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Jing心指导下,这片子剪得都快没了。
林如海就差跪在地上哭着求他高抬贵手。
一个多小时的片子就剪出了十几分钟,一大半是纯情的亲亲摸摸,搞成这样他妈的让他怎么卖出去啊?!
结果越天和还是不满意,他觉得陆舒凌的裸体出现得太多了,这个又圆又翘的白屁股也不能出镜。
我的祖宗,不能拍你的脸就已经剪了很多了!
林如海在心里三百六十度回旋哭,嘴上不敢抗议不敢出声,忍气吞声地眼睁睁看着他指手画脚。
太好了,他高兴得不行,十几分钟现在只剩下几分钟。
呵呵。
直到越天和接到电话,那头的人说赵东磊来莎俪了正在找他,林如海才总算把他请走。
送走越天和刚转身,林如海脸色的变了,锅底似得黑。
这位煞神指导得痛快,现在搞成这么短屁点看头都没,谁还愿意看啊?卖不出去他赚个鬼钱!
好好的一盆金钵钵、一棵摇钱树,愣是被越天和个棍子搅成了屎坨坨。
他不敢拿越天和撒气,只好祸水东引。
他发短信给陆舒凌,说钱暂时给不了了。
他赚不到钱谁都别想痛快。
陆舒凌看了林如海的短信,忧愁地抽了一根又一根香烟。
在傍晚冷风里猛烈地咳嗽,他跟周存滨把话说得痛快,现在片酬暂时到不了,他怎么能理直气壮地分手呢。
毕竟周存滨曾经对他的付出和牺牲不是假的。
十万,是周存滨,也是他给这笔感情定下的筹码,还清了他才能彻底放下。
恰时手机屏幕再次亮了,来了一通周存滨的电话,声音却不是周存滨的,报了包间号,大意是周存滨喝高了,让他接回家去。
这不是第一次了。
看来周存滨那天喝得太多,没把他提分手当真,或者压根没进耳朵里。
送佛送到西,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去莎俪捞周存滨,顺便借这次机会,捞他回来等他醒了酒说清楚,他不想造成什么不清不楚的误会。
钱不够,还有nai茶店的收入,再问陆舒扬借一部分钱垫着,等片酬到了还回去,但他借那么多陆舒扬一定会发觉……必须得好好想想。
莎俪。
他来过无数次,每次都是去捞周存滨回家。
他熟门熟路地找到包间号,推开门。
周存滨的怀里抱着一个男孩。
包间里的人都喝高了,群魔乱舞,鬼哭狼嚎。
声音嘈杂,灯光昏暗。
两位拥吻的主角没看见他。
倒是周存滨赌博认识的那些朋友发现他站在门口,起哄去推周存滨。
周存滨腿上的男孩年纪不过十七八岁,转过头和陆舒凌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周存滨这才终于看见了他,但不知是有意无意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反而那男孩和他激烈舌吻后从他怀里爬起来,气势凌人地走近陆舒凌。
陆舒凌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只是来带走周存滨的。
这男孩正是乐文。
他抬起手臂,手腕上戴着一块珠光闪耀的手表,贴在陆舒凌鼻尖前面晃悠:“来啦?你男朋友送我的手表好不好看啊?”
陆舒凌眼睛被闪得难过,没出声,转开视线看向歪倒在沙发上的周存滨。
他想起那天晚上,周存滨挟带一身酒气回家,倒上床就睡。
他看见一方手表盒放在床头柜上,拿起来看了看。
结果周存滨像被点了什么xue道立刻Jing神起来,突地一脚踹开他:“放下!谁让你碰了!”
他的腹部疼了一个晚上,缩在地上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
原来是这块手表。
15.
乐文见他不说话,得寸进尺地伸手指戳他胸口:“存滨爱的是我,不是你这个病鬼!你有什么可高傲,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装白莲花啊?呵呵,给谁看哪?”
陆舒凌挡开他的手。
乐文借势退后一大步:“哎哟!你敢碰我!你推我!”说着便扬起手扇过去。
陆舒凌哪里是他的对手,踉跄几步撞到茶几上,顿时一个红肿掌印出现在脸上。
周存滨的狐朋狗友在旁边煽风点火,鼓掌喝彩:“打打打!我们周老弟享齐人之福啊!哈哈哈!”
又有人一来二去地认识陆舒凌,不怀好意地劝解:“小陆啊你想开点儿啊,和文文一起伺候哥几个多美啊。”
“你居然敢推我!我看你是嫉妒了吧!装白莲花!叫你装!”乐文见众人的哄闹声更是气焰嚣张,余光瞥见周存滨也没半点反应,伸脚就要去踹伏在茶几边上的陆舒凌。
周存滨冷眼旁观,刚刚小文扇陆舒凌耳光的时候,他是一阵酸楚揪心,然而更多的是解气。
酸的是陆舒凌自己打得,别人打不得,陆舒凌是他的东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