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野:“……”
桑野:“不是,你管爸爸这么多的干嘛呢?怕你爹我找了后妈就不要你?不可能的宝贝,你永远是我们家的宝贝——我舅舅对着我家阿富汗犬就是这么说的。”
他嘚瑟得要上天,傅知非没好气地嗤他:“儿子好不容易谈场正经恋爱,爸爸就不和你计较了。”
“滚滚滚,谁和他正经恋爱!情人!情人懂不懂,你这个老古董!”桑野狡辩道,“情人关系!比炮友更铁,比恋人更野,不用负责,两厢自由,来去皆可,合则合,不合就散。爱情至上,透着唯美主义做作的美感……你这画画的老学究你懂个屁!一点都不fashion!”
“什么鬼东西……”傅知非看着他脸都红了,笑说,“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和你计较,不然我早气死了。”
桑野往脸上胡乱搓了一把:“这什么鬼酒!喝了还带上脸的!”
傅知非笑出声来:“儿子,你栽了。”
“屁!”桑野果断拒绝,迅速转移话题,“对了对了……那什么……那什么康爵酒吧现在是谁在负责?”
傅知非也没继续打趣他,桑野就这人,看着没脸没皮,戳见真心了又害臊。傅知非:“和他旁边的酒店是一家建筑公司,具体叫什么我没关注。”
“那要什么时候能完工?这个你听说没?”
“听怀特说过一次,预计在明年九月。”
桑野笑说:“好极了!到时候我们可要一起喝酒啊!”
傅知非也笑:“肯定的。”
作者有话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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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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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婷荷在咖啡店里休息了许久,直到服务员前来敲门询问,?她脸上的泪痕都尚未打理。
“夫人?夫人?”
柏婷荷在混沌迷茫中甚至没有明白这句话是叫她的,?外边的服务生怕她出什么事,又敲门大了声音问:“夫人?!”
柏婷荷这才陡然清醒,连忙用香帕擦了擦脸,?打开门道:“做什么?”
服务员看她脸色不好,?小心翼翼地问:“夫人,?您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方才累了靠了一会儿,”她的声音虚软得自己都惊讶,想到方才王霏霏对她说的话,她又道,“被你吵醒了。”
服务员立刻赔笑:“夫人,我们也是怕您有什么事情我们没有及时照看到。”
柏婷荷顿觉无趣,别人都比她多几分口才,她说的话总要被别人驳回来,?她靠在门上叹了口气:“你去吧,?我没事,我再歇一会儿。”
“好的,?夫人。”
这家咖啡店并不是桑秦的产业,王霏霏约她来,特意找了家有独立包厢的咖啡店,她以出门逛街为由一个人出来散心,避开了桑秦。
柏婷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这样太……大胆了。
她活这么些年,唯一大胆的事情就是在当年嫁给桑秦,之后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婚姻生活里愈渐懦弱,连当年那个在广州打工给人做家政保姆的利索劲儿也没有了。
死水无澜的婚姻生活磨灭了她的思想和劳动力,她无意被金钱束缚,却也在时间里被铜臭味蛀食,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躯壳。
柏婷荷走在马路上,她今日出门没有带司机,只一味地走。
耳边响起救护车的鸣笛声的时候才发现她竟然来到了市一医院……
柏婷荷停住脚步,顿觉心如擂鼓,催促着她往前继续去,可是她不敢……
她很久没有来市一医院了。
当年她的那个孩子胎死腹中,意外流产的时候正是半夜,桑野跟着他妈妈远走异国的第二年,桑秦的应酬多了,经常是第二天早晨带着脂粉香气回家,往床上一躺。
柏婷荷大着肚子也动过几回气,有心和桑秦吵上一架,可桑秦总告诉她那些人不过是逢场作戏,他的忠心从未变过。
从未变过……从阿野妈妈那里变到她的头上,怎么能说是“从未变过”?
柏婷荷没有把这句话问出口,因为她知道,以后这孩子生下来,她要依靠着桑秦才能给孩子更好的生活。
可是她连这一天都没有等到。
她的孩子没有了,意外流产的时候别说找家庭医生,就连桑秦也没在她的身边,还是老管家德叔和邱阿姨把她送去的医院,生死一线,险些连她的命都搭上。
消毒水的气味刺鼻,每每她闻了都要反胃。
出院的时候,她从育婴室经过,看着窗子里那些小小的、躺在恒温箱里的孩子,新生儿们有着红软的皮肤,闭着眼睛还没有睁开,还没有看见人世。
柏婷荷贴在玻璃上看着那些孩子……要是这里面有她的孩子……要是她的孩子顺利