变迁,开国时的那几家候府,如今只剩下柳家。
而柳家能存留下来的原因,则是因为自始至终的谨慎,从未因宠爱而失度,也不因冷落而愤恨。随着朝局安稳,几十年来,以武立家的柳家逐渐向着文臣靠近,鞭策子弟读书考取功名,到了柳殊华爷爷这一代,就已经满门清贵文臣,甚至还出过探花,深得历代皇帝信重。
柳家人口简单,只有柳殊华的父亲柳川及母亲白氏,还有下面的两个弟弟,另大伯家的表哥寄养在此——大伯多年前已经因病去世,只留这么一个孩子。
“我怎么不知你还有个表哥?”萧珞在柳殊华耳边轻轻问她。
满上京的人都知道宣平候府子辈只有三个,哪里又来的表哥?
“表哥姓柳名长安,自打出生起身体就一直不好,深居简出,不爱出门的。”柳殊华回他,神色有些暗淡,“儿时我们一起长大,如今这几年里,不知为何,鲜少见我了。”
“可能是年岁大了,觉得男女有别,刻意回避吧。”萧珞安慰她,又想起来,“那你这表哥未曾娶妻?”
柳殊华摇摇头:“未曾。表哥一直说自己身子弱,不想耽误了别家姑娘,不让父亲母亲给他议亲。”
“说什么呢?”瞧着柳殊华夫妇在那里耳语,白氏问道。
“无事。”柳殊华摇摇头。
“看你们夫妻和睦,我也高兴了。”白氏笑着说。
白氏虽然已过了芳华之龄,但隐隐也能窥探出年轻时候的美貌,如今因为岁月流逝,更添了几分风韵。
不过她一直端庄而稳重,对待他们二人的态度虽然礼数上完美的挑不出一丝错误来,但萧珞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礼数太完美了,太客气了。
好像对方不是新婚的女儿,而是家里的客人。
“夫人,主君回来了。”有奴婢进来报,“正往这边走呢。”
“既如此。”白氏起身说道,“便请移步正厅,摆饭吧。”
柳川和白氏一样,也是那么的端方客气,甚至比白氏更甚,席上因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也没有人说话,气氛沉闷的让萧珞恨不得立即遁走。
四个人吃了一顿没滋没味的午饭,午后又歇了一会儿,堪堪熬到了一个合理的时辰,萧珞便马上迫不及待的说要告辞。
白氏也未留,道了声慢走,二人便坐马车打道回府。
马车上
“我瞧着你家怎么这么客气?”
“家风如此。端方守礼不逾矩。”柳殊华已经习以为常了,“这自然理所应当,便是殿下你也该守些规矩。”
“岳丈大人平素也这样不怎么说话?”
“父亲内敛沉稳,自然不像殿下你。”
“那岳母大人私下又同你说什么了?”
“自然是要贤良淑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