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鵝髮飾終究是被他硬塞到了她手裡,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他轉身就立刻溜進了旁邊的房間,只留下她一個捧着閃爍着光芒的髮飾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小鶯鳥?”
剛剛上船的羅杰奇怪地喚了她一聲,便見她有些慌亂地握緊了手上的東西,回身看向了他。
“歡迎回來,羅杰大人!”
她並沒有藏起手上的頭飾,他低頭一看便見到了那個做工Jing緻的小髮飾,眉頭不由自主地皺起,似是有點不高興。
“雷利給的?”
“嗯,他說是我照顧你的謝禮,我本來不打算收的??”
“他給你了就拿着,不管他,你跟我來!”
原本看上去不甚愉快的男人突然表情一變,對她露出了一個燦爛奪目的笑容,然後不容她拒絕地拉着她的手往船側走去。
這群海賊真的是做什麼都非常霸道。
“喜歡什麼就隨便拿。”
剛一走近,晶瑩剔透又或金光閃閃的金銀財寶堆滿了那個不大的碼頭。
她啞口無言。
羅杰和雷利並沒有什麼區別,他們都是不理會她的拒絕,替她的行李增添了大量的新玩意,絲毫沒有想過以後她要如何。
這個人群永遠都是這樣。
她在內心中嘆了一口氣,把兩個人或送或買給她的東西一一放好,貴重的衣裙和首飾則被她收在了衣櫥的深處,她是絕對不會把它們帶回那個亂中有序的島上。
她久違地夢到了過去。
那是在她的人生拐上這條充斥着污穢的道路前的事情,美麗的小島,和諧共處的家人,平凡的家世,她本以為一切的一切都會如同過往的每一天那樣,卻不曾想會在某一天,她的生活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爸爸媽媽弟弟都倒在了血泊之中的,她蜷縮在那群闖進她家的大漢的中間,那些人手上的刀劍還沾着她家人溫熱的血ye,滴滴答答的聲音和他們yIn邪的笑聲傳入了她的耳中,既恐懼又悲痛不已。
“這娘們長得還不錯,帶上船玩玩?”
這句話一出,其餘的大漢立刻就笑了起來,離她最近的那個甚至直接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臂,那個人手上的血ye的黏稠觸感讓她已經昏沉的神智猛地清醒了過來,她突然掙扎,試圖掙開手臂的箝制。
“臭婊子!!”
她的掙扎沒有起到任何效果,反而激怒了他,他罵罵咧咧着抽了她一巴掌,沒有收着力道,這一巴掌不單把她的臉打腫了,還抽得她雙眼發黑,耳朵嗡嗡作響,原本尚有幾分清明的大腦又開始昏昏沉沉。
她猛地睜開了眼睛。
微微搖晃的船艙,叮叮噹噹的聲響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隨着搖晃而碰撞在一起,她有些木訥地眨了眨眼睛,酸軟無力的身體本應該讓她一覺到天亮的,然而噩夢卻無情地把她喚醒。
“怎麼了?”
似乎是因為她的動作而把身側的男人喚醒了,他微微收緊了放在她腰上的手,迷迷糊糊地問了一句。
“沒什麼。”
她柔聲地回道。
海賊終究是海賊。
她站在門口,雙眼因為房內的景像而吃驚地微微瞪大,握着門把的手隨着大腦暫停運作而停留其上。
那條被洗舊了的藍裙子正握在他的手上,上下磨擦的動作戛然而止,他同樣微微瞪大了眼睛,望向了門口的她。
只是雷利的反應比她迅速,把手上的藍裙往身後的床上一扔,也顧不上穿上褲子,就這樣光着下半身上前把呆愣在原地的小鶯鳥給拉了進去?。
“都看見了?”
她呆滯地低下了頭,望向了他握住自己手腕的手,片刻後,她的視線移到了他依舊Jing神奕奕的部位上,似乎是意識到自己剛剛看見了什麼,她的臉猛地漲紅,水汪汪的眼睛立刻緊閉,就好像從未見過的樣子一樣。
“那個雷利??能請你放手嗎?”
“不放。”
她的心猛然一跳。
“請別開這樣的玩笑了,快放手!”
她依舊合着眼睛,但音調卻不自覺地提高了些,似乎這樣就能讓他聽話一樣。
他笑了一笑,空着的手輕輕撫上了她的臉頰,她的身子一顫,他便感覺到手中的手腕用力一抽,沒抽出來,他又笑了一聲。
“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嗎?”
他俯身,貼近了她的耳側,在說話的張張合合間以自己的唇磨擦她通紅發燙的耳垂。
“你知道我有多想這樣做?”
他帶着她的手往下,落到了那硬挺的玩意上,輕輕地上下擼動了一下。
“!快住手!”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腕,可雷利卻牢牢捉住了她,不讓她逃避他的感情。
“為什麼我就慢了一步呢?”
他的語調是那樣的壓抑,她的動作倏然停了下來,她慢慢抬起了頭,那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