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迎南北鳥,葉送往來風」——薛濤
“你要來嗎,小鶯鳥?”
她微抬起眼瞼,打量了一下站在自己面前對自己伸出手的海賊,好一會兒才回答道。
“一夜還是包養?”
戴着海盗帽,只穿了一件鮮紅鑲金邊卻又不把那些金光閃閃的鈕扣給扣上的男人只是用一種她看不懂的眼神打量了她片刻,時間長得她垂在身側的手都不由抓緊了身上被洗得有點暗啞的藍裙,把原本還算平整的裙子弄上了些許皺折。
“包養,一直到我厭棄你為止。”
最後,他如此說道,她聽罷,垂下眼瞼。
“我明白了,請問大人如何稱呼?”
“羅杰,我叫羅杰。”
“是,羅杰大人。”
在那一天,她踏出了離開那座島的第一步,從此成為了一名海賊船長的長期玩物。
那個時候,跟在那個人旁邊的金髮男子張了幾次嘴,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放棄了他的話語,沈默地看着那個人一把抱起了自己,目送着他們上了船。
不管在床上如何的恩愛纏綿,那一瞬間在心頭上洶湧翻騰的感情隨着太陽的升起而煙消雲散。
等她在那張舒適的大床上醒來的時候,外面的陽光已經從半掩起的窗簾透了進來,落在了她的臉頰上,她眨了眨酸澀的眼睛,酸軟無力的手輕輕揉了揉昨晚有點過量使用的喉嚨,隨後她微微側過頭,便見一旁的床頭櫃上放了一個玻璃水杯以及盛滿了水的玻璃水瓶。
那個人??意外地細心。
她從床上坐起來,一手把身後的枕頭拉起讓自己過勞的腰舒服一點,另一隻手則握上了瓶子的把手,給自己倒了一杯半滿的水,剛啜了一口便發現昨晚那個在她身上傾瀉慾望的男人推門走了進來,見她坐在床上喝水便笑着揮手道。
“早上好哦,小鶯鳥。”
她連忙放下了水杯,帶着一抹微笑回道。
“早上好,羅杰大人。”
高大的男人依舊和昨天一樣袒胸露ru,可是在那曬得有點黑的肌rou上多了幾道鮮艷的紅痕,一看便知道是她的傑作。
他帶着那個笑容坐到了床尾,快速地打量了一下她沒被被子所掩蓋的肌膚,那上面同樣佈滿了他的傑作,他的手隔着被子按在了她的腿上,似是想讓她放鬆下來。
“一會想吃什麼?”
她安靜地注視了他片刻,又移向了地上的那條藍裙子。
“如果你滿意的話,我想回我的地方收拾一下我的東西,回來再吃也不遲。”
他愣了一下,有點訕訕地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我陪你去?”
“不用的,羅杰大人,我很快就回來。”
言罷,她習以為常地揪開了被子,彎下身開始撿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只見雪白的肌膚上除了有那瑰麗的紅莓外,還有一道刻在她左大腿上的疤痕,就像一條醜陋的蜈蚣彎曲盤桓其上,可以說是觸目驚心。
感受到羅杰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她往身上套衣服的動作一頓。
“如果羅杰大人因為這道疤而不滿意的話,價錢可以再談。”
“啊?不是不是,只是有點好奇。”
說到這裡,他就沒有再說下去了,而她也明白了他的未盡之意,可她只是低下頭,把內衣的前扣逐一扣好,那曖昧的白濁則在她抬腿穿上那纖薄的布料時順着那滿是牙印指痕的肌膚上滑落,看得黑髮男人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
然而等他回過神來,她已經重新穿上了藍裙,可那短袖的裙子根本不能掩飾她身上的痕跡。
“那麼羅杰大人,我先回去收拾東西了。”
“哦??真的不用我陪嗎?”
腳步還有點蹣跚的女子搖了搖頭,不發一言地慢慢向門外走去,他望着她那個背影好一會兒,才突然開口。
“你先告訴我,你午餐想吃什麼,我讓廚師給你準備好。”
她的腳步一頓,隨後偏過身來,那沒有梳理近乎銀色的淺金中長髮零碎地遮擋着她的表情,她看上去好像有點吃驚,不過一會她就垂下了眼斂,道。
“我跟你們吃一樣的就好。”
“??謝謝。”
不等他回答,她就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快步走出了房間,徒留下羅杰坐在床尾上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勺,百思不得其解。
走出房間才沒幾步,她便撞上了昨晚站在羅杰後面目送他們離去的金髮男子,看樣子他似乎一直站在房門的旁邊聽着他們的對話。
她急忙想退出這個有點灼熱的懷抱,不曾想原本就已經發軟的身體在經歷了這一撞後是徑直地跪了下去, 幸好那金髮男子眼明手快,一把攬過了她的腰才免了她噗通一聲地倒在地上的命運。
“沒事吧?”
男子的聲音低沉暗啞,聽上去似乎是在壓抑着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