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第一次來到船長的房間,只是昨晚她幾乎沒有打量這個房間的時間,高大強壯的男人在把她扔到床上後便立刻壓了上來,不給她一絲一毫猶豫掙扎的機會,狂野地把她拉進了慾望的深淵。
而現在,那因為長年累月的使用而顯得有點舊的皮箱就放在了依舊凌亂的大床上,而不遠處的窗戶前則放了一張寬大的書桌,她的視線只是在這上面停留了幾秒便移了開來。
她慢慢走了進去,在床邊停了下來。
這個不大的皮箱中存放着她全部的家當,是她在那座島上辛勞工作了超過十年的努力所存下的:幾條整潔卻已經看得出有些年份的裙子和內衣、兩條換洗的淺粉睡裙、被毛巾包裹起來的護膚品以及一根即將見底的口紅。
“小鶯鳥。”
羅杰獨特的嗓音從門口那響起,她急忙看了過去,就看見他徑直向自己走來,憑借着身高的優勢,他只用了短短幾步便來到了她的面前,他一手環上了她的腰,因着兩人的身高差距,他彎下了腰,把頭擱到了她的肩窩上。
他似乎皺起了眉頭。
“只有這麼少?”
“是的。”
她沒有說原因,他也沒有問。
“衣櫃隨便你用,旁邊的浴室也隨你用。”
他鬆開了手,站直了身子,如此對她說道,然而淡金的小鶯鳥卻只是乖巧地點了點頭,再次默默地收拾起來。
“這皮箱都已經這麼舊了,一會就扔了?”
“不行!”
嬌小的女子突然大聲地叫了起來,把羅杰給嚇了一跳,畢竟她一直都柔聲細語的,從來沒有那樣叫起來過。
她好像也知道自己的反應有點太大了,急急地低下了頭,不再看着他,垂在身前的手不自覺地搓揉着已經皺巴巴的裙子,片刻後,男人哈哈大笑起來。
“這樣才像樣!”
他看上去完全沒有生氣,反而很高興。
那寬厚的大掌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她有點詫異地抬頭望向了他,直直地看進了那雙閃爍着莫名光芒的眼眸,只感到心底微顫。
“小鶯鳥,你現在是我的女人。”
“我知道了,羅杰大人。”
她溫順地回應。
羅杰並沒有在房間待很久,他似乎只是來看看她收拾得如何,見她沒有什麼問題,他便也不多待,轉身走出了房間。
她的衣服只占了龐大的衣櫥的一小部分,倒是她的護膚品佔滿了小小的洗手台上的空間,後來她又想了想,找了一個小竹籃把那些瓶瓶罐罐都放在了一起,免得隨着船隻的搖晃而摔個粉身碎骨,做完一切後,她才發現自己腳上的地板在細微地晃動。
船出航了。
她望向了窗外,耳邊恍惚傳來了海鷗的叫聲。
洗個澡吧,她的身子就算擦了一遍也還是有點黏。
等她整理好自己後,天色已經染上了些微的淡黃,而那座充斥着和她一樣的流鶯的島已經消失在海平面上,或許爬上瞭望台還能看到島上建築的尖端吧?
“嗯?小鶯鳥站在這裡想什麼?”
她回頭,對金髮男子點點頭。
“雷利大人。”
他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後低聲笑了起來。
“你不用叫我大人的,好歹你現在也算是??羅杰的女人。”
他中間的停頓令她感覺到一絲奇怪,只是接下來他的問題讓她把那絲奇怪壓下。
“說起來,你叫什麼名字?”
“??”
『爸爸,你為什麼給我取這個名字?』
『因為??』
她又垂下了頭。
“你想怎樣叫我都可以。”
他沈默了片刻。
“好吧,你堅持的話,那麼回到第一個問題:你在想些什麼?”
“我在找洗衣粉,想把昨天的裙子洗一下。”
原來如此,難怪她換了一條淺紫的長裙,把自己身上的痕跡都掩蓋了起來。
雷利不著痕跡地收回了落在她身上的視線。
“你不用自己洗的,拿去洗衣房就好。”
“不過你要是怕的話,可以拿給我,我幫你拿去洗衣房。”
“雷利剛才找你?”
以和午餐同樣的方式吃完了晚餐的她才剛坐到床邊,還沒來得及脫下衣服,帶着一身水蒸氣的羅杰就已經走了進來並關上了門,以輕描淡寫的語氣問了這麼一句,她的動作一頓,隨後扭頭看向了他。
“我問他洗衣粉的事,他替我把裙子送去了洗衣房。”
赤裸着上半身只披了一條毛巾的男人沒有回答,只是沈默地靠近了她,似有所感,她停下了換衣服的動作,微微仰高了頭,呈現出了乖巧溫馴的姿勢,靜待接下來的事情。
那帶着劍繭的手順着小腿而上,磨擦着她的肌膚,撓着她的心尖,讓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