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话说道的冥渊宫这一鬼尊所居之所。
虽明面上属于魔神域,其实是自成一派,有自己的疆土,魔神域那边并没有管制(另门意思,收税。)
冥渊宫比起皇宫也许逊色一点,但也不差什么。宫内设有医膳堂(做饭的地方和看病的地方相隔不远,皆被深殿里善毒之人管着,所以又被小太监门打趣儿称作Yin阳堂)、浣洗居(顾名思义,洗衣服的地方)、安乐所(不是太平间而是类似于统计人口给人上户口找活干的地方。)
不过其中权利最大的除了凌安所管,直掌大权的愚令司和玉然手中能断人生死念头的妄堂,便是至今无人统领的魂灵军队了。
所以,她需要一个带过兵打过仗的人来接手这个位置。
是谁?可想而知。
可惜如今冥渊宫势力太弱,况且她的身份和野心也不能暴露,只能在这幽山中隐居。
俗说月黑风高日,杀人放火天。
白玉软趁着天不错出来活动活动,碰巧遇见凌安正与玉然一同前往竹亭闲叙,她便不动声色的跟在附近。
“最近永安国朝政动荡,那群老狐狸颇有废太子的意思。”他曾作为当朝七狱司司正,在京中肯定有些眼线,这便是最近打探来的消息。
“哦?废太子?”除了他们几个,无人知晓,当今太子白言喻是鬼尊白玉软的孪生哥哥。现在这白玉软活着太平日子也全靠有这么一个太子哥哥撑着,“为何要废太子,莫不是柳贵妃和柳相的意思。”
如当真废了,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的便是白槲坤,这柳贵妃便是他的生母,柳相自是愿意帮着自家妹妹的孩子上位。
“凛相这是都猜出来了?”
“哎,莫要再叫我凛相,现如今我不过是鬼尊大人手下的一个小小侍从长凌安罢了。”
“我可是听说了,尊主给你升了官,现在不一般了,都成掌令了。”
“司正大人说笑了,比起尊主大人交与您的妄堂,这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怎地能跟我一打杂的相比。”
“那凌掌令还要叫我司正大人,这要是让尊主大人听见了,恐怕还以为我要回上京了呢。”
两人聊至此处相视而笑。
白玉软不禁撇撇嘴,还说别人是老狐狸呢,她看来,这二人才是真狐狸,互相吹捧Yin阳怪气倒是有一套。
“太子之位不能交与白槲坤。”凌安冷起一张脸正经道
“不论交与谁,这太子一动,玉软必受牵连。”
“上京一行避免不了,首要是整顿冥渊宫,她带回来那两位公子来历可不简单,日后定有大作用。”凌安忽地笑了,想起白玉软在旁人眼里装的那副模样,“也不知她是真厉害还是碰巧。”
自然是本尊厉害!
“不论厉害与否,她看人的眼光不差,也会查缺补漏,如果可以,我倒想推她做太子。”
“未尝不可?”凌安将沏好的茶倒入他杯中,“只怕到时候,她身边就没有你我的位子了。”
“当然,这需她自己选。”他拿起杯子一饮而尽,“不过就算是地狱,我也甘愿陪她闯,凌掌令呢?”
“自是一体同心。”
白玉软见两人几近散场,她也没有了再听下去的欲望,用轻功径直走向小别殿。因着牧云亭和楚明河没太高名分,只能住在有些脏乱差的别殿小院里。牧云亭虽定为护法,但没有法术并不能服众,而楚明河作为侍从,不住小阁楼已然不错。
见白玉软走后,玉然才回首看向她离开的方向,说:“这丫头轻功学的不错,我都差点以为是猫咪作祟。”
“那自然是禾先生教的好。”
“她都走了,你我没必要再文人墨书似的讲话了,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玉然说着说着嗑起瓜子来,“自从那两个小厮来了,她这一天到晚都忙着找男人。”
“深殿那位都没说什么,你我二人就算酸又能如何呢。”深殿里只住了一位大人,也仅有他能管住这个小丫头,却成天不在,只派禾舟这位轻功大宗师来监视她,说是监视,不过是陪她游山玩水罢了,起不了什么作用。
“不过说到这,你可和她有过夫妻之实?”
“并没有,难不成玉兄有?”
“未曾有过…”玉然愁思片刻,传说中好色的鬼尊,居然从未与人有过夫妻之实,倒是奇怪。
凌安抬眼瞥了他一眼,为掩盖笑容抿了口茶。
这其中缘由,想必只有白玉软一人清楚吧。
“啊秋!”本是静静潜入牧云亭房间,谁想到自己能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所幸牧云亭睡熟了。
她望了望不远处的灯盏和蜡烛,心中窃喜自己用迷忧草做的安眠药就是好用。
白玉软点燃自己带的无药蜡烛,看见牧云亭身着一身淡绿色里衣,仰身盖被而睡。于是抚摸着他熟睡的脸庞,暗叹道这稚嫩的皮肤可真是引人犯罪。
此刻她无论做什么,牧云亭都不会醒来。
她掀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